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身后,犹疑着开口唤道:“梦薇?”
“啊?”女子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急忙将两手藏到身后,一抹红晕自脸颊红到了耳根。
小夏把买来的菜放进厨房,此时跟了上来,警惕的看着梦薇。我回头拍拍她的手,小夏便会意的对梦薇微微一笑,绕过我们回房去了。
我把梦薇拉到一边道:“果真是你!你怎么来了?”
梦薇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来看看你们。”
我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发髻上缀着宝蓝色六瓣花珠花,柳眉轻描,睫毛微翘,薄施脂粉,耳垂上坠着翡翠色水滴形耳坠……看着她因娇羞而产生的红晕映照着丹色的双唇,眼波流转,掩映生姿,真真让我给瞧愣了。其穿着也较之以前大不相同,相处过这么久,这姑娘还是第一次这么打扮自己。
“你是来看颜惑的吧?手里拿的什么?”
梦薇抿着嘴笑,递上手中的物品道:“曾叨扰过颜惑姑娘几日,这是来答谢的。”
答谢?不是已经谢过了吗,又是裁衣又是按摩的,只差以身相许了罢,若她知道颜惑是男儿身,恐怕会的。我看了看她精心绣制的荷包,不明所以的笑出了声,然后随意的还到她手里,自顾自的回房去。
“欸——木木,我……”梦薇将我唤住,面色比之前更红,似有什么隐晦的秘密要对我讲。
“你想说什么?”我站在自己的房门外等着她走过来。
她低头犹豫了许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说的时候,她走过来了。
梦薇拉着我的手,左右瞧瞧走廊两边。将我拉进房门,再小心翼翼的关上,就在门后面,俯在我耳边断断续续的将心底最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倾诉了出来……
细碎的话语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变成了抽泣,我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两手捧起那娇滴滴的脸儿。用手帕心疼的为她轻轻拭去泪水。
我细声道:“傻瓜。别哭了,你看,美美的妆容都快抹花了!”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因为这个!不过这女子还真是让我感动。这样的秘密在古代或许不会有人会对别人讲,除非那是非常值得她信任的人。
“我,我该怎么办……木木。我,我不会是真的……”
“你呀!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唔……”梦薇一听我这话,估计心中已然难受到了极点。趴在我肩上痛哭起来。“你帮帮我……帮我!”
我低头沉默的看着地板许久,终是叹了口气道:“其实颜惑他……”
梦薇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眼泪在惊讶的脸上还在簌簌下落。
“你骗人!我听颜惑唱过曲儿的,那声音也明明是个女子!”
我无奈的将左手举到与眉毛同高,道:“我若是骗你,天打五雷轰。”说罢放下手。握住她的双手道:“你还是自己去发现吧,可别告诉别人!”
梦薇哭花了脸。不好意思再去见老妖怪,于是将荷包放入我手中,预备下次来时再送给他。送走梦薇,将荷包小心放在梳妆柜里,本来是打算将亦尘来琴凤城的事告知老妖怪,却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其他想法。
宫初锦与凌笑虽有灵芝调养,性命无碍,但毕竟受了重伤,恐怕还得再过三五日才能恢复战斗力。这几日锦南似乎变成了一座死城,从里面传出的消息寥寥无几,魅心每日都会出去打听,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宫初锦得不到锦南的消息,心系家人的安危,日日忧心如焚。醒王虽败,但璃伦未死,想必还躲在某处等待宫初锦现身,他又重伤未愈,况且锦南封锁严密,现在断不可贸然出去。
但情况没有最遭,只有更遭。待在小楼里,至少还有个避风之所,有夙千颜在,璃伦的追杀团队便找不到这里。可是如今追杀夙千颜的人又快找上门来,老妖怪自身难保,如何还能保证他们的安全?让他们走吗?可老妖怪没了明儿,面对有桃木剑在手的亦尘,只怕是更无胜算。
桃木剑……?
我想,我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了。
踏出房门,一个身影冲将过来,撞了我一个踉跄。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魅心赶紧收住脚步,大喘着气扶了我一把,手心直冒热汗。
我借力站稳身子,反问道:“你没事吧?什么事这么慌?”
“我,我打听到锦南的消息了!”
“如何?”我连忙问。
魅心咽了口唾沫,缓了缓,道:“璃王已逝,他的长子上位。醒王腰斩于世,现在正在追杀世子璃伦……”
“宫家怎样?”
魅心仰起头,闭眼深吸一口气,展颜笑道:“平安。”
平安,只此两个字,足以抵过一切,宫初锦该放心养伤了。太久没有见到这样放松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照得心里蓦然明亮起来。
我知道她现在最想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宫初锦,便也不再问其他,将她放了过去。
独自踩着冷硬的青石板向外走,重重的叹口气,白雾自口中窜出,在冷空气中飞快散去。我在心里默念:但愿老妖怪也能平安。
朋来客栈。
“哟!姑娘里边请!”客栈小二见我站在外面仰头望着他家招牌,急忙出来将我迎了进去。“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啊?”
“打尖。”
进到店里左右一瞧,入门左手边靠角落有一张空桌正合我意,便径直走过去绕过桌子斜对着门口坐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进进出出的人,也可瞧见店内通往住房的楼梯。小夏说昨日便是见亦尘进了这家朋来客栈,他若真是来找夙千颜,便不会这么快就走。
小二还未上菜,我见桌上放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便打开来看。余光还是不时的瞄向门口和楼梯,亦尘那身白色道袍是极为显眼的,所以并不怎么担心会从眼底漏过。
盒子里装的一张一张的卡片,翻开来看竟然是一副扑克。我嘴角一翘,这东西传得倒是挺快,我抽出大小王放在一旁,将剩下的反复洗过,摆开几张来,心不在焉的为自己占卜。
小二过来为我摆碗参茶,憨实的笑着解释道:“这个东西据说叫‘扑克’,姑娘会玩?”
“随便看看。”我抬头笑笑,接过茶碗道了声谢,状似无意的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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