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67年,注定会成为一个不一样的年份,它让很多血族以及人类都铭记住了这一年。
从春天开始,这一年就以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那样轰轰烈烈狂奔而来,给历史的轨道上留下了一路烟尘以及深刻的痕迹。
血族内最著名的迈卡维内战就是以卡米拉为首的那方赢得了最后的胜利结束在这一年。
然后迈卡维反叛力量保留的最后一支势力投往魔宴同盟位于北欧的根据地,之后紧接着经过七年疯狂的扩军备战,魔宴同盟就以复兴迈卡维的名义正式对秘隐同盟发动了攻击。
先是秘隐同盟位于北欧的势力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虽然不能完全说是打了秘隐同盟一个措手不及,但也相去不远。随后,魔宴同盟更是乘胜追击,已经直逼中欧,战线拉长了将近一倍,而秘隐同盟则一直在做的就是不断的撤退、撤退再撤退。
对于这样尾大不掉的秘隐同盟的决策方式,拉杜也是颇有些“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感慨。秘隐同盟归根到底不是他拉杜一人的秘隐同盟,它是很多个意志的集合体,早早就埋下的各怀鬼胎的隐患在“齐心协力”的魔宴同盟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以摧枯拉朽之势在不断的溃败,并且还有着越来越惨的趋势。
这也让血族内部在很多年后又多出来了一个俗语:我们保住了迈卡维,却失去了半个欧洲。用以来来讽刺丢了西瓜拣芝麻的愚蠢行径。
自然,这个时候的拉杜还没有听到这些言论,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在秘隐同盟内部进行血腥的清剿活动的。
最近拉杜真的是被这样恶性循环的局面堵的烦躁不堪,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长老团内部就根本没有存在没被他扇过耳光的血族。拉杜不是没有指挥过战争,起码,在他第一世的时候他也还是利用军队和弗拉德对上过的。虽然,最后他还是输了吧,但起码他知道,一个军队最需要的就是向心力。
而很不幸的,秘隐同盟内部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玩意。他们有最好的装备,最强大的力量,占整个血族十三分之七的人数优势,却偏偏没有办法拧成一根麻绳。
玛丽隔壁的!←这是拉杜此刻唯一的心声。
秘隐同盟内部一直以来的各自为政可以很好的形成互相牵制的作用,但现在,那却成为了最大的麻烦。作为一个军人,需要的不是个人思想,而是绝对服从。不过,很抱歉,秘隐同盟却比喜欢玩个人主义的魔宴同盟还缺少那种东西。
拉杜坐在书房里,看着一张张催命符一般前线告急的羊皮纸,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面色越来越阴沉。
诺菲勒再一次又被攻下了一个根据地。这让拉杜真的很想问问诺菲勒的长老,你们现在是不是只剩下了大本营啊口胡!
诺菲勒由于天生的缺陷——无法见到阳光,从这场战争最开始就成为了最薄弱的那一环节,来自这个氏族的告急文件是三天一小张,五天一大张,令拉杜恨的牙都痒痒。
迈卡维刚刚结束内战,百废待兴,根本没有余力支援;梵卓和托瑞多的精良部队都已经被派上了第一线去固守着秘隐同盟在中欧的最后几道防线,再无多余的人手;冈格罗和布鲁赫并不是很得拉杜的信任,并且他也并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确信自己能够调动那两个氏族;至于唯一剩下的辛摩尔……拉杜的另一张办公桌上,有着来自他们氏族的更大一堆求救信。
遁世会能够给的援助很有限;拉杜和爱兰德这些年一直在不断致力于挖角培养出来的属于他们的势力是不能动的暗棋;至于特拉扬那里,教廷能够不来趁火打劫就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贡献了。
所以说,拉杜现在面临的局面就是,自顾不暇但却还要面对成堆的求救信。
该隐啊,请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可惜,该隐还在失踪中,他无法给出拉杜除了沉默之外更好的答复。拉杜在又一次敲烂了他的新桌子之后,狠狠地用鹅毛笔在各种求救信上写下:该隐只救自救的血族。
那些不断伸手要支援的氏族,可都是老狐狸,既然他们还有心情写这么长篇的求救信,就足够证明了其实他们还并没有危机到真的如信中所说的那种山穷水尽的局面。拉杜现在要做的就是逼迫那些老狐狸们不要藏着掖着,他拉杜可不是冤大头!
而且……不管真相到底是否就是拉杜所想的这样,他也只能这么坚信了。
在全部用一句话打发了事了那山一般的文件之后,拉杜的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拉杜的头更痛了,但还是不得不说了一声:“进来。”
幸好,进来的不再是送信血族,而是恶魔普拉提。
“什么事?”见到普拉提,拉杜的焦急感总算减轻了一些,因为这位恶魔绝对不会带来来自战场上的更坏的消息了。为什么?因为这些年由于普拉提对于拉杜和爱兰德的不满,他早就已经是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拉杜也不敢真的把他派上战场,所以他现在的任务是很轻松简单的事情——照顾阿方索。
然后,拉杜猛的睁大了眼睛:“难道是阿方索出事了?!”
普拉提站定在拉杜的面前,冰山一样的脸上还是看不出情绪的死人表情:“阿方索曾孙少爷身体无恙,只是来自他姐姐伊莎贝拉公主的消息有些微妙。”
伊莎贝拉?拉杜皱眉,她那里能够出什么事情?只要不死,她就一定会是西班牙未来的女王陛下,所以拉杜为了以防万一在她的身边也安插了保护她的人,不过不是血族(拉杜怕那些血族监守自盗),而是特拉扬安排的教会的骑士。所以拉杜倒不是特别担心她的情况,只不过既然能够动用到让普拉提来传递的消息,还是让拉杜有些在意的。
“什么?贝拉出什么事情了吗?”拉杜问。
“伊莎贝拉公主很好,只是她写信来对阿方索曾孙少爷说,卡斯蒂利亚王国内乱了。”普拉提没有什么情绪波澜的回答说。
什么?!拉杜的心猛的一颤,怎么麻烦总是一起汹涌而来?
“卡斯蒂利亚王国国王恩里克已经结婚很多年了,但一直没能拥有子嗣。他与他的第一任妻子离婚后,娶了一位葡萄牙公主为妻。而这位年轻漂亮的第二任妻子,也是几年无所出。以至于西班牙开始有一些认为恩里克生理上有缺陷的风言风语。”普拉提开始不紧不慢的介绍着大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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