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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惊人之游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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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樊虎冒雪访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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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足道:“想是此兄不在了,且说如今怎么样了。”

    魏征道:“十月十五日,二贤庄单员外邀回家去,与他养病。前日十一月十五日,病体痊愈,在敞宫还愿。因天寒留住在家,现在二贤庄上。”

    樊建威一听此言,大喜过望,就像是:“穷士获金千两,寒儒连中高魁。洞房花烛喜难挨,久别亲人重会。困虎肋添双翅,蛰龙角奋春雷。农夫苦旱遇淋漓,暮景得生骇骥。”连声道:“太好了•;•;•;•;•;•;!”

    魏征收拾果酒,陪建威夜坐。

    樊建威因雪里受些寒气,身子困倦,到也放量多饮几杯热酒。睡过一宵,才见天明,即起身,封一封谢仪,送与魏征。

    魏征知道是秦叔宝的朋友,坚决不收他的,留住樊建威吃了早饭,送出东岳庙,指示二贤庄路径。

    樊建威径奔雄信庄上。

    此时雄信与叔宝,书房中拥炉饮酒赏雪,倒也有诗兴。正是:“对梅发清兴,饮酒敌寒威。”

    手下庄丁来报,山东秦太太央一个樊老爷寄家书在外候见。

    叔宝高兴道:“单二哥,一定是家母托樊建威寄家书来了。”

    二人出庄迎接。

    叔宝看到樊虎,异常高兴大笑道:“建威,果然是你。”

    建威道:“前日分行李时,银子却在弟处,你不曾分得。回去送与伯母,伯母定要小弟做盘缠,寻觅吾兄回去。”

    叔宝道:“为了盘缠不曾带得,担搁出无数事来。”

    雄信道:“前话不提,且请进屋里暖和暖和。”雄信叫手下人,接了樊老爷的行李,一直引到书房暖和处。雄信先与建威施宾主之礼。

    叔宝又拜谢建威风雪寒苦之劳。

    雄信吩咐手下重新摆酒。叔宝问道:“家母好么?”

    建威道:“有书在此请看。”

    叔宝开缄流泪读罢,就去收拾行李。

    一封书寄思儿泪,千里能牵游子心。

    雄信看见,微微暗笑,待酒席完备,三人促膝坐下。雄信问道:“叔宝兄,令堂老夫人安否?”

    叔宝道:“家母多病。”

    雄信道:“我见兄急急装束,似有归意。”

    叔宝眼中垂泪道:“不是小弟无情,饱则扬长而去。奈何确是家母多病,只好暂别仁兄,来年登堂拜谢仁兄活命之恩。”

    雄信道:“兄要回去,小弟也不敢拦阻。但做为朋友有责任告诉你为孝之道,忠臣孝子,历代有之,要做便要做实在的孝道,不做沽名钓誉的孝道。”

    叔宝道:“请兄见教,怎么是真孝?什么又是沽名钓誉?”

    雄信道:“大孝为真,小孝为假。兄如今星夜回去,恰像是孝,实非真孝。”

    叔宝收住眼泪,不觉笑起来道:“小弟因贫病流落,久未见家母慈颜,实是情非得已。今闻母亲有病,欲要星夜还家,乃人子至情,怎么称为小孝?”

    樊建威道:“秦大哥一闻母病,奉母命,急速还家,乃是大孝。”

    雄信道:“你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令先君北齐为将,因北齐国破而身亡,全其大节。苍天不忍忠臣绝后,存下兄长一个英雄。正当保身待用,你如今星夜回去,寒天大雪,贵恙新愈,倘若途中复病,元气不能接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绝了秦氏之后,失了令堂老伯母终身之望,虽出至情,不合孝道。今如果冒雪冒寒而去,吾不敢遵命。”

    叔宝道:“然则小弟不回去,反为孝么?”

    雄信笑道:“其实又不是让兄始终不回去,只是迟早而已。却也是有个道理:令堂老伯母是个贤母,又是通情达理之人。今日托建威兄来找寻,只是因为爱子心切,又不知下落,以致放心不下。兄如今写一封回书,就说领文耽搁日久,正要还家,忽染大病,今虽痊愈,不能任劳。闻命急欲归家。就说小弟苦留,待身体康健,过了年便可回家。令堂知道了兄的下落,病自然痊愈。令堂知道尊恙新痊,也一定不让你冒着寒冷而回。我与兄长既有一拜,伯母即如我母一样。待我准备些微礼,寄与令堂,安了宅眷。再托樊兄把潞州解军的批回,往齐州府禀明了刘老爷,说兄卧病在潞州,尚未回来,注消完了衙门的公事,公私两全。待来年开春,日暖风和,小弟还要替兄准备些微本钱,兄此次回去,不要在齐州当差。求荣也不在朱门下,如果奉公差遣,自然是身不由己。为免使令堂老伯母倚门悬望。晚些回去就做一个自由之身,在家伺候老母,怎么能说是不孝?”

    叔宝听雄信讲得理长情切,又执意挽留,自揣怯寒不能远涉,对樊建威道:“我却怎么办?是同兄回去,还是先写书回去?”

    樊建威道:“单二哥讲得有理。令堂老伯母,得知你的下落,自然病好,知道你在大病后,也不会急着让你回家了。”

    叔宝向雄信道:“这么说,小弟且先写家书以安家母之心。”叔宝写完了书信,取批回出来,交与樊建威。

    雄信回后房取潞绸四匹,碎银三十两,寄秦母为甘旨之费。又取潞绸二匹,银十两,赠与樊建威。

    建威当日告别,回到山东,把书信银两交与秦母,又往衙门中完了秦琼所托之事。

    雄信依旧留叔宝在家。

    一日,叔宝闲着,正在书房中。

    雄信进来说了几句闲话,双眉微蹙,默然无语。

    叔宝见他如此,以为他有厌客之意,忍不住问道:“二哥平日胸襟洒落,笑语生风,今日何故似有尤疑之色?”

    雄信道:“兄长不知,小弟平时并不爱发愁。前日亡兄被人射死,小弟生气了三四日,这种事难以处理,已经丢开。如今却因弟妇有恙,无法调治,故此忧形于色。”

    叔宝道:“正是,我忘了问兄,尊嫂是谁氏之女?完姻几年了?”

    雄信道:“弟妇就是前都督崔长仁的孙女,当年岳父与弟父有交。后来,父母双亡,家业漂零,其女嫁与弟。且喜贤而有智,只是结婚六七年,尚未有孕。喜得今春怀孕,迄今十一月尚未生产,故此弟忧疑在心。”

    叔宝道:“弟闻自古虎子麟儿,必不容易出胎;况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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