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轩对我的凶悍表示无奈,苦笑道,“好了,母夜叉,我知道你的铁石心肠 ,我受伤的结局就是不得不苦苦挨着剧痛,扯你的衣角请求你的救治,而你却会高高在上,见死不救,与其跪地求人,我还不如当心一点,不弄伤自己呢。”
我俏皮地笑了笑,“知道我铁石心肠就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整得脏兮兮的回来,我可没工夫替你洗衣裳啊,自己注意些。”
邪魂至尊一副颓然无力的样子,往篝火堆旁侧的一垛干草上一趟,伸了一个懒腰,“哎呀呀呀,真是白费了一趟力气,好不容易才捉到一只又肥又嫩的野兔子,谁知道还被自己的弟媳一顿训斥,想不到我邪魂至尊叱咤江湖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管你是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美猴王,还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三太子,本尊可都没有害怕过,到头来最害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媳!哈哈哈,要是让本尊座下的弟子们知道了,岂不要嘲谑死本尊?”
我瞪了邪魂至尊一眼,“不就是坑了你一只兔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邪魂至尊可是天下第一大庄灵兽山庄的主人啊,鼎鼎有名,威震四海,连一只小白兔都不舍得送人,真真是抠门!再者说了,又不是白要你的兔子,我相公不是打了包票吗,咱们一会儿去了嵩山岭,我相公自然会猎一只肥的流油的野猪给你打打牙祭的,你现在馋什么,一会儿有你吃的!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我转头去看阮鹤轩,他竟一动不动。呆愣愣地凝望着邪魂至尊,我搡了他一把,“相公,你愣着干什么,人家问你话呢!”
阮鹤轩却不理会我,暗绿冰翠的瞳泛起一层盈盈水光,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激动地看着邪魂至尊。“你刚才叫她什么?你叫她……弟媳,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我们是兄弟了?”
邪魂至尊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眼睛斜着阮鹤轩,“你在跟我说话吗?哎呀呀呀,本尊可什么都没有听见啊,什么弟媳啊,什么兄弟啊,一连串的狗屁不通。本尊什么都没有听见,通通都没有听见!哎呀,也不准我吃这只又肥又嫩的小兔子,那本尊只好屈尊纡贵,去小溪里捞几条鲜鱼上来烤着吃了,也不知道本尊现在皮松肉软。还有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捉鱼啊,万一捉不着掉进小溪里,说不准还能一头栽进水晶宫,被西海龙王召过去当驸马爷呢!哈哈!”
邪魂至尊一壁自顾自说着,一壁懒洋洋地走进深林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阮鹤轩脸颊绯红,他微微低垂着头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不断地呢喃自语道。“他居然承认我们是兄弟了,他居然承认我们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液了……”
我嘴角不禁弯起,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幸福洋溢在心头,“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不是吗?血浓于水,我就说过终有一天你们两人会兄弟相认的。”
阮鹤轩轻轻拽过我的手,眸子里竟然盈盈有泪,“真是没有想到,邪魂至尊自从出生就被父皇无情抛弃,从小就流落江湖,受尽苦楚,九死一生,他恨父皇恨了那么多年,阮氏皇族荣华富贵的时候,邪魂至尊都没有和我兄弟相认,眼下阮氏皇族大厦将倾,岌岌可危,弄不好整个皇族子弟都会被杀死以绝后患,就是这般困难危急的时候,邪魂至尊他……他竟然松口承认自己是阮氏一族的血脉。”
我也回应似的捏了捏,他的手冰寒冷冽,仿佛是一块冻僵的寒石翠玉。
“邪魂至尊他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好汉子,我从前就说过嘛,你们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液,你是那么好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太差。”
阮鹤轩苦涩地笑了笑,凑到我身前,朝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阮鹤轩今生今世最大的福气,就是遇见你,爱上你。”
我挥手打了他一拳,娇嗔道,“总是那么油嘴滑舌,真真教人不放心,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可只准对我一个人说,要是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说了,那我薄寥汀绝对不放过你,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不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阮鹤轩连连后退,用手挡着脸,“娘子大人饶命!小人听清楚了!”
我被阮鹤轩的狼狈相逗得是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好了好了,我不打你了,省得你在这里演马戏!”
我这么说着,忽然感觉一阵疲倦,不禁打了一个哈欠。
阮鹤轩立刻警觉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起得太早,累了?你看看你,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我们先不赶路了,你再好好睡一会儿吧。”
“不不不,怎么能因为我一个人就耽搁了大家的行程!我们如若再快马加鞭,那么不过两天的脚程,就会抵达麟岭龙脉一带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搁了赶路的计划,大铭朝的铁骑还等着麟岭的军饷呢!”我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阮鹤轩情知劝不动我,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呀,你的倔强脾性,一般人是管不了的,豁达明智,大局为重,贤德淑良,温婉可人,那么好的姑娘就算当皇后也绰绰有余了,跟了我阮鹤轩混日子,也算是大材小用,可惜了!”
我心里窃笑,跟了你阮鹤轩,也有可能当皇后啊,只要你愿意的话,大铭朝的江山社稷绝对就是你的了!只可惜我不愿意做什么劳什骨子的皇后,更不愿意你做什么劳什骨子的皇帝,龙椅这个东西远远看着光耀诱人,可是一旦坐了上去,还真指不定如何难受呢!
阮鹤轩在我脸颊上轻轻一拧,笑道,“你在想什么鬼主意呢?眼睛一眨一眨的,活像一只要吃人肉的狐狸精!”
“不是想什么鬼主意啊!我就是想这道难关过去之后,秦云天也死了,秦贵妃也平了,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开始快快活活地过日子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别做什么皇子,我也不要做什么劳什骨子的明珠帝姬,咱们就向皇帝老人家请一道赏赐,赏赐我们卸甲归田,隐居安老,从今以后你是汗水渔夫,我是民家农女,我们一起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生活好不好?”
阮鹤轩安和的微笑仿佛忽然凝固了似的,隔了半晌,他才轻轻说道,“好。”
我立刻兴奋起来了,“太好了,我还真怕你不愿意舍弃你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贵胄头衔呢!不过你可得听好了,咱们以后做了平头百姓,就没有那么多银钱够你喝花酒狎妓风流了,你以后只准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薄寥汀,我叫你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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