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生初冬,现过完生辰,与虎玄青一起乘云飞行,云下大地正是一片冬雪初停的银素美景。他们居高临下,俯视着漫漫大地,云头弥漫着清风,飞得不疾不徐。
虎玄青看着墨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中清香缭绕的极品灵酒,随心所欲地说着三言两语的轻声话。十七岁的墨恒,眉目都彻底长成,眉毛直而浓,眼眸黑而亮,宽肩窄腰,挺拔修长,清俊得与幻境中的“阿墨”很有几分相似,却又更胜一筹,可比任何下酒菜都要好得多了。
墨恒盘膝而坐,也喝着酒,听他说话,任由他看着。
没多少灵酒下肚,说笑之间,他们所乘的白云已经悠悠飞离了墨府百里开外。
“离开墨府这一百多里,才有种走出牢笼的释然,那里时时刻刻都戴着面具一般的过活,修为再高也觉得累了。嘿,以前可从未想到,墨恒居然也会有整日里阴谋算计的时候。”
墨恒回头看了眼早就看不到踪影的墨府位置,意味深长地低说了句。
虎玄青听了,看着墨恒并没有疲惫的平静面庞,有些心疼,却没有问什么,只说道:“知道有些隐秘不好讲出口来,但不管什么事情,总不能始终压心里,是身边的。”
墨恒抬头看他,见他面容刚毅沉稳,眼眸黑炯深沉,不由胸中温热,挑眉笑道:“这两年多时间,虽然没有向说明那些私事,但是做了什么,对别是什么态度,却都没有瞒着,应该也是明白了的,只是们两都心照不宣而已……”
说到这里,顿了下,摇头道,“不说这个了,太煞风景。”
“是不该再说这些。”
虎玄青点头,他对墨恒始终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地纵容着的,当下不再多说。
墨恒也不再想其它的,只自看着身边,慵懒而无声,但那双直眉黑眸都透着微微的欢悦。
虎玄青感受得到墨恒的温情,不禁有一种想要再次坦承心扉的**,但瞬即就忍下了,总是口头上情情爱爱的可不是修士所为,便低头品了口酒,顿了顿才抬头望着墨恒。
却见墨恒眼眸静澈,目中唯有他一,正正是那个只心有他一的单纯少年“阿墨”,虎玄青多年思恋涌上心头,便再也忍不住,胸怀一荡,终于还是哑声说:“若非是现怕有飞过瞧见,此时是极想抱抱,亲亲的。”
墨恒见他深情却强自按捺的模样,却不靠近抱他,只是不由开怀,朗声而笑。
虎玄青本是情感汹涌,这样被他一笑,笑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讪讪地低头再喝酒,说道:“说的是真心话,笑做什么……”
墨恒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眸更亮,也更深了些。
虎玄青任是幻境中情爱多年,也坦荡,此时仍被他看得心底发毛,脸却发烫。
两又飞了两个多时辰,始终是相安无事,否则突然有位高飞过时用神识一扫,见浩然仙门的掌门大弟子正与一个英俊少年相拥亲吻,那可就有大风波了。
眼看太阳阴沉地藏云后,残雪尚未,高空不胜寒,连飞鸟都极其稀少,墨恒不愿总是云上呆坐,便提议道:“这样飞行也太单调了些,不如下去行走,也算是游山玩水,放松心怀。”
虎玄青哪有二话,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一拍脑门,略显懊恼地叹道:“原本过来接之前,还设想着如何赶路时游玩,储物法宝还专程带了许多驭兽符,还暗中炼制了一门‘篝火’法宝,随时随地都可生火烧饭……哪知见了之后就痴了,这些东西,一样都没想起来,竟呆坐了这么长时间,亏得还一直耐心陪坐着,没叫无聊。”
他没说是坐着呆看了墨恒这么长时间,只大男孩儿一般的皱眉懊恼。
虎玄青本身是英挺不凡的,毕竟是仙家嫡传,修为也是高一等,平日里虽然性情坦然平和,但总有几分正道高的正经风范,浩然门掌门大弟子的威严与半虎之身的特殊气势令不敢轻侮。
然而此时与墨恒单独相处,他自然而然地露出这般率真本性。
墨恒看着他精壮的臂膀举起又放下,听着他低沉浑厚的嗓音耳边,只是望着他笑。
实际上,墨恒见虎玄青举止之间褪去了往日里正道高的风范,这般对他驯服依顺,甚至略显憨直,早已情愫蠢蠢欲动。只是眼下正是晋升化神的关键时刻,最好按捺着,才只偶尔**一句,一直没有动手动脚,免得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着,那才是心急火燎,难受难熬。
虽然那他修炼的《莲花法咒》只是传承时特殊且苛刻,对修炼者是否是童子之身却没太多要求,不过,现正是夯实根基的时候,他苦苦挨了两年多时间没有晋升化神,不就是为了根基牢固么?现留有童子之身,对晋升化神必是有着大好处的。
下了云头,站山顶,再遥望四周,又是另一番景致。
“要是再往东飞,不出几日就到了十万荒山的地界了吧?说的那处幽静地方,莫非就是那十万荒山之中?十万荒山呐,此时一样是厚雪堆积,就不知现,那里正是什么风景……”
墨恒想起自己死十万荒山的风雪中,望着飞鸟点缀着的山川冰雪,觉得呼吸都寒凉了许多。
虎玄青不知他的最终隐秘,见他情绪略有清冷,不由靠近想用身体温暖他,同时点头说着:“的确是十万荒山之中,具体哪里却说不上来,太过崎岖难寻了,那里算是的一个奇遇吧,不仅灵气浓郁,而且另有玄妙之处。等到了地方,自然会明白为何偏要将带去那里。”
墨恒知道他不是扮神秘,只是不愿夸海口或者邀功才没有详细描述,便一笑,止了声。
二避开烟密集的地方,山林和平原之间且行且停。行时快如林中比翼鸟,停时静如树下连理枝。就这般悠悠然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十万荒山的地界。
这几天里,墨恒**不断,他们始终是发乎情止乎礼,顶多牵了牵手,连个拥抱都无。
墨恒不动,一是因为自身修为突破即,不愿因□而功亏一篑;二是看着虎玄青分明是情思蠢蠢欲动却只能一次次强行按捺,那副情思坦荡,举止朴实的大好儿郎姿态实有趣得很,不妨多逗逗他,玩得乐其中。
虎玄青不动,则纯粹是因为幻境中被墨恒占据主动压了十多年,宠溺驯从之意深入骨髓,后来又悲思苦忆,现实打实能够和墨恒一起,说一句“极为珍惜”都不能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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