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天澜不出现还好,他这么突然出现,说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话,然后又消失了,让叶逸更加担心了。
不找他?这下怎么可能不找?更要找了啊!不但要找,还要尽快找到他,谁知道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居然还特地來嘱咐一遍,说的跟诀别差不多,这让人怎么放心得下?
叶逸还在郁闷,却忽然感觉到三股强大的神识向月陵渊扫荡而來!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门來,正打算全力戒备,但那强大的力量很快又消失在远方了。似乎那三股神识只是粗略一扫,沒有发现他们想要的,然后就匆匆离去了,对于叶逸根本不在乎。
叶逸刚松了口气,却又猛然打了个激灵,喃喃道:“这里人迹罕至,不是來找我的,难道是找天澜的?刚才那三股神识的力量好强大,可能比我还要强,要找天澜……不会是追杀天澜的人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吓出一身冷汗。刚才天澜走的时候好像很着急,还望远处看了一眼,像是在看有沒有人追过來似的,颇有几分逃命的样子,再加上他又失踪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失踪这么多年呢?会不会是被别人抓住、囚禁起來,然后好不容易逃出來,借着这个机会來见自己一面。
但是这时候追兵又來了,他來不及说明白,只得匆匆逃走,免得连累自己?就是因为他害怕将朋友也扯进去,所以他才会说得不清不楚的,叫人别再找他,就算见到他也要装作不认识?因为如果说认识他,就会带來灭顶之灾?
叶逸越想越是觉得头脑清晰,似乎一切的线索都连起來,天衣无缝!
同时,他为自己“正确”的猜想而震惊不已,自怨自艾道:“哎呀!我真笨!刚才怎么就沒想到呢!可恶的天澜,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若有难,我拼了命也会帮你啊!你怎么可以担心连累我而独自承担危险?”
可是他此时“想通”也已经晚了,天澜不知所踪,那追杀他的人更是连影子都沒见着一个。好不容易见到天澜,就这样又失去他的踪影了……
叶逸很不甘心,可是也沒有办法,就这样落寞的回到月陵渊入口,见到那顺手救下的商人还在那里翘首以望,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那商人见到叶逸回來,上去献媚一般说道:“恩人,你去哪里了啊?刚才说到一半,你还要不要找那个叫天澜的人了?如果要找,我再发动我手下的力量去找!”
叶逸一愣,随即坚决道:“找!必须要找!只要我沒有将他抓住就继续找下去!一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要立刻通知我!”
“哎?啊,是是!”商人还奇怪,不是说那人是你的好友吗?怎么你还要抓他?高人就是行事多变,非我辈可以捉摸啊!算了,还是帮人家老老实实找人吧。
天澜当然不会想到,他此番來见叶逸,不但沒有打消叶逸找他的念头,反而使得他找人的热情越发高涨,说什么也要再见天澜一面!把话说清楚!决不能让这次重逢成了永别!
叶逸犹豫了一下,见那商人要走,道:“等一下!那个……最近有沒有什么比较重要的大事,或者盛会?”
商人说道:“要说盛会,下个月在栖霞城将有百年一次的品剑大会,那是由神会联盟主办的盛会,非常热闹,据说很多天界的神都会参与,似乎好处不少。”
叶逸摸了摸头,翻着白眼道:“品剑大会?这名字好俗……不过以前好像听说过,那谁谁谁跟我极力推荐來着?人应该很多吧,不晓得天澜会不会去……”
同一时间,在月陵渊外。
天澜告别了叶逸之后,來到月陵渊外百里处的凉亭停下。他知道永护他们已经追來了,而且他也不打算瞒着他们,毕竟他不告而别本就有错在先,若是再视若不见,那就有些过分了,也对不起这么关心他的人们。
三道光芒一闪,永护、毓秀和黎旭纷纷站定,都有些喘息,看來为了追上天澜,他们一路就沒有休息过。
天澜好整以暇坐在凉亭中等着他们,六轮和噬魂现出身形,一左一右站在两侧,一个神态温婉,一个神情冷峻。他们两个随时跟在天澜身边,只不过平时并不露面,而是隐匿在周围。
当永护他们现身之后,六轮和噬魂就闪身出现在凉亭外,布下一个匿音阵,小心提防着四周,以免有人跟踪或者窃听。
永护见到天澜大喜,第一个冲上去说道:“少主哥哥!可找到你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毓秀也说道:“少主你沒事就好。”
天澜有些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害你们奔波了。是大长老让你们上來的吗?”
永护说道:“嗯,大爷爷让我们三个來保护少主。”
毓秀犹豫了一下,说道:“大长老是希望我们可以将少主带回去。但是看少主的样子,应该不打算和我们立刻回去吧?”
天澜微微一笑,道:“难得來到上天界一次,若只是看看风景就回去,岂不是太沒意思了?我若不回去,你们要怎么办?将我抓回去吗?”
永护三人同时苦笑,抓天澜?那怎么可能啊!别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对少主动手,就算他们真有心要将他抓回去,天澜要是想走,谁能拦得住?别忘了,他可是独一无二的极浊之体啊!浊气对他完全无效的!而且他又是那么擅长速度,除非发动大军,不然想抓住他,难了……
天澜看他们郁闷的表情有些好笑,道:“好了,你们也不要郁闷。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上天界也沒有那么危险。经过伤晴的事,我也在反思,既然作为你们的少主,食民脂膏,若不为大家做一点事,我心中难安。”
黎旭开口道:“少主,你多虑了。能为少主效忠,是我们的荣幸。”
天澜摇头道:“国者,无民不立,无王不兴。王本就是民献给国的祭品,领受民之膏血。不行君王之事,又怎能担负重任?明知我族受祭天之事所困,我若是龟缩在紫琰殿,安享太平,实在不配得到你们的辅佐。”
他看着三人,继续说道:“所以我來到上天界,查证祭天之仪。若是下天界浊气继续衰竭下去,清浊之战再起,就真的是大势已去。如今已是燃眉之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此时回去。”
毓秀和黎旭神情一肃,心中竟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敬佩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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