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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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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永远不要离我而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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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会之后人心惶惶,即便是厨房准备了茶饭也没几个人真有心思去吃。

    诀尘衣让人把茶饭搬到了房间里,苍魇在吃,他就在旁边笑着看。

    就算苍魇是真的快饿晕了,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还真的是很难下咽:“师父,你要是不吃就先睡了好吗?你这么望着我,我感觉真有点……有点别扭。”

    “那我陪你吃吧。”诀尘衣真的在碗里盛了一碗豆腐汤,然后像品茶似的一点点细细的抿。这根本不是吃饭,那是在吃着玩。

    “师父啊,你……”苍魇已经很多年没见诀尘衣吃吃喝喝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惊悚。一具躯壳两个灵魂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这事才出现在诀尘衣这样修为的人身上,苍魇真是求告无门,也不敢和其他人提及。

    天可怜见的,谁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

    “你不用害怕,即使天劫真的来了,你我也不会受到半分损伤。”诀尘衣夹了一片菜叶放到苍魇碗里。

    “为什么?”

    只要身在人间,这场浩劫就无从躲避,诀尘衣若是一放手直接羽化飞升了就算了,可就凭苍魇这连小小血鬼降都对付不了的修为,他实在不明白诀尘衣哪来的自信。

    “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诀尘衣微微翘起嘴角,又是那种极美却令人胆寒的笑容。

    苍魇一愣:“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

    诀尘衣笑而不语,只是朝他碗里夹菜,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凸起的小山。

    平常诀尘衣对他也是极好的,但不是这种好法。

    好到让他起鸡皮疙瘩。

    咚咚咚。

    大寒夜里有人敲门,苍魇居然觉得如蒙大赦,立刻欢天喜地的去开门。

    “何欢师兄说有事相商,请苍道兄到房中一叙。”门口的小道忸忸怩怩委委屈屈,一看就是被逼无奈屈打成招言不由衷的样。

    这样也会受骗上当,不是瞎子就是白痴。

    但是苍魇这会儿只想脱身,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好好好,有劳道兄引路。”

    “苍魇!”诀尘衣的声音听起来是不太开心。

    “师父啊,我去去就来,你累了就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了。”苍魇赶紧出了门,逃命一样的迅速远离。

    “就在这里,我……我先退下了!”东拐西绕终于到了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引路小道打了个寒颤。立刻告辞扭头就跑。

    苍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屋檐下的蜘蛛网都快结成棉絮了,这不明摆着就是个没人住的小厢房吗?这种地方要不是人闹妖就是鬼闹鬼,骗人至少也要有点诚意吧?

    雪停云散,月光明晃晃的照在雪地里,亮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苍魇朝着月亮望去,不期然间却看见刘扬帆靠着屋顶的吞脊兽举着酒壶对月独酌。

    神州天劫将至,他居然一个人躲起来喝酒,神情落寞得让人心碎。

    当年他与何苏叶、小师妹三人大概也曾在昆仑的漫天飞雪里无忧无虑的嬉戏,小师妹香消玉殒,何苏叶的灵魂还在,却已经成魔。

    如今月光依旧,却只剩下了他一人孑然而立。

    何苏叶明明是对他最重要的人,他却要亲手把他一步步推进地狱。

    这个人心里到底装着怎样的执着和伤痛。

    苍魇静静的望着刘扬帆,百思不得其解。

    哗啦啦,门口的屋檐下一阵泼水声,一整桶冰水就从那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下面倒灌下来。苍魇正在失神,就算他躲得快,还是被泼了个半身湿透。

    “哈哈哈,笨蛋笨蛋!”白潇潇的笑声从背后响起。

    昆仑极寒,水泼在身上瞬间就挂了一层冰,寒冷像有了实体,浑身上下锥心刺骨般的刺痛,脑袋也一阵阵的发懵。

    “臭小子,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让你装傻,让你勾结邪魔外道,让你欺负我!”白潇潇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身上的寒意简直把脑子都冻住了,苍魇一瞬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师……师姐,他是水月洞天的大弟子,咱们得罪他不好的,快走吧,走吧。”那个来引路的小道看见苍魇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浑身抖得像筛糠。

    “是啊是啊,大弟子,哈哈哈,也亏得水月洞天还有他这一个弟子,不然只怕要关门大吉了。他只怕都冻傻了,咱们走吧。”

    “白潇潇!”苍魇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嘲笑他,却不容任何人连带水月洞天和诀尘衣一道捎上。

    心中似乎有一道滚烫的怒气直冲到了脑子里。

    “干嘛!兔子急了要咬人,还是狗急了要跳墙?”白潇潇满不在乎的回头,却只觉得一道寒光自头顶劈下,一刹那间只觉得气滞脉乱,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惊诧之间连躲避都来不及,慌忙拔出腰间佩剑迎了上去。

    双剑相交,并没有发出金戈相击之声。

    白潇潇的剑无声无息的断作两截。

    问仙就跟木棍一样结结实实的敲在了她头上。

    “哇!”白潇潇又惊又痛,扔下了半截断剑大哭出声。

    苍魇握着问仙拼命的喘着粗气。

    幸好在最后那一刻他拼命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气,问仙以棍的形态敲了下去,不然这会儿白潇潇大概已经被凌厉的剑气劈成两半了。

    心跳的声音异常清晰,翻腾着还未平息的怒气。

    白潇潇呼天抢地。

    苍魇扭头就走。

    屋顶上的刘扬帆肯定没闲心围观小孩子打架,这会儿早就没影了。

    一脚深一脚浅的踏着积雪往回走,尽管身体已经冻僵了,心头那些不受控制的杀意也跟着慢慢消退了。

    苍魇苦笑不止。

    看来他不但不了解师父,甚至也从没真正了解过自己。

    “师父?师父你睡了吗?”苍魇不想让诀尘衣担心,刻意在门口跺脚搓手把脸揉得发热才进门。

    厢房并没有栓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苍魇带来的小包袱放在桌上,里面的换洗衣服和解馋用的小糕饼花生米都在,唯独那一小坛桃花露不翼而飞。

    怪哉怪哉。

    苍魇重新出了门,仔细的在雪地上辨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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