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毕火打算,邀请石珑跟他一起去京都,可自见到石珑,从她口中得知他父母双亡的消息,他打算不由地改变。
如果石珑双亲还在,那毕火邀请石珑倒没什么,就当一次游玩旅行。现在这种情况,毕火觉得这口就不那么好开了。
毕火听石珑讲过,他们家是少数民族,族名有点长,毕火不记得,但有一点毕火却是记得。他们族中,有各种各样不能违反的规矩,比如按他们族人习俗,亲人初逝,要进行一定时间的守孝,而这个时间一般是半年到三年之间,这就与毕火去京都要求的时间有了冲突。毕火却是不敢开口让石珑违反族规,陪他进京。
“石珑姐姐,过几天,我打算出去一趟。”
毕火今天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肤色光泽,白里透红,双眉发丝乌黑,双目清亮,熠熠有神。
“去那儿呢?”石珑停下喝米汤,疑惑地看着毕火,问道。
声音依旧低沉,能听出她还处于悲伤之中。
毕火答道:“去接奶奶。”
石珑点点头。
“毕阿婆去哪里了?”在她的记忆中,毕老太从来没走过亲戚的,所以便接着又问了一句。
此时,石珑甚至还不知道毕火死过一次,包括毕老太癫狂痴呆之事。
“有点小远,不过,这个问题不大,我去把他接回就好。”转头看向那边燃烧的火堆,毕火说道。
“那大概要去多久?”
毕火道:“可能会比较久,如果我得在那边住的话。”
“这样,——阿婆在那儿么现在?”
“这个……”没想到石珑突然有此一问,他有些迟疑了。
“怎么?这个还不能说啊?”石珑奇怪道。
“是不好说。”毕火点头。
“跟我讲讲罢,或许我能给你些建议。”石珑轻声道。
想了想,毕火还是说道:“奶奶现在在那里我不知道,但半年后会到京都的。”
“半年后到京都?火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石珑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其实我也是不清楚,只是有人留下了一封书信,告诉我奶奶的去向,其他我也不知道。”
“我有点越听越糊涂了……”
毕火想了,既然你坚持,那索性就都说了罢,于是,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石珑讲了一遍,包括有关李怡的一切。
“那信还在么?”
听完毕火的话,石珑问道。
“信已经烧掉了,石珑姐姐,你放心罢,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闻言,石珑一笑,“你可不就是个小孩么?”
见到石珑露出笑容,毕火也是心中一宽,笑了就好,这坎算是过去了。
“那你自己注意点。你从来没出过远门,现在外边又这般乱。”
“知道的。”毕火点头。
石珑把米汤喝完,从草铺上站起,看她意思是要去洗碗。
“我来罢!”毕火伸手抢了过来。
“你现在体弱,要多休息。”
向石珑笑笑,毕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毕火的大声叫唤。
石珑急忙跑了出去。
……
“怎么了?”
只见毕火手中拿了一块石头,正在那儿哭天喊地的嘶吼。
“我金矿石让人调包了!”
见到石珑出来,毕火转过头,愤恨地说道。
“什么金矿石?”
“就是昨天我给你看的那个。”“你看看……现在成一破石头了,金子全没了……”
毕火甩手递给石珑。
“呀,你说还真是,做得真像,就是上面的金沙没了……”
石珑接过一看,颇为惊讶的说道。这石头她昨天见过,可不正跟这个一横一样么。显然,她也认同了毕火的观点,东西被调包了。
“你之前把这石头放在那儿啊?”
毕火答道:“放怀里呀!”
“放怀里你还让别人换了呀,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石珑白了毕火一眼,“你这也别叫了,这个是你自己不小心的。”
听到石珑的话,毕火看向她,眼神间似有怀疑。当然,毕火怀疑谁也不会怀疑石珑,他这么做纯粹只是胡闹发泄一下情绪。
石珑不满道:“火火,你看我干吗呀?你不会怀疑我罢?”
“没事,石珑姐姐,就算你拿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火一脸认真地说道。
“火火,我没有拿。”石珑嗔怒道。
“嗯!你没拿,我拿了。”毕火认真地点下头,他知道也不可能是石珑拿了,可是,他就是伤心。
其实,毕火对钱真没那么多概念,关键这金矿石非同一般,它让毕火太舒服了,把它放在怀中,毕火就感觉浑身是劲,仿佛有无数的力气从这石头传给自己。
“别叫了啊,堂堂男子汉,为了一块石头在这儿哭,像什么样子!”
石珑轻声训斥道。
“我没哭!……我就是不舒服。”毕火反驳,他怎么会哭,他从来不哭——这是他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一件光辉事件,便是石珑也不能玷污这一点。
“丢了就丢了,现在有金子也不能当饭吃,你要实在想要,再上山找找,昨天那块明显是块陨石,这么大的陨石群,同类矿石不可能只有一块。”
“是了……”毕火跳了老高,离地足有半米有余,一溜烟地远去,他自不会真个生石珑的气,“有道理,我现在就去!”
“唉,火火你……吃错药了这是。”石珑瞠目结舌。
远远的传来毕火的声音。
“石珑姐姐,等我回来,窑洞里有煮好的稀饭,还有烤好的红薯,饿了记得自己吃……”
“噢,知道啦……”
看着远去的少年身影,石珑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又是一阵苦笑,不过也好,跟这么一人在一起,受其感染,根本不懂什么叫悲伤,仿佛失去亲人都只是过眼云烟。
回到窖洞。
望着零乱的窖洞,石珑吃了些稀饭,休息一会,待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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