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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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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邪魂至尊骑着一匹雪白骏马慢悠悠地走近,双眉紧皱,嘴唇微抿。

    阮鹤轩微微一笑,“你又怎么了,总是哭丧着一张脸?”

    邪魂至尊轻抬蛾眉,满脸忧郁之色,“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们两个,但是你们听见了之后千万不可激动,别误了咱们去麟岭龙脉的大事。”

    我和阮鹤轩相视一眼,隐隐约约觉得有一种不祥之感,“邪魂至尊,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和相公多少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两个激动,以至于误了大事的,你就别磨磨蹭蹭了,快点说吧!”

    邪魂至尊微微垂下眼帘,“乾照皇帝病重了。”

    阮鹤轩的脸色霎时变色,“你说什么?父皇……父皇他病重了?”

    邪魂至尊为难地抬首,朝阮鹤轩望了一眼,满脸同情之色,“乾照皇帝被秦云天软禁在水牢里,惨遭虐待,他身子骨仿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阮鹤轩整个人都呆愣愣的,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我轻轻握住阮鹤轩的手,他的手冰凉如水,若冰雕一般。

    我心疼地抬起头,朝邪魂至尊问道,“你打听到的消息可准确?会不会是皇城中人心惶惶,黎民百姓间流言四起,以讹传讹啊?我上次看见皇帝他老人家的时候,他还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神清气爽的,绝不像是有病之人啊!”

    邪魂至尊肯定地摇了摇头,“如果是皇城中百姓的流言蜚语,以讹传讹,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如此重大之事,本尊怎么好不查清楚就告诉你们,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从本尊的灵兽山庄逃脱,以明珠帝姬的身份重新执掌后宫的时候,本尊就曾派遣出座下弟子,假扮成皇宫中的御前侍卫,来刺探你的一举一动。后来你辗转流离,从皇宫中逃了出来,而那个座下弟子却因为迟迟没有收到本尊的敕命,不敢轻举妄动,继续留在皇宫中刺探敌情,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本尊在皇宫里的眼线,皇宫中出了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本尊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心一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乾照皇帝他老人家被秦云天幽闭在天牢里,遭禁折磨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非要等到皇帝他老人家病重才告诉我们?邪魂至尊啊邪魂至尊。你这不是误事吗?”

    邪魂至尊沉重地垂下了头,“秦云天那个老贼刁滑得紧,本尊派遣进宫的眼线用不上几天就会被他识破,然后暗杀掉,本尊为了能够得到源源不断的消息,只好不断牺牲座下弟子,前赴后继地进宫当眼线。为了探听囚禁乾照皇帝的水牢,本尊已经牺牲了六名弟子,这才打听出了些微的眉目。最后一个传递消息的弟子也是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放走了信鸽。把这个重要消息带给本尊的。”

    我颓然,“凭我们三个人根本就斗不过秦云天啊,他实在是太狡猾了。”

    阮鹤轩的瞳莹莹闪烁,他忽然掉转了马头。“不行,我要回去解救父皇!”

    邪魂至尊一把拦住,“你疯了吗?现在的皇城已经不是当初的皇城了,那里全都是秦云天的人马,你只要迈进去一只脚,就会被无数个铁甲将士碎尸万段!”

    阮鹤轩发怒地大叫,“就算是碎尸万段,我也不要在外面逍遥快活地苟活着,我是阮鹤轩,是阮氏皇族的贵胄,是堂堂大铭朝的皇子,如果大铭朝大厦将倾的话,那我情愿殉国!也不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父皇去死!”

    邪魂至尊紧紧揪住阮鹤轩的前襟,“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啊?你回去又有什么用,乾照皇帝照样会死,大铭朝照样会亡国,你回去之后,只会白白多死一个人!你要是死了,阮氏皇族的血脉可能真的就从此断绝了,难道你希望阮氏一族从此断子绝孙吗?”

    阮鹤轩的眼睛红通通的,“你为什么可以如此冷静,难道你忘了吗,那个人不单单是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皇!他是你的父亲,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脉!而他现在就要死了,被秦云天活活折磨死了!你竟然不急着去救他,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

    邪魂至尊的瞳暗绿冰翠,充盈着痛楚之情,“我不去救他,因为我自幼九死一生,我见过无数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都要多!我不像你,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富贵尊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知道死亡的意义是什么!眼下的情形,你阮鹤轩不再单单只是一个儿子了,你不单单是乾照皇帝最心爱的儿子,你还是大铭朝万万千千子民的皇子!你是皇族中人,不管什么时刻,都不能哭哭啼啼,毫无皇族威仪,现在的你必须坚强起来,因为只有你活着,好端端地活着,大铭朝的江山社稷才有可能不垮掉,阮氏一族的高贵血脉才有可能延绵不绝地流传下去,你有没有听懂,有没有!”

    阮鹤轩愣愣地呆望了邪魂至尊一瞬,忽然垂下了头颅,哀哀哭泣起来,“父皇,孩儿不肖!”

    我蹲下身子,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了阮鹤轩。

    转眼就到了深夜,阮鹤轩哭得累了,头一歪便沉沉睡了过去。

    邪魂至尊在一棵大树下生着篝火,彤彤火光照耀着他的脸容。

    “你也很伤心,不是吗?只不过,你不愿意显露出来,尤其不愿意在阮鹤轩面前显露出来。”

    邪魂至尊还是慢悠悠地把弄着篝火,并不抬头看我,低声道,“伤心又有什么用?当初是他选择放弃我的,在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婴孩的时候,现在他要被人折磨死了,我又有什么可伤心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属鸭子的,嘴巴那么硬。”

    邪魂至尊的嘴角有轻微的弯起,只不过很不明显,“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想到我父亲的时候,是在我第一次偷馒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养母刚刚染病去世,撒手西寰,她卧床不起了很久,弄得是家徒四壁,我那个时候才刚满七岁,整天都饥肠辘辘的,吃过草根,吃过蚯蚓,也吃过泥巴,几乎什么都吃过,当时能吃的东西我都吃了,可还是填不饱肚皮,我虽然很小,但是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要是想活着,不就能靠吃草根树皮,我想吃白米,想吃馒头,可是我没有钱买,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没有钱买就只有偷盗了。”

    我似乎预料到结局了,“所以你就去偷馒头吃了?”

    邪魂至尊含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没有钱买,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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