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等人已经离开两三日了,却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就在大家心里都十分担忧的时候,罗母的病情又加重了,而这次的情况显然并不乐观。
古义等人都聚集在罗成的院子中,程大娘与秦大娘在一边双手合并,向天祈祷,许久,徐茂公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古义心里咯噔一下,就明白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低着头静静的坐着,房间里的罗成与单冰冰依然照顾着罗母,罗成坐在床边摸着母亲已经有些僵硬的手,心里钝痛。单冰冰只站在一旁不停的落泪。
罗母此时的精神却极好,靠坐在床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罗成看在眼里却不知为何心头冒出来回光返照的想法,更是难受。
这时,罗母才转头看向罗成与单冰冰,说道:“成儿啊,娘这次是不行了,娘能在临死之前看到你成亲,也算是欣慰了。你以后与冰冰好好过日子,千万别总吵架,有什么事情就商量着来,互相都体谅些,明白吗?”
罗成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不停的点着头,单冰冰也连忙坐下,握着罗母的另一只手说道:“娘,您放心吧,以后我与罗成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不会吵架的。”
罗母看了他们许久,精神也慢慢的颓靡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罗成,又想起他这几日因为古义闷头不言不语的样子,说道:“成儿啊,娘亲对不住你了……”终究还是去了。
此时外面的古义他们只听到房间里传来单冰冰的大哭,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罗母的葬礼仪式办的很简单,遗体也并没有葬在瓦岗寨,第二日罗成便与单冰冰带着罗母的遗体赶回冀州与罗艺合葬,古义并没有去送他,因为每每接近罗成的时候,总是会看到单冰冰那双含着怒火的眼睛,古义就算是再怎么好脾气,也不可能不生气,所幸便躲开了。
罗成与单冰冰离开以后,古义也安下心来养伤,十几日过去了,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练枪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此时李蓉蓉也顺利的被秦叔宝等人救了回来,只是当看到李蓉蓉那悲惨的模样时,古义心里叹了口气,与王伯当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我看李姑娘情况不太好啊?你们这次怎么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四人自离开瓦岗寨,这来来回回的都快一个月了,古义心里也是担心不已,连忙问一下详细的事情。
王伯当背靠着大树,看着远方回道:“我们四人离开瓦岗寨之后就直奔金州而去,但却一直都没得到李姑娘的消息,于是只能按捺住等待消息。后来就听说那昏君从民间又抢了很多的女子,里面有一个会弹琴的女子似乎得了昏君的青眼,一刻不停的就被送往了龙船上。我们就怀疑那女子便是李姑娘。只是那龙船守卫森严,根本就靠近不得,只得等待。却哪里料到,第二日,就传来消息,说是那弹琴的女子要刺杀昏君,当场被抓住,当日午时就要斩首示众。这下也不用怀疑了,却是李姑娘无疑,思虑了许久,我们最后还是准备劫法场。也幸好我们准备充足,这才从宇文成都的手里惊险的救出了李姑娘。只是……”
听到王伯当话里的惋惜,古义忙疑惑的看向他,王伯当小声的解释道:“只是,我们虽然是救回了李姑娘的人,可是却没办法开解她。这次李姑娘刺杀昏君失败以后,被宇文成都那些贼人给……”
这下也不用王伯当把话挑明了,古义心里全都明白了,而这显然就是他之前所担心的,现在悲剧果然还是发生了,又问道:“那叔宝他?”
他们都知道秦叔宝对李蓉蓉的感情有多深,虽然两人都没有表明彼此的心迹,但在瓦岗寨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眼里,他们二人早晚都会在一块的,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个事情,怕是会有意外。
王伯当叹道:“叔宝的为人你我都清楚,他现在只是心疼李姑娘,哪里还去在乎那些事情,只是我和军师他们现在都担心以后啊,一来怕李姑娘自己的心结难解,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来;二来就是怕其他人的那些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不会吧?咱们寨子里大家伙也都知根知底的,想必不会这么对待李姑娘的……”其实说到这,古义都有些心虚了,就算现在对女子再怎么宽容,可是到底还是有那些贞操观念的,就算这种事情发生在现代,那最终遭受流言痛苦的不还是女子嘛!
王伯当自嘲的摇摇头说道:“古义啊古义,你还是天真了些,咱们瓦岗寨的确是团结在一起的,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商量着来,大家感情也都不错。可是你也千万别忘了,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斗,更加少不了流言蜚语,更何况现在的瓦岗寨已经在我们都没有留意的情况下发展的不太对了。”
“嗯?怎么不对?”对于王伯当的观点,古义还是认同的,毕竟什么样的人都存在,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
王伯当站直身体,低声道:“现在的瓦岗寨已经开始分帮分派了,虽然还不明显,但是若照此发展下去,早晚会乱的,就我看来,还是咬金这个皇帝做的不行啊。”
对于程咬金做皇帝这事,古义也很清楚,那就是玩玩而已,实在是没什么大作用,果然王伯当接着就说:“咬金整日里还是与其他人一样称兄道弟的,也从不在意底下人的争斗,更加厌烦那些条条框框的法令,一切都随心而为。短时间内是不错,兄弟们感情也更深了,可是,现在看来,弊端就慢慢出现了,我现在真是头疼,上次你们出征,我就趁机把瓦岗寨上下都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则,正实行的不错的时候,咬金一回来就全都废了,军师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现在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古义看着脸色有些颓废的王伯当,心里叹道,还真跟怀才不遇的才子一般,想想也是,王伯当正兴奋的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却遇上一个不懂他也不愿搭理他的皇帝,不颓废才怪。只是身为程咬金的好兄弟,古义也很了解程咬金的想法,无非就是觉得好好的兄弟们讲那么多规定做什么,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其实两人都没错,错的只是人心。
就在古义正想着要怎么劝解王伯当的时候,就听王伯当兴奋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次我们不光救回了李姑娘,在回来的路上还解救了李密,我还曾多次与他交谈,李密此人足智多谋,非常的有才学,咱们瓦岗寨又添了一大助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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