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禹右手持刀,左手怀抱着梦儿,如流星赶月般疾速狂奔百里余地。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两人终于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内发现奥瑞克的踪迹。远远便望见梦儿的父亲半倚靠在巨树上迷迷糊糊,随着几声咳嗽,口中带出点点血沫,奥瑞克见此情景,不由地焦急地搓手来回踱步,忽然听到什么动静猛地一抬头,看见张清禹正抱着梦儿疾速奔来,脸色一喜赶忙迎上去道:“你们可总算回来了,身后有人跟着吗?”
“目前还没有,待会有没有就不清楚了。”张清禹脚刚站稳,梦儿立即从怀里挣脱出去,抱着其父亲痛哭道:“爹!”
中年人微微睁开双目,看到面前哭泣的女儿,欣喜道:“梦儿,你逃出来了。”
“爹,你怎么样?”
“咳咳……,梦儿,爹恐怕不能再带你浪迹天涯了”几声咳嗽过后,脸色又增添了几分苍白。
“不,爹!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梦儿拼命地摇头,泪眼婆娑。
奥瑞克凑在张清禹耳边悄悄道:“方才我探察了一下他的伤势,净化之光几乎毁坏了他体内的全部器官内脏,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张清禹点点头,上前道:“伯父,您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吗?”
梦儿父亲转头面向张清禹惨然一笑,道:“伯父?兄弟说笑了,以你的年纪还是叫我一声大哥吧。”
张清禹一怔,摸了摸胡须苦笑道:“伯父,您看我们是谁。”说着,与奥瑞克一并将胡须刀疤摘下,露出本来面目。
“淫贼!?色魔!?”梦儿惊呼一声,随即又自知失言,急忙掩住了嘴唇。
“原来是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梦儿的父亲惊呼道,不觉牵动了伤势,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带出一口鲜血。梦儿连忙轻轻捋了捋父亲的胸口,似乎想把翻涌而上的气血压下。
见此情景,张清禹忙道:“伯父,您别激动,当日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梦儿的父亲费力摆了摆手,艰难道:“不必说了,看在你们今日舍命救我父女二人的份上,我王霸就不与你们这些小辈计较了,那些帐一笔勾销。”
王霸?王八?张清禹嘴角抽搐了几下,重新鼓起笑容:“伯父,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们必当竭尽所能帮您完成。”
闻言,王霸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女儿,爱怜地抚摸着梦儿的脑袋,悲戚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梦儿。爹恐怕再也不能照顾你,保护你了。”
“爹!你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和您浪迹天涯。”梦儿紧紧地握着父亲粗糙的大手哭道。
“傻女儿,凡人固有一死,你不必太过伤怀。”王霸微微苦笑,面向张清禹和奥瑞克道:“现在我就将梦儿交给你们了,请你们好生照顾……”说到这,王霸仿佛又恢复了精神,“如果你们有谁敢欺负他,我就是变成鬼也要每天晚上趴你家窗户!”
张清禹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只感觉一股寒流从脚底蹭蹭地冲上脑门。张清禹甩了甩头,抱拳道:“请伯父放心,我们必定待梦儿如亲妹妹般。”
“嗯,”王霸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身体此时仿佛又被抽空了力气般萎顿下去,“梦儿,爹……爹要……要走……了,我………我的……乖………梦儿要好好……好的生活……生活下去!。”
“爹!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梦儿紧紧地搂住父亲,似乎这样便能挽救父亲的生命。
“梦……梦儿,我………看见你………你娘来接……我…我了,苏…兰!苏兰!”王霸朝前伸出颤抖的左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下一秒,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爹!!!”梦儿将父亲的脸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泪水决堤般奔涌,失声痛哭。
看着面前梦儿抱着渐渐冰冷的父亲痛哭流涕,隐藏在心中某处的痛苦回忆一下被勾起。泪也不知不觉流出了眼眶,张清禹暗暗轻叹道:“你我都是相同命运的人呐。”擦去泪痕,上前轻轻扶起梦儿,道:“梦儿,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即离开此处,因为光明教廷的人马上要追杀过来了。”
“那……我的父亲怎么办?我不能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我要把他葬在母亲的身边。”梦儿看着躺在地上父亲的遗体坚定道。
“这……”张清禹为难了,现在可是逃命的关键时刻,如果带着一具尸体,那将有极大的不便,甚至会因此落入光明教廷的手中。但真要把王霸的遗体丢在这,任恶禽野兽撕食,自己心中也难免有些不忍。
正在张清禹为难之际,奥瑞克道:“笨蛋,有东西还不会用。你那枚空间戒指是吃素的?”
“空间戒指也能放人?”张清禹诧异道。
“白痴,”奥瑞克翻了翻白眼,“空间戒指内的空间是制作者创造的一个小型空间,里面没有任何事物,包括空气。所以活人当然不能进去,但死人却可以啊,里面没有空气恰好可以保持尸体的鲜活,以免腐烂嘛。”
张清禹恍然大悟,右手一挥,将王霸的遗体收入空间戒指中。
“我们赶快走吧。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奥瑞克催促道。
“不得不说,你的预感还是蛮灵验的。”三人正待离去之际,一道极具磁性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张清禹目光冷冽,环顾了四周,朗声道:“什么人,有胆便现身,何必躲躲藏藏。”
“哼,现身便现身,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话音刚落,张清禹等人面前闪现出七名身穿白袍手执银剑的青年,五男两女,男的身材伟岸,女的清冷秀丽。
“光明狗仔的速度够快啊。”奥瑞克讽刺道。
“你找死!!”其中六名男女皆流露出愤怒的表情,正欲动手,但为首的那名模样最为俊俏的青年却丝毫没有因为奥瑞克的辱骂而暴怒,伸手止住了众人,白皙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轻松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追上你们啊,只不过因为审判长大人催促的实在有点急躁。呵呵,我倒有点好奇,你们凭什么值得审判长大人如此重视呢?”
审判长!一听到这三个字,张清禹等人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想不到连审判长普里梅都对自己等人这么重视。
张清禹冷冷回道:“这你该问你的审判长大人。”
青年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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