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边。单二哥真正有心人也。”只不知每块有多少重,把银子逐块拿在手里掂一掂,试一试。
那知道: 隔墙亦有耳,门外岂无人?
众马快看他暗喜的样子,对众人道:“是真正响马。若是买货的客人,自己家里带来的本钱,多少轻重,自然晓得。若是卖货的客人,主人家自有发帐法码,交待明白,从没有不知数目的。怎么拿在饭店里,掂斤称两。这个银子难道不是打劫来的么?定是响马无疑。”
他们先去后边把秦琼的马牵去藏了,众马快腰间解下十来条绳索,在他房门外边拉起绊脚索。检一个有胆量的,先进去引他出来。
店主张奇,瞧见他这一桌子的银子,就起了贪心,想:“这东西是没处查考的,待我先进房去,掳他几块。”对众人道:“列位老兄,你们不知我家门户出入,待我先进去引他出来何如?”
众马快知道利害,随口应道:“好,你便进去。”
张奇一口气吃了两三碗热酒,借着酒劲,用脚将门一蹬,那门一脚而开。张奇赶进房去,竟抢银子。
叔宝为这些突然看到的银子,心、手脚都乱了。如果空身坐在房里,人打进来,招架住了,问个明白,就问出理来了。因有满桌子的银子,以为歹人进来抢劫,怒火直冲,动手就打。一掌过去。
张奇哪里经得住秦琼的一掌,被秦琼一掌打得飞起,撞在墙上,脑浆崩裂。“哎呀”一声,气绝身亡。
外面人齐声呐喊:“响马拒捕伤人。”
张奇妻子号陶痛哭。
叔宝在房里慌了起来,想到:“就是误伤人命,进城到官,也不知拖累到几时。我又没有通名报姓,不如弃了行囊走了罢。”拔开脚步,往外就走。不想脚下密布绊脚索,被绊跌倒。
众马快用挠钩将秦琼搭住,众人一拥而上,将秦琼绳捆索绑。
这才是:虎陷深坑难展爪,龙道铁网怎腾空。
叔宝道:“列位,我不是响马,是山东齐州府刘爷差人。去年八月间,在潞州府投文,曾解军犯,久病在此,因朋友赠金还乡,不知列位将我错认为盗,误伤人命,见官自会明白。”
众人那里听他的言语,把地下银子都拾了起来,认作赃物开了数目,马牵到门前,抬起秦琼。
张奇妻子叫村中人写了状子,一同离了皂角林,往潞州城。
这却是秦琼二进潞州。 到城门时,三更时候,对城上叫喊,守城的人:“皂角林拿住响马,拒捕又伤了人命,可到州中报太爷知道。”众人以讹传讹,击鼓报告太爷。
蔡刺史即吩咐巡逻官员开城门,将这一干人押进城来,发参军勘问。
巡逻官员开了城门,放进这一干人到参军厅。
这参军姓斛斯名宽,辽西人氏,梦中被唤起,酒尚未醒。灯下先叫录了口供,听说:“获得贼银四百余两,有马有器械,响马无疑。”便叫:“响马,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
叔宝忙道:“老爷,小的不是响马,是齐州解军公差秦琼。八月间到此,蒙本府给过批回。”
斛参军道:“你八月给批,缘何如今还在此处,这一定近处还有窝家。”
叔宝道:“小的因病在此耽延。”
斛参军道:“这银子是那里来的?”
叔宝道:“是友人赠的。”
斛参军道:“胡说,如今人一个钱也难舍得,怎么会有这么许多银子赠你?明日拿住窝家党羽,就知强盗与失主姓名了。为什么又拒捕打死张奇?”
叔宝道:“小的十九日黄昏时候,在张奇家投歇,忽然张奇带领多人,抢入小的房来。小的疑是强盗,失手打去,他自撞墙身死。”
斛参军道:“这拒捕杀人,情也真了。你那批回在何处?”
叔宝道:“已托友人寄回。”
斛参军道:“这一发胡说。你且将投文时,在那家歇宿,病时在谁家将养,一一说来,我好唤齐对证。”
叔宝只得报出王小二、魏玄成、单雄信等人。斛参军听了,叫将贼物点明,响马收监,明日拘齐窝主再审。
可怜秦琼,平空身陷造罗网,百口难明飞祸殃。秦琼被押进了大牢。
次日,斛参军见蔡刺史道:“昨天老大人发下人犯,拒捕杀人的叫做秦琼,称系齐州解军公人,却无批文可据。且带有多银,有马有器械,事俱可疑。至于张奇身死是实,但未曾查有窝家失主党羽,及检验尸伤,未敢据复。”
蔡刺史道:“这事也大,烦该应细心鞠审解来。”斛参军回到厅,便出牌拘唤王小二、魏玄成、单雄信一干人等。
王小二是州前人,央个州前人来,说他是公差饭店,并不知情。
魏玄成被差人说是,强盗专在庵观寺院歇宿,百般刁难,诈了一些银子。
单雄信随即收拾千金,带从人到府前,自己有一所下处。唤手下人去请府中童老爷与金老爷来。
原来这两个,一个叫童环,字佩之;一个叫金甲,字国俊。是府中捕盗快手,与雄信通家相处。
雄信见金、童二人来到下处,便将千金交与他,凭他使用。
两人去见叔宝,与他一同了说辞。
魏玄成也是雄信为他使用银子方能得免。及至皂角林去检验尸伤,金、童二人买嘱了仵作,把张奇致命处,做了砖石撞伤。马快也是金、童周全,不来苦执复审,把银子说是友人蒲山公李密与王伯当相赠的,不做盗贼。不打不夹,出一道审语解堂道:
审得秦琼以齐州公差至潞州,批虽寄回,而历历居停有主,不得以盗
疑也。张奇以金多致猜,率众掩之。秦琼以仓猝之中,极力推殴,使张奇
触墙而死。律以故杀,不大苛乎?宜以误伤末减,一戍何辞。其银两据称
李密、王伯当赠与,合无疑李密人等,到官质明给发。
要说误伤,也不该充军,这也是各朝律法不同。既非盗贼,自应给还,却将银两贮库,这是衙门讨好以肥上官。马快诬盗也该处置,却把事都推在已死张奇身上。
解堂时,斛参军当面讲了,蔡刺史处关节又通,叔宝此时得了命,不敢再讨鞍马器械银两?凭他贮库。秦琼被问了一个幽州总管下充军。
雄信恐叔宝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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