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虎牢关大破夏明王
再说，夏明王窦建德，先被罗成抢了粮草，又被罗成打败，逃回了明州，很是郁闷。是日，驾坐早朝，黄门官来报：“洛阳王有使臣到。”
长孙安世，奉了王世充之命，带了许多金银玉帛，来到乐寿，先将金银玉帛送给诸将。诸将俱已领惠，唯有祭酒凌敬不肯收，大将刘黑闼亦差人把礼物壁还。
次日，长孙安世清早来见夏明王，呈上文书金帛。窦建德展开书信，只见信中写道：“洛阳王王世充，拜书于夏明王窦王兄驾下。如今，群雄四起，各霸一方。现在，大唐李世民倚仗兵多将广，恃强凌弱，屡次派兵侵犯我洛阳，今又将我洛阳围困，弟因兵微将寡，不能对敌，洛阳城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洛阳城中军民将被涂炭。唇亡齿寒，洛阳一破，李世民对您也不会放过。弟特派使臣，谨具黄金万两，彩缎万匹，伏乞鉴纳，敢乞王兄，速速起兵，救弟之厄，实为幸事。小弟王世充顿首。”
窦建德道：“邻邦需要救援，本当应命；但我才兴兵回来，岂可又劳师动众？”
长孙安世道：“郑与夏实唇齿之邦，唇亡而齿寒，理所必然。今夏不救郑，郑必灭亡，郑亡恐夏亦随之。”
窦建德道：“足下且退，容孤与诸臣相商。”长孙安世暂且辞出。窦建德与众公卿计议。
夏将都得了王世充金帛，便撺掇道：“亡隋失国，天下分崩，关中归唐，河南归郑，河北归夏，共成鼎足。今唐伐郑，郑地被唐占去十之二三。倘郑力不足，必为唐破。郑破必与夏为敌，则恐夏亦难独支。不如今发兵救郑，内外夹攻，可以取胜。倘能胜唐，威名在我，乘机图事，郑可取则取之。合两地之兵，以乘唐兵之疲老，关中可取，天下可平。”
这几句话，说得窦建德鼓掌称快道：“诸卿议论甚妙，但恐孤力不及耳！”
凌敬道：“主公之言，恐有未妥。目今唐家以重兵围困东都，大将据住虎牢，发多少兵马对付他好？莫若我今先发大兵济河，取怀州河阳，以重兵守之。然后鸣鼓建旗，逾太行入上党，传檄各郡县，进于壶口，以惊骇薄津，收取河东之地，易如拾芥，此乃上策。且有三利：唐兵俱在洛阳，国内空虚，而入师有万全，一也。拓上而得众，不费大力，二也。秦王知吾兵入境，必引兵还救，郑解围，三也。失此机会，滞疑不决，谚语云：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愿主公详察。”
诸将道：“自来救兵如救火，若照依这样说，迂其途以取之，旷日持久，郑国急等着解围，洛阳之围何日得解？万一被洛阳唐兵破了，拿了王世充去，真个弄得唇亡齿寒，只道主公失信于天下。”
窦建德亦不答，走进宫去，只见屏后曹后接住说道：“刚才朝中所议何事？”
窦建德将前事说了一遍，曹后道：“众臣议论皆非，独凌祭酒之计甚善，陛下当听之。”
建德道：“此迂阔之论。”
曹后道：“夫自洛口道乘虚连营渐进，以取山北，因有突厥西袭关中，唐必还师，洛阳之围不救而自解，有甚迂阔？”
建德道：“孤自主裁，毋劳国后费心。”
次日早朝，长孙安世又来哀求。诸将也都劝窦建德往救洛阳。
第二天，窦建德就带领大将刘黑闼、苏定方、梁廷芳、杜明芳、蔡建方，率领十万人马往洛阳进发。
再说，王世充派出的王文素，来到突厥，找到善经，两人对颉利可汗道：“昔日可汗您的父亲启民可汗，被兄弟所逼，逃到中原，投奔大隋朝，赖隋文帝之力，恢复了疆土，子孙享之。现在大唐天子已经不是隋文帝的子孙，可汗宜奉扬政道，以伐大唐，也可以报隋文帝的恩德。”
颉利可汗道：“有理。”遂即派兵，攻打雁门关。
李大恩将其击败。
李世民将人马驻扎在洛阳城外，然后将洛阳城包围，派尉迟恭到城外讨敌要战，一连几日，城中无人出战。
李世民见洛阳城中不敢出战，就决定攻城。
司马行空道：“洛阳城坚固，易守难攻，如果强攻，势必多有损伤，不如围而不攻，城内军心自乱。我们再劝其投降。如果其能投降。则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翌日，有探马来报：“窦建德率领十万人马往洛阳进发。”
诸将恐腹背受敌，深以为忧，秦王李世民则大喜。
徐懋公笑道：“不意殿下此番出师，一箭竟射双雕。洛阳将破亡，只在眼下，窦建德不自量力，远来相救，这是天意要殿下灭此两国，机会在此，不可轻失。”
秦琼道：“王世充剧贼，部下又是江淮敢战之士，止因缺了粮草，所以固守孤城，坐以待毙。若放窦建德来与之相合，窦建德以粮济助王世充，则贼势愈强，不可为矣！”
徐懋公道：“如今只宜分兵困住洛阳，殿下自领精锐，速据成皋，养威蓄锐，以逸待劳，出奇计一鼓而即可破建德。建德既破，先声夺人，王世充闻之，当不战而自缚麾下矣！”
李世民听了大喜道：“卿所言实获我心。但此地重任，须仰仗将军谋画统辖。”
徐懋公道：“不须殿下费心，大约窦建德完局，这里赖主公之力，王世充自然可擒。”
李世民道：“好，我就带领十万人马，前去武牢关拒敌。”
李世民让徐懋公继续围困洛阳，他自己带领、司马行空、孙小圣、秦琼、程咬金、尤俊达、尉迟恭、稀资戏蛉恕⑼醪薄⑿挥⒌恰⑵牍丁⒗钊绔暋⒌鹊却蠼柿焓蛉寺砝吹轿淅喂亍�；
窦建德在离武牢关以东二十里安营扎寨。两军相持一月有余。
窦建德的谋臣凌敬又对窦建德道：“大王在这里相持不下，唐军有险可守，我军则无，要想打败唐军，实属不易；不如依臣以前所言，先发大兵济河，取怀州河阳，以重兵守之。然后鸣鼓建旗，逾太行入上党，传檄各郡县，进于壶口，以惊骇薄津，收取河东之地，易如拾芥，此乃上策。且有三利：唐兵俱在洛阳，国内空虚，而入师有万全，一也。拓上而得众，不费大力，二也。秦王知吾兵入境，必引兵还救，洛阳之围自解，三也。望大王勿失此机会，滞疑不决，为今之策，无以易此。如若屯兵于此，劳师费财，欲求成功，在于何日乎？”
窦建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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