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翻了一个白眼,表现出我无与伦比的鄙视,“谁吃醋了,是你自作多情了吧?还吃醋呢……你自己去吃屎吧!”
阮鹤轩轻轻捏起我的下颔,暗绿冰翠的瞳直直望进我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真的不吃醋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暹罗国的绮思慕公主可是绝代风华,美貌犹如天仙下凡啊!”
我一把推开他软柔清凉的手指,满不在乎地撅起嘴唇,“说了没有吃醋,就是没有吃醋,你如果喜欢我,那就算是王母娘娘身边的玉女下凡来勾引你都没有用,你如果不喜欢,就算是村里来了一头母猪都跟着人家走的,这个男人花不花心啊,跟第三者的质量是没有关系的,关键还是看那个男人的质量。”
阮鹤轩被我这一番话逗弄得哈哈大笑,仰着头,笑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啊,可是眼睛鼻子嘴摆在那里还是很好看。
唉,这就是美男子和绝色美男子的区别吧。
美男子是有限定的,穿黄衫还是绿衫,佩剑还是不佩剑,阳光照耀的角度,还有身边的配角的相貌等等,但是绝色美男子就没有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了,他们临风玉立,就是一副唐寅的工笔图,纤毫毕现,美轮美奂,青郁郁的眉眼犹如江南吹拂而过的清风。
他笑够了,隔着两匹马之间的距离,朝我伸过一只手,轻轻攒住我的手。
“放心吧,你喜欢的这个男人,过去是很荒唐,不过遇见你之后,他会改好的。”
阮鹤轩的微笑犹如从绿叶间过滤过的细细密密的阳光。落在地上,幻化成一点一点迷离的光斑,美丽迷醉,“相信我。”他轻轻说。
我就像喝了酒似的晕了头,忽然之间没有了自控能力,任凭心底最深处一股原始的力量促使着,我也回应似的攒紧了阮鹤轩的手,轻柔的声音从我的胸腔里逸了出来。飘飘悠悠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阮鹤轩。
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不会被区区几个绝美女子打碎,我相信你的心永远悬系在我的心旁,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坚不可摧,君如磐石,我如蒲苇。
女人。永远都不要过早地交付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出了这番话,然后告诉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又告诉了她的孙女,代代相传,这句神秘的禅语几乎成为女子间世代传承的瑰宝。
如果我有娘亲的话。她一定会拼死告诉我这句古老幽深的禅语,但是岁月没有给她机会,我从来都没听闻过这句话,所以才意料之中地在这句话上栽了跟头,以后很长很长的岁月里,我都曾一个人静静遐想,阮鹤轩,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远的将来。我将亲眼看见自己心尖上的萧郎骑着瑰丽雄健的汗血宝马。器宇轩昂地游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而他的新婚娇娘就小鸟依人地躺在他的怀里,街市上成群成群的百姓挥着双手,欢迎他们的新皇妃。而那个美丽的女人,却不是我。
这世间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看见你喜滋滋地穿着一袭红袍,高头大马,去迎娶一个不是我的女人。
宫门就殷殷然立在前方,阮鹤轩操劳多日的脸容终于展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寥汀,我们回到皇宫了,我们回家了!”
他胯下的老马微微喘了一口气,忽然一个趔趄,险些直直跌倒,幸亏阮鹤轩身手矫健,翻身下马,双脚稳稳落在地面上,这才毫发无损。
我看见了心疼,“这一路上可苦了你了,眼下皇宫就在眼前,你也不用再担心汗血宝马的脚力了,我们同骑一匹马进宫吧。”
舟车劳顿了好几天,因为时时刻刻都担忧灵兽山庄的人追上来,更担忧秦云天派遣来的杀手会暗中袭击我们,所以阮鹤轩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睛,手里紧紧握着一柄尖锐锋利的匕首,只等敌人杀上来,就跟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累了那么多天,阮鹤轩原本雪白细腻的肌肤竟然微微有些灰暗,嘴唇也干裂了,眼神淡淡的,不像往昔那么富有神采。
但他还是微微一笑,打趣道,“好啊,既然你肯温香软玉抱满怀,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香软玉抱满怀?”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天而降,我和阮鹤轩面面相觑,都感觉大事不妙了。
果然,是邪魂至尊来了。
一阵阴冷凌厉,邪魂至尊穿着一袭暗黑的绸缎衣裳,尊贵非常,胸前挂着一串璀璨的璎珞美玉,嘴角微微狞笑着,临风玉立在我们眼前。
邪魂至尊依旧是俊美难言,不过和阮鹤轩一样,他大理石般精美洁白的肌肤微微有些昏晦,看得出来,为了追捕到我和阮鹤轩,他也是费了不少的脚力。
“追捕到你们,可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邪魂至尊就这样开场白,“你们总是抄一些野兽出没的羊肠小道,弄得本尊浑身灰蒙蒙的,好不讨厌。”
邪魂至尊轻轻拂落身上的灰尘,春山一般挺拔的蛾眉微微颦蹙。
阮鹤轩身体疲惫不堪,就在距离皇宫几步之遥的地方遇见了邪魂至尊,功亏一篑,自然是心里恼怒得很,便没什么好气来对付这一个不速之客。
“你虽然自幼流落江湖,但我看还是挺娇生惯养的嘛,连这一点小小的尘灰都忍受不了,你要是进宫当上了皇子,每日被父皇督促着训练弓马骑射,恐怕都会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干干净净呆在书房读书识字的高贵皇族,而是一头在泥潭里打滚的猪罢了。”
“不用你总拿皇族的身份来压我。”邪魂至尊颇有些咬牙切齿,他暗绿冰翠的眸子里面射出一道阴冷寒凛的光芒,“终有一日,你欠我的东西,我都会一样一样地拿回来。”
阮鹤轩耸了耸眉,“我等着那一天,希望尽快到来。”
邪魂至尊的嘴角凝结了一个阴鸷寒凛的冷笑,“四皇子,在这种四野无人的地方,最好不要和我用强,要知道没有皇族御林军的守卫,你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可打不过我这个自幼流落江湖的孤儿啊。”
邪魂至尊明摆着下了宣战书,阮鹤轩是何等人物,高贵尊荣,又怎容他高高在上地挑衅?
果不其然,阮鹤轩“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凛璀璨的匕首,在煌煌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冷锋利。
他微微一笑,眉宇之间疏疏朗朗的豪迈之气,“好啊,那就来吧,今天说好了是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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