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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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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各求己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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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玄墨并排同行,只要稍侧头,就可以看到他眉头深锁的样子,记忆中,他好像永远有想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

    玄墨突然停下问我,“地角天涯本不长,只怨青春不解情,什么意思?”

    “我比你更加想知道。”我转身,面对面的和玄墨站着,干风下,他显得有点消瘦,其实,遇着我,他也不曾好过。

    玄墨向前迈一步,几乎我们肩贴肩,我低头不看他,“是吗,但是我觉得你今天极其不安。”

    “你看出了,很明显吗?”

    “不是,你掩饰得太好了,可是你的手出卖了你,你手心冰凉,五指很不自然的疆硬,你在害怕什么,或是不安什么?”

    对玄墨的细心,我早已心中有底,被他看穿,下意识的还是抬起头来,他呼出的热气从我鼻子流过,我羞怯的倒退两步,玄墨嘴角上扬,眼底尽是无限温柔,这份柔情,一直是我多么的眷恋,可是,这终不是属于我的温柔,算了,只要你安好,便好。

    “王爷,可否,我们各求相安,我是你妃,也只是你妃,好不好?”我还是说出了最大的奢求,因为各求己安,是我能求的最好结果,纵然千万个不愿意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可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没有。

    玄墨眼底的那抹温柔渐渐失温,转而变得清冷孤清,“各求相安,你觉得有可能吗,自从你决定嫁我的那一刻,就该想到,王府于你,就如个无底洞,你还能置身事外?”

    “王爷,”我有点无力,他的态度瞬时转变,是我始终无法理解的,但是你能否也给个机会让我安然此身的,“你从来都不信我,又何必要留我在身边,要不,王爷,你休妃吧!”我没想到自己会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断然,玄墨也没想到,他睁大眼睛望着我,我们就这样疆持着。

    终于,还是玄墨开口了,“如果明知你要走这一步,你何苦嫁我呢,如果王妃对你只是把枷锁,锁住的只是你的人,如是这样不情愿伴我,又何苦委曲求全?好吧,我考虑一下吧!”

    “好,我等你。”

    玄墨说得这样低沉无力,好像是我逼他休妃似的,你都不想想,普天之下,能逼到你玄墨的人有几个。在遇上玄墨之前,我从不相信世间上有爱,又或者说,我觉得自己不会爱是一个人,所以当我急需一席栖身之地时,才承诺,谁带我逃离凤仪阁,我便感激他,此生不变,现在想想,不过一个可笑的承诺,原来爱上一个,是在不经意中的轻而易举,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抹笑容,足矣!我就是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对玄墨,心有所属。

    原来,想念一个人,很痛很痛,娘是这样,我同样逃不过如娘一样的宿命。地角天涯本不长,只怨青春不解情,莫非如沐凡早就想好的了天涯海角不伴娘?这样,娘的十八载不注定了要空等,那么注定了和玄墨长相厢守的是寒烟,我的守候又成了什么。

    是的,说好了的不求你爱上我,是我不够争气,心里,脑里眼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你为我掖衣的温柔,你为我挽起一缕秀发的柔情,你掌心的余热,你眼底的温情,都是我所不能抗拒的悸动,玄墨,我想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对你如此茶饭不思,白梁城初遇对你倾心,那是缘,代嫁为你妃,或许是孽,缘起缘落,休妃原来是我们最后的结果!

    “王妃,王爷请你到书房。”赛琴话音未落,我激动得几乎站了起来,抬眉瞬间,又变得黯然,这妃,休或不休,只需他一句话,倘若他当真要休妃,我或许成了天朝第一个无处可归的弃妃了,算了,如果要在王府乞求一地栖身,也非我所想。像玄墨对如家,恨之入骨,怎么可能白留如家女儿,再者,他也不知道,如家竟无我的容身之地。

    “王妃,咋了。”

    “没事,我这就去。”无论如何,他要我留下,我便留,他要我走,我便走,不是我不够争气,只是争了有何用,你痛与不痛,我无从知晓,但心力交瘁的总是我.

    “王爷,王妃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赛琴应声,带上门出去,诺大的书房,只有我和玄墨,他背手而立,没想到,当初第一次见面,他骑在高大的马背上,留给我的是一抹清冷的背影,到了要离要散的时候,也同样只得这清冷,我的存在与你,就真的那么的不痛不痒吗?玄墨,欠你的不是我,再说,黎妃与皇后,或与月茹公主之间的谁对谁错,根本就没个根据,要怪就只能怪她们居于深宫,很多事情也就身不由己,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好歹也让我安然离去,好不好。

    我假意平淡,“王爷,不知找楚怜前来,所为何事。”

    “没事,这两天去了趟南方,途经白梁城,记得你说过,那里埋葬了你的最痛。”玄墨转身,同样淡淡的,我们都在深藏内心的情愫。他继续说,“我带了些凤梨糕回来,他们说这是白梁城的特产,其他的,我没办法帮你,至少,这可以让你缅怀一下过去。”

    望着桌子上白如雪花的凤梨糕,心情起伏不停,娘亲最爱吃的就是凤梨糕,因为如沐凡喜欢莲子的味道,所以娘亲每做凤梨糕。都会放有莲子粉,香甜滑口,娘思他,念他,想他,穷尽一生,他却只道是娘青春不解情,我的存在,不是你们的爱情结晶,只是你如沐凡用来保高官厚禄的棋子。

    我眼眶灼热,拿了一块凤梨糕木然吞下,咽而不知其味,因为,娘亲的味道再也吃不出,永远不会再有人为如沐凡特意做上一块凤梨糕,又或者,他根本已经忘了那莲子的味道 ,人就是这样,当荣华富贵就手时,一切也就都变了,变得无关紧要。

    玄墨在我对面坐下,“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以至于每次提起,你都疼痛不与吗?”

    我抬起头,对着玄墨温热的眼神,泪水再也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是的,我很痛很痛,习惯性的拒绝一切来自卫,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得累,想有个依靠,玄墨很巧合的成了我的溺水浮木,在他面前,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停憩,“的确,很重要,这辈子,如果有机会让我完成她的遗愿,我会义不容辞的。”

    “何苦呢,你的一辈子,还那么长,就为了他而活,值不值得。”

    “王爷,我想你比谁都更了解我的痛,除了情,还有恩,你对黎妃的亡母之痛,还好遇着寒烟,心有所依托,但是你对如家,对皇后,有过释怀了吗?我们不过都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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