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夏天的暴雨,总是来得如此突然。明明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集,闪电雷呜。
豆大的雨点,哗啦啦砸落,天地一片迷茫。
孤身一人从墓园走出来的苏暖晴,被淋得个湿透,白色的连衣裙贴在身上,纤细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很单薄,长长的马尾湿溚溚地顺着雨水粘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她抬手拨了拨散在眼睫上被打湿的刘海,回头望了一眼墓园的方向,然后跨上单车,快速地冲入马路中……
公路上,车辆稀疏,凉凉的风夹着雨水迎面吹来,将苏暖晴那长长的马尾吹散,长发肆意飞舞在暴雨中,一如她此刻的悲愤的心情。
今天,是妈妈去世十年的忌日,也是……她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悄悄地从美国回来几天,拜祭妈妈。
她永远记得,妈妈在她十岁生日那天,被争执中发怒的父亲从楼梯下推了下来,倒在血泊中,抢救无效,当场死去,而她的父亲,却在妈妈去世的第三个月,迫不急待地娶那个女人进门……
想到这些,苏暖晴的心情越发的悲愤着。那个叫作苏锦华的男人,她一生都不会原谅他,他不配为一个父亲,更不配为一个丈夫。
他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妈妈——
她,恨苏锦华,恨苏家,恨那个抢了妈妈一切,害死妈妈的女人……
苏暖晴眼角的泪水,顺着雨水滑落,她卖力地踩着单车,想要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悲愤心情。
一个转弯的斜坡,突然,一辆狂飙的黑色布加迪跑车迎面呼啸而过,飞一般的速度溅起一阵水花,将边上踩着单车的苏暖晴溅得一身污水,狼狈不堪。
擦身而过的车子,险些撞到了踩着单车的苏暖晴,吓得她手一晃,人跟车子重重地跌倒在路边。
苏暖晴气得肺都炸了,该死的,有钱了不起啊,开跑车了不起啊,她这单车都快要贴到公路的护拦上了,这该死的跑车竟然还死命地往她这边挤,这是打算要将她挤到公路下面去还是打算挤死她?
有钱也不是这么个嚣张法吧?太过份了——
原本心情就郁结的苏暖晴,被这一气,满腔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她弯身脱下鞋子,对着远远飚去的黑色跑车的车窗砸了过去。
还别说,她的眼力真准,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竟然让她砸中了。
看着自己的那只运动鞋稳稳当当地挂在拉风跑车的后视镜上,苏暖晴原本的怒火散了大半,勾唇哈哈大笑起来。
“让你嚣张,活该。”
转身,她蹲身下来将单车扶起,正打算跨上去时,突然,一阵刺眼的灯光射来,刺得她用手挡住眼睛,然后透过指缝朝灯光处望去……
这不是刚才那辆跑车吗?
此时,跑车停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强烈的车灯渐渐熄灭,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苏暖晴的目光对上了一双异常阴鸷的黑眸。
那双阴鸷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种毫不忌惮,极其热辣的目光,让苏暖晴冷雨中的身子狠狠地打了个颤。
“看,看什么看,是你们开车差一点撞到我的,还溅了我一身的污水,你们超速行驶,违反交通规则,而我是个受害者,你们理应培偿,不过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所以,你们赶紧走吧。”
说完,苏暖晴扶着单车,坐了下去,双腿一蹬,头也不回地离去……
跑车内,那个冷酷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这个女人,我要了。”
跑车内的其他黑衣人一听男人的话,神色惊讶,然后恭敬点头。“是,殿下。”
这些人虽然好奇于殿下为什么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如此有兴趣,但是跟随殿下多年的他们深深知道,多做事,少说话,永远是跟随在殿下身边做事的准则。
后座上的男人在说完这一句话后,又闭上了眼睛,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光线下的脸近乎完美,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深邃的轮廓,犀利的眉眼,这是一个充满着霸气与邪魅的男人。
紧抿的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特别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
只希望,她一如当年那样有趣,不要令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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