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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惊人之游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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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酒店遇伯当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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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炮精洁的肴撰,开陈酒与二位爷用。”说罢自己走了。

    只见他手下人端两盆热水,二位爷洗手。

    叔宝在东厢房,恐怕被王伯当看见,坐不安宁,拿了潞绸起身要走,却又不得出去。那栏杆围绕,要从前面才能出去。王伯当他们二人却坐在中间。叔宝又不好从栏杆上跨过去,只好背着脸又坐下了。他如果一直只吃酒,倒也没人去看他;因他起起立立的。

    王伯当看见,对跟随的道:“你转身看东厢房第一张条桌上,这个人像谁?”

    跟随的转身回头看道:“像历城秦琼的模样。”正是:轩昂自是鸡群鹤,锐利终为露颖锥。

    叔宝闻言,心中暗道:“不好,看见我了!”

    王伯当道:“面庞相似的人多了,秦琼乃人中之龙,龙到处自然有水,他怎么可能一寒至此?”

    叔宝听王伯当说不是,又安下心来。

    那跟随的却是个少年眼快的人,想要正实自己的话,转过身紧盯着叔宝看。

    吓得秦琼头也不抬,箸也不动,缩颈低头,像伏虎一般。

    这跟随的越看越觉像,说道:“他见我们在此,声色不动,天下也没有这样吃酒的。”便对王伯当道:“我越看越像,待我过去瞧瞧不就罢了。”

    叔宝听见从人说要走过来,想到,若被他们认出来就更不好意思了;只得自己说道:“伯当兄,是不才秦琼落难在此。”

    王伯当见是叔宝,慌忙起身离坐,急解身上紫衣到东厢房,将叔宝虎躯裹定,拉上厅来,抱头而哭。

    店主人家忙来陪话,三个人有一个哭,两个不哭。

    王伯当见叔宝如此狼狈,自是伤感凄凉。

    叔室却没有因为穷困就哭起来的道理。却是:“知己虽存矜恤心,丈夫不落穷途泪。”

    叔宝见伯当伤感,反以好言劝慰道:“仁兄不必堕泪,小弟虽说落难,也没有什么大事。只因守批在下处日久,欠下些店帐,以致流落在此。”又问:“这位朋友是谁。”

    伯当道:“这位是我旧相结的弟兄,姓李名密,字玄邃,世袭蒲山郡公,家在长安。曾经与弟同为殿前左亲侍千牛之职,与弟往来情厚。他因姓李应图谶,为圣上所忌,弃官同游。小弟因奸臣擅权,国政日非,也就一同避位。”

    叔宝道:“原来是李玄邃兄。”又重新与李玄邃揖了。

    王伯当又问:“兄在此曾会单二哥么?怎么不往单二哥处去?”

    叔宝道:“小弟时当偃蹇yanjian,因不曾想起单二哥;今日事出无奈,到二贤庄去,把坐马卖与单二哥了。”

    伯当道:“兄坐的黄骠马卖与单二哥了?得了多少银子?”

    叔宝道:“却因马膘跌重了,讨五十两银子,实得三十两,就卖了。”

    伯当且惊且笑道:“单二哥是有名的豪杰,难道与兄做交易,还讨便宜?这也不成单雄信了。如今咱们一同前去,原马少不得奉还,还要取笑他几句。”

    叔宝道:“贤弟,我不好同去。到潞州不拜雄信,是我的不是。刚才卖马,问及贱名,我又假说姓王。他问起历城秦叔宝,我只说是相熟朋友,他又送潞绸二匹、程仪三两。我如今同二位去,岂不是个踪迹变幻?怎么有脸相见。麻烦二位到二贤庄去,替我委曲说明道意,说卖马的就是秦琼。先因未曾奉拜得罪,后因赧颜不好相见,故才假托姓王;对单雄信的殷勤美意,已铭记肺腑,异日再到潞州,登堂拜谢。”

    李密道:“我们在此与单二哥四人相聚,正好盘桓。兄如有心,不在乎一两日为朋友羁留。我们明日拉单二哥来,欢聚两日才好话别。吾兄尊寓在何处?”

    叔宝道:“我久客念母,又有批回在身。明日把单二哥所赠程仪,收拾两件衣服,即欲还家。二位也不必同单二哥来看我。”

    伯当、玄邃道:“你下处必须要说知,那有好弟兄不知下处的道理?”

    叔宝道:“实在府西首斜对门王小二店里。”

    伯当道:“那王小二乃第一炎凉,江湖上有名的王老虎,在兄身上可有不到之处?”

    叔宝因感激柳氏之贤,不好在两个朋友面前说王小二的过失处。道:“二位贤弟,那王小二虽是炎凉,倒还有些眼力,他夫妇二人对我甚是周到。”

    这也是:小人行短终须短,君子情长到底长。柳氏贤慧,连丈夫都带得好了;妻贤夫祸少,相信不是虚言也。

    三人饮酒到黄昏后,伯当连叔宝先吃的酒帐,都一起算还了店主。向叔宝道:“今夜暂别,明日定要相会。吾兄落寞在此,吾辈决不忍就别。明日见了单二哥,还要设法些盘缠,送与吾兄,切勿径去。”

    叔宝唯唯,出店作别。

    王伯当、李密二人别了叔宝上马,径出西门,往二贤庄去。

    叔宝却将紫衣裹着潞绸一起,径回王小二店来。

    王小二见秦琼午后不归,料他不曾卖马,心上愈加厌贱,不等秦琼来店,就把门关锁了。

    叔宝回到店来扣门。

    小二冷声冷气道:“你老人家早些来家便好。今日留得客人又多,怕门户不谨慎已经锁了门。钥匙被客人拿到房中去了。恐怕你没处睡,外面那木柜上,是我揩抹干净的,你老人家将就睡睡。五更天起来煮饭,打发客人开门时,你老人家回来多睡一会儿就是了。”

    叔宝牙关一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内火星直爆,拳头一举,心中怒气横飞想到:“这个门只需我两个指头就推倒了,将他王小二打上一顿,却少不了经官动府,还要羁身在此,虽然不怎么要紧?单雄信是个好客的朋友,王伯当、李密二位向他说起卖马的事情,明天一定不等太阳东升,就来拜我;我却与店主人结打见官,怎么是豪杰的举动?这样却给了这小人藉口,就说我欠了他许多饭钱,图赖他的,又打坏他的门面。刚才我又在王伯当面前,说他做人好,怎么朝更夕改,又说他不好?我却成了不妥当的人了。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到如今已是塔尖了,我大人不记他小人过,不与这小人一般见识,如果说有银子还他,他这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必然就开门了。”

    笑是小人只好利,谁知君子自容人。叔宝踌躇了好一会,勉强把心头怒气压下了,叫道:“小二哥,我的马卖了,有银子在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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