第六十五章：商议
胤礽带着人从后门悄悄进了直亲王府,熟门熟路的摸到允褆的别院，却见一队皇宫侍卫尽职的站岗。胤礽恍然想起他在早朝时让弘皙来探望允褆了……哎，早知道今日要来，就不派弘皙来了……胤礽苦着脸，在侍卫们的高声参见声中进了别院。
进屋就见弘皙和弘昱从里屋匆忙出来见驾,后面跟着被李颀掺着出来的允褆。胤礽一见允褆此时的状态,便吃了一惊：他怎么伤的这么重了？昨天太医不是还说他是失血过多吗？难道他后来真的遇刺了？种种疑问在胤礽脑子里盘旋,胤礽竟忘了叫起。
“皇阿玛……”弘皙见胤礽半天没反应,大着胆子出言。
胤礽闻言,上前两步,越过弘皙，扶起允褆，“怎么伤的这么重？”胤礽说的急切,关切之情流于言表。
允褆倒是浑不在意，微微一笑，疏远的后退一步，“是臣不小心，倒是让皇上担心了……”
胤礽看着允褆胸前渗出的鲜红，感到允褆疏远他，心里不是滋味，“伤这么重，躺着就好了，何必出来迎接。”
“这是为臣的本分。”允褆说的不冷不淡。
旁边两个小辈看着两人迥异于从前的相处模式，深深不解了：阿玛和二叔/皇阿玛和大伯之间的气氛怎么那么奇怪？！
胤礽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允褆的态度会是这样，心里伤心的同时，看到旁边两个小辈脸上的疑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胤礽掩饰的咳一声，“咳，你们出去玩吧，朕和大哥有话要说……”
“儿臣/奴才告退……”
胤礽顺势挥退其他人，看着门关上，不顾允褆疏远他的心态，上前两步，轻轻抚上允褆的绷带，关切道：“昨天御医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今天……”
房间里没外人，允褆也不在做戏，脸上褪去刚才的冷淡，在一旁坐下，看着胤礽关切的脸，饶有兴趣，“说是行刺，总要有个行刺的样子啊，伤得重些，下面那些人才会重视，案子也破的快些……”允褆一脸‘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斜眼看他。
哎？怎么大哥前后变化这么大？！胤礽稍一想，就有些汗颜：他刚才只顾着允褆的伤，尽然连他们在人前的关系都忘了——他们可是斗了半辈子的政敌啊！突然关系大好，别人不疑惑才怪，难怪弘皙和弘昱刚才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胤礽想通了这一节，看着允褆迥异于之前的闲适，脸上也闲适下来，听着允褆的话，一时又心疼了，“就算这样，你做做样子就行了，何必将自己上的这么重……”
允褆倒是浑不在意，“不碍事，都只是皮肉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允褆看着胤礽眼睛红肿，里面都是关切，心里微暖，调笑道：“倒是你刚才的态度，真是吓到孩子们了……”
胤礽在两人说话间，拆开允褆的绷带，看着允褆伤势真的不重，才放心下来。又听到允褆拿他刚才失态的事情调笑他，他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垂着眼睛，局促又故作坦然的道：“朕也是着急你的伤势，一时忘了咱们还是政敌……”大哥会乐意看他这个样子吧。
允褆很受用胤礽此时的态度，轻轻一笑，“皇上这话，臣很爱听……”
胤礽也笑着坐在允褆近前，接着装小媳妇，“大哥爱听，朕以后多说给你听……”
允褆看胤礽自然熟练的、娇羞妩媚的和他说着情话，心里微微诧异：这人一夜之间怎么就开窍了？！这都是跟谁学的样子啊？！他的后宫有这样的？！他不是一直喜欢小野猫似的人吗？什么时候换了扬州瘦马、解语花的口味了？？？疑惑归疑惑，允褆到底受用胤礽的态度，自动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不是让弘皙过来了么，怎么又亲自来了”
胤礽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看着允褆胸前渗出的血迹，涌到口边的话却说不出口：算了，说起来他欠允褆和允禛也不少，不如，就随了他们的心意……胤礽笑道：“我来也没什么事，就看看你。”
允褆哼一声，“少来，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允褆又挑眉看他，“看你神色不好，肯定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嗯，眼眶肿着，眉间抑郁，难道昨晚被皇阿玛训了？！
胤礽道：“本来是有的，不过见了你，朕给忘了……”
“不说就算了。”允褆想到康熙，有些意兴阑珊，别有深意的看眼胤礽：这人怎么那么奇怪，和昨天差别太大了，好像比以前沉稳了。难道皇阿玛和他说了什么？也是，只有皇阿玛的话这人才会听些，别人……“哼！”
胤礽只是笑，“大哥别生气，朕是真的忘了，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大哥你的伤……这几日大哥在府上好好养伤，朝中的事朕会处理，只是……你手下的那些人哪些要杀，哪些要降职，哪些留着，朕还要参详你的意见……”
允褆一听正事，去了几分随行，正坐着和胤礽商议，“这些人当中……”
两人商议了一个时辰，胤礽又让人传旨御医院和御膳房，给允褆赐了些补品，又嘱咐一通，便带着弘皙回宫。
弘皙和胤礽坐在马车中，一路上都在思索：皇阿玛和大伯之间只怕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剑拔弩张，皇阿玛刚才对着大伯表现出来的焦急关切是出自真心的，而大伯看皇阿玛的时候，都是目不转睛的。眼里有的也不是疏离和算计，他甚至带着欣赏和……柔情……弘皙偷偷看着胤礽小憩的侧脸：这般完美的人，为什么那么难接近呢？这般完美的人，才会让人移不开眼……
胤礽坐在马车上，想着今后朝局的动向：大哥不惜自伤给他的机会，他不能不把握。这个机会利用得好，不仅可以肃清朝政，让大清一扫旧日陈习，气象焕然一新，还可以让朝众人无暇理会他的私事。大清以孝治天下，最重伦理纲常。他身为太子时的荒诞行径尚且被人诟病，如今做了皇帝，若是被人发现他和兄弟乱伦，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允褆和允禛的名誉和未来就不得不考虑……为了保护他们，看来他以后的行为要更加隐秘才行。胤礽想着，便感到一道探究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胤礽半睁着眼睛，含笑看着弘皙，心里一片柔软：朕都忘了，朕还要保护好弘皙啊！这孩子的未来也不好……哈，怎么想这些，他的孩子，是大清储君，未来自然是大清皇帝，怎么会和那里一样！
弘皙偷看胤礽，被他抓个现行，脸上窘迫难当，连忙告罪：“皇阿玛，儿臣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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