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承福寺遇世民
再说秦琼在山东济州府节度使唐璧手下任一名旗牌官,秦琼虽为旗牌官,唐璧却待之为上宾,另眼相看。一日唐璧将秦琼叫到后堂说道:“你在标下,已经四个月,不曾重用,来年正月十五日,长安越国公杨爷六十大寿,我欲差人送礼,前去贺寿,因天下混乱,盗贼四起,恐路上有失,我知道你有过人之勇,能当此任,你肯去吗?”
秦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焉有不去之理?”
唐璧大喜,命家人抬出箱笼来,另取一个大红毡包,一张礼单。唐璧开箱笼,照单检点,付秦琼六色,计开:圈金一品服五色,玲珑白玉带一围,马蹄金两千两,夜明珠二十颗,寿图一轴,寿表一道。
话说越公杨素,乃突厥可汗一种,又不是皇亲,为何用寿表贺他?这里有个缘故:因为他在隋朝立有战功,御赐杨姓,出将入相,宠冠百官;又因为废太子,立了晋王,内外官员,皆以王侯事之;所以百官送礼俱用寿表。
唐璧赏秦琼马牌令箭,又令中军选两名壮丁健步,服侍秦琼。
秦琼和两个健步从山东一路走来,到了潼关少华山下,遇到齐国远带了几百个喽啰要拦路打劫,齐国远被秦琼打的狼狈不堪。后来王伯当出面,才为齐国远解了围。王伯当是秦琼在江湖上认识的好朋友。所以秦琼就被王伯当请上了山寨。
秦琼因为正月十五要给越公杨素贺寿。所以要在正月十五前赶到京城长安。王伯当、齐国远、李如珪、都想到长安城看花灯,所以要一同前往,司马行空和孙小圣也应邀前往。
齐国远吩咐喽啰,收拾行囊战马,多带银两,选二十名精壮喽啰同去,吩咐其余喽啰不许随便下山,小心看守山寨。秦琼也吩咐两名健步,不得泄露。到了二更,众人骑马离开了少华山,取路奔向陕西。
司马行空来到了古代也学会了骑马,孙小圣因为是机器人,身体太重,一般的马都得被他压爬下,所以不能骑马。
这一日,天色将晚,离长安城还有六十多里路,远远望到一座旧寺院,新修的十分整齐。秦琼暗想,这齐国远、李如珪常在江湖,在长安城里待得时间久了,少不得惹是生非,不如就在这新修的寺院里,向长老借几间僧房。到灯节边再进长安城。思想已定,又不好直说,就设计说道:“二位兄弟,我想长安城内,人多屋少,又兼行商过客,来往甚多,哪里有宽敞的房屋,给我们二十几人居住?况且长安城内许多拘束,甚不爽快。我的意思,就在前面新修的寺里,借几间僧房居住,你们看这荒郊旷野,又无拘束,任我们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岂不快活?到灯节边,我到长安城去送礼,你们去观灯如何?”
王伯当也因齐国远、李如珪二人有些碍眼,也极力撺掇,说话间已经到了寺院门口下马。命手下看管马匹。
秦琼在前,王伯当、齐国远、李如珪、司马行空、孙小圣一行六人鱼贯进入寺院。进了二山门,过了韦驮殿,又看到一座佛殿,看上去,大殿还没有完全修好。月台下搭了高架,匠人们正在整修檐口。一行六人一起走过小甬道,到了大雄宝殿前,见许多匠人,在那里刮瓦磨砖,秦琼就向匠人问道:“请问,这寺院是谁人在修理。”
匠人道:“是并州太原府唐国公修的。”
秦琼道:“我闻他告病还乡,如今又闻他留守太原,为何又在此干此功德?”
匠人道:“唐国公昔年奉旨还乡,途径此寺院权住,窦夫人在此分娩了二世子。唐国公怕污染了佛像。布施万金,重修此大殿。他的二世子李世民,在此负责管理大殿的整修工程。”
秦琼听了,六人就进了东角门,只见东边新建起虎头门楼,悬朱红大匾,上书“报德祠”三个金字。六人走到里边,乃是三间殿宇,居中一座神龛,神龛里站着一尊神像。头戴青色范阳毡笠,身穿皂布海青剑衣,外套黄色罩甲,脚蹬黄鹿皮靴。面前一个牌位,上书六个金字,乃是“恩公琼五生位”。旁边又有一行小字:“信官李渊沐手奉祀”。秦琼一见,暗暗点头。原来是秦琼在二十年前在临潼山,打败了一班响马,救了李渊,李渊要问秦琼姓名,秦琼恐怕有是非,骑马奔走,唐国公赶了十几里路,秦琼只说叫秦琼,并摇手叫他不要追了,唐国公只听到一个“琼”字,见他摇手,又错认了“五”字,故误书在此。
齐国远看了,连六个大字都不认得,就问王伯当道:“这神像可是韦陀么?”
王伯当笑道:“不是韦陀乃是生像,这人还在”。
听王伯当这么一说,大家都感到很惊讶看看这神像非常的象秦琼。那个神龛左右塑了两个从人,一个牵一匹黄骠马,一个捧着两根金装锏。
王伯当悄悄走到秦琼身边问道:“往年兄出潞州,是这样打扮么?”
秦琼道:“这就是我当年的形象。”
王伯当问其缘故,秦琼就把当年救了唐国公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秦琼所言之事却被家丁听了去,家丁告诉了李世民,李世民就急忙赶到了生柌,进门就拱手问道:“哪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大家答礼后,王伯当指着秦琼说:“这位就是老千岁的故人——秦琼。当初老千岁仓促之间,错记成了琼五。如果不信,黄骠马、金装锏、都在山门外。”
李世民道:“各位都是豪杰之士,非是常人,我又怎么能不信,请各位到方丈中献茶。”大家又互通了姓名,李世民又差人到太原报知唐国公。把大家留在寺院安住。
第二天李世民,准备了好酒好菜有请秦琼、王伯当、齐国远、李如珪、司马行空、孙小圣。李世民看大家都已入坐后说道:“今天略备薄酒,请大家来小酌几杯,一来是要感谢我的救命恩公,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秦大哥,我代表我们全家,先敬秦大哥一杯。”说着李世民恭恭敬敬到了一杯酒,恭敬的递给秦琼。
秦琼说道:“我只尽了绵薄之力,却要受到如此恭敬,不好意思,我先领情。”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李世民看秦琼把酒喝完,继续说道:“二来是为我新结交的朋友,把酒接风,希望能在酒席中和大家多亲多近。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着端起酒杯给大家——敬酒。
酒席中大家边喝边聊,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国远爱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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