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熊爪抱着冰啤酒从全家出来,我弱弱的说了一句:“全家里面很暖和,而且也有椅子,是不是啊……恩哈哈。”
她们鄙视了我一眼,“包成这样了都,你不会还冷吧。”杨子涵说着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熊熊手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东西啊,就是冰冰的舒服,戴着手套多没feel,乖,脱了哈。”
然后旁边的butterfly扯了我的手套,然后说了一句:“不要破坏气氛啊,乖,不然,你知道的……嘻嘻,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擦,怎么那么耳熟啊。
不过望着这熊掌手套从我手上脱离的时候,我有一种欲哭的感觉,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当我微暖的手指接触到冰到沁心的啤酒时候,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麻木,我一根一根缩回我可怜的手指,试图减少接触冰啤酒的手指表面积。
看着她们一脸笑意,我吼了一声:“笑毛笑,严肃点。”
然后“噗嗤”全笑了……真是不给面子啊。
我们站在马路边上等待绿灯,我正准备穿过去的时候,佑熙拉住我的羽绒服:“傻逼,有车啊。”
我回头看着她:“知道了,妈。”笑的露出了牙。
“乖,听话,女儿。”杨子涵反应超快的接了一句“我是你爸哦,你妈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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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许下的天长地久。其实我总觉得没有什么是可以天长地久,地老天荒,荒芜一个青春的。
今年是回x市过除夕,大部分亲戚都在那里,在车上的时候我看着飞逝的景物,我发现我似乎习惯了S城的繁华了,轻笑出声,我记得谁和我说习惯是最可怕的。
除夕夜,一家人吃完年夜饭等待着春晚,看春晚,无敌。
搬着小竹椅到小庭院,这里就是小镇的感觉,这个房子也有一个小庭院,还不错了,据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住过这里,小到我一点都不记得。我拿着小烟花棒,考虑着怎么下定决心按下打火机点燃它,我手轻轻按下去,又松开,“啪——”旁边突然递过来一只点燃的打火机,我把烟花棒靠近火源直到它在火焰的中心慢慢被点燃,嘶啦一声绽放出炫目的烟火,“谢啦~”我头也不抬的说。
“你和小时候一样还是不敢打打火机啊。”身边的男生蓝色T-shirt,皮肤也算白的,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和我一般高。笑的很狡黠。
我想我的对这里的印象就是他了吧,我的表弟,从小和他一起由爷爷照顾,我大他一个多月,小时候很照顾他,现在嘛,也没什么,妈妈说刚去s城的时候,我总是哭,说想逸希,现在还有亲戚开我玩笑:“梓妍现在还想不想逸希啊?”弄的我很汗,以前的这些想着就觉得好2。
当我手中的烟花帮快燃尽的时候,天上放起来一阵阵的烟花,我抬着头,看不清,只看到很多的晕开的光,我揉了揉了眼,低着头,扔掉燃尽的烟花,我看着地上的已经燃尽的遍地的烟花棒,还有一地的黑色灰烬,我搂了搂小羽绒背心,有种怅然的感觉,一年过去了,以这满地的尘埃祭这一年的时光,我看来这不是庆祝,只是祭奠,你说什么能留住,能留住什么?
我突然想到烟花这种方式,就是一种勇敢,也是一种悲哀,如果我是烟花,我会不甘心就此散去,化作尘埃,可若不是这极尽的美,世人又如何铭记,所以能铭记,多是悲哀。
“其实烟花也不怎么漂亮,年年都看,腻味了。”周逸希咂咂嘴。
“不竟然啦,与其说没新意,不如说经典。”我反驳他,“其实如果有一天除夕看不到烟花,那才叫惊悚了。”这也成了习惯了。
“你有什么愿望吗?”他抬着头状似认真的看烟花啊,
他几乎从来不叫我姐,我也无所谓。
“除夕夜愿望吗?我希望今天晚上下一场大雪,然后我很想有什么能够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他轻轻咀嚼这个字眼。
我笑,是啊,天长地久,地老天荒太轰轰烈烈,那么天长地久呢?
那天晚上不知道几点睡的,一觉醒来,一片白色,遮住了所有色彩,我笑不出来,我怕老天小气,给了我这个愿望,没收了我另一个愿望。
有没有,属于我的天长地久呢?有没有什么是一辈子的呢?
蜷缩在浅蓝色发白的被子里,露出一个头,漠视了窗外一片白色,并上眼的瞬间,却是一片空白,一样的白色。
这是安韶的处女作品之前停更了很久,一个很真实的故事。原谅的它的狗血程度足以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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