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半年,大山还是那么平静。张清禹已将微阳经修炼至第二重,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也变得壮实了。昨天为了看看这半年来的成果,上山一不小心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猛虎,这让父亲在村里自豪不已。父亲将老虎剥皮拆骨完毕,对张清禹道:“小禹,你长大了。是该让你出去锻炼锻炼了。你明天把这些虎皮虎骨拿到镇上的珍宝药店变卖。”
“是,爹。”张清禹在心中窃喜,终于能出去玩玩了。
第二天清晨,张清禹背好装着虎皮虎骨的包袱后便上路了。临行前父亲再三招呼道:“那药店老板是个奸商,砍价贼厉害,我看那些虎皮虎骨至少四十几块银元。你千万要咬紧牙关别松口。”
“知道了。”
赶了大约一天的路,张清禹终于到了小镇。镇口树立的牌坊写着“祁云镇”,祁云镇不过方圆十里,实属小镇,镇里有一条主街道,街道中央有一块大广场,俩边是店铺门面,在空地上有几个露天小摊,店铺门面后面则是居民区,隔着一条小巷道。对于没见过市面的张清禹来说,这儿比村子好玩多了。张清禹在镇上溜达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急忙拉过一个路人问清珍宝药店的方向,路人望着远去的张清禹诧异道:“这小孩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珍宝药店位于主街道的西端,一般村民打到野兽采到药草都拿到这变卖。店铺内没多大面积,里面的家具摆放得有些凌乱,一个体形微胖的老人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旁边茶几上放着一只紫砂壶,或许因为经常用而又未清洗,除了壶嘴是干净的其他部位都被一层厚厚的污垢包裹。
这时,一个少年走进来,把背上包袱往桌上一放,抹了抹汗道:“掌柜的,我这虎皮和虎骨您给看看能值多少钱?”此少年正是张清禹。
老人睁开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坐直身子,斜望着张清禹,似乎对被他打扰到休息很不满:“二十块银元,不讲价。”
银元和金币是大陆上通用的货币,一枚金币能兑换换一百枚银元,还有一种只在上流社会流通的货币紫晶币,紫晶币能兑换一百枚金币,因为一般家庭的积蓄至多不过一百多金币,所以根本用不上紫晶币。像这祁云镇恐怕是听都没听过紫晶币。
张清禹听见老人报的价,暗暗庆幸:哼,果然够黑。幸亏爹告诉了我大概的价格,不然还真给你蒙到了。张清禹面露难色道:“掌柜的,您这价格也压得太低了吧。这虎皮虎骨可是我前天刚从山上打的,绝对保证药效。”
“你打的?”老人忽然来了精神两只小眼紧盯着张清禹,张清禹有种被老人看透的错觉。老人收回了目光,恢复无精打采的模样,道:“嗯,看你一小孩不容易,就四十银元吧。”张清禹一听和父亲估计的价格一样,点头道:“唉,好吧。少点就少点吧。”一脸的无奈好像自己吃了莫大的亏。老人忍着揙他的冲动,转身从钱箱中数出四十银元,交到张清禹手里。张清禹拱手道了声谢,便走出药店。 张清禹抬头看天色渐暗,心说今晚恐怕只能在此投宿了。张清禹进入一家客栈,向掌柜问道:“掌柜的,有没有空房。我想住宿一宿。”掌柜点头道:“您稍等片刻,待小二整理完房间就带你去。”张清禹“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等待。
张清禹注意到对面那一桌上的五人,他们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肩上宽大的帽子盖住了头,即使在吃饭的时候也不拿下,所以看不清长相。脖子上的黑色骷髅项链和腰间的弯刀使这帮人更添恐怖﹑冷血的味道。其中貌似领头的人催促道:“你们快点吃,今晚还要完成任务呢。这可是教主亲自下达的,失败了我们脑袋都得搬家。不过要是漂亮地完成了,嘿嘿,升职那是指日可待。”
另一人道:“大哥放心,不就是一些乡野村夫嘛……”
“嘘,小心隔墙有耳。”
这时店小二来了,张清禹起身随他进入客房,上床倒头便呼呼睡去了。
竖日,“啊”张清禹伸了个懒腰,真是神清气爽。下床洗漱完毕,和掌柜结清账后,张清禹便往回赶去。
傍晚快到村口时,张清禹皱了皱眉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乘风袭来。“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难道今天村子有人庆祝什么把猪杀了?”张清禹心想。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刚进村子口,张清禹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双腿不停颤抖,最终支持不住一下瘫坐在地上。面前,到处洒落着冰冷恐怖的碎尸残肉,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每具尸体临死前都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恍惚和恐惧,还有一丝不甘¨无尽的鲜血溅撒在墙壁,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张清禹的双眼。
“爹!娘!”张清禹咆哮一声,向家中奔去。推开家门,父亲张仁洪和母亲云韵倒在血泊中,早已断气多时,俩人的手却仍紧紧握在一起。“是谁!是谁!为什么!”张清禹抱起父母不住痛哭咆哮,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
悲痛至极,张清禹感到眼前一黑昏倒过去。等张清禹悠悠醒来时,天已经漆黑了。
张清禹呆坐在父母身边,耳边回想父母的声声叮嘱“上了山别乱跑,要听你父亲的话。遇到熊要装死,遇到老虎要爬树。”“小禹,你记住。尽量别靠近树木,防止有蛇虫毒蝎蛰伏在上面。还有走一段路就要留下记号……”泪水默默溢满眼眶,张清禹向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待直起身子时,额头上已有斑斑血迹:“爹!娘!孩儿不孝……是孩儿没保护好爹娘……孩儿今在此立誓,不论天涯海角,孩儿必手刃仇人。”拜完,张清禹连夜挖坑安葬父母及村民们的遗体。防止野兽闻见血腥味前来撕食。
埋葬好后,已是日上三竿。张清禹坐在父母坟前休息,总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片刻,张清禹忽然惊道:“木然!没看到木然的尸体!”张清禹想起文海叔和小芸姨的尸体同是张开双臂紧靠在床沿边,床上凌乱的摆放着换洗的衣服。当时没在意,现在细细想来他们像是在遮挡后面,可后面只有衣服,衣服!张清禹记得木然家的衣服平时是放在木箱里的,而木箱正是在床下!张清禹一跃而起奔向木然家。推开房门,张清禹趴下一看,木箱仍在床下。将木箱拖出,张清禹颤抖着手伸出手,他怕,他怕里面是一个没有呼吸的张木然。木箱被缓缓打开了,张木然果真在里面,他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地昏睡着。张清禹激动地摇醒木然:“木然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张木然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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