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轩抱着我的腰,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我连连尖声大笑,“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老头子,你别闹了!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他的眸子满溢璀璨的光华,“臭婆娘,我要把你转得晕头转向,这样你头脑什么都不清楚了,也不挣扎了,我就把你抱回家去!”
我对他一顿又捶又打,“谁说要跟你回家了,再说你把我抱回家去做什么!”
阮鹤轩抬起婉丽流波的一双眸子,他的瞳冰翠暗绿,犹如深海中招摇游动的海藻,美丽,还微微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光华。
“当然是抱你回去给我当媳妇了,以后啊,你就乖乖呆在家里,给我煮好吃的饭吃,煮好喝的汤喝,白天我们去长满野花的山坡上吹箫玩耍,晚上嘛,你就给我暖被窝,好不好啊?”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朝他胸膛打了一拳头,“胡说八道什么呢!谁给你暖被窝了!谁给你煮饭吃!谁给你煮汤喝!你想得美啦,我才不跟你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呢,记住了,你是你,我是我,你走得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阮鹤轩手伸到我两胁底下,轻轻一咯吱,“刚刚是谁说的,原来你真的喜欢我,真的喜欢我,满脸的欢天喜地,满脸的得意忘形,满脸的诡计得逞,现在想把帐推干净了走人,没门!”
我往前一凑,在他健硕的肩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咬把我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直觉得牙根底下咯吱咯吱的痛,整个腮帮子都散了架。
果然听见阮鹤轩鬼哭狼嚎地喊了一声,“哎呦!痛死我了!”
然后,他无比怨恨地抬起暗绿冰翠的盈盈美眸,一副嫠妇相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咬起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人,简直就是一匹饿极了的野狼!”
“野狼怎么了?”我咬牙切齿地笑了,“野狼专门咬你这种胡说八道的人!”
阮鹤轩痛苦地龇了龇牙。摇摇头,“以后咱们成了亲,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睁着一只眼睛,谁知道你月圆的时候能不能忽然变了身,从一位袅娜俏丽的美女,瞬间变成一匹绿眼睛的野狼呢!”
我噗嗤一声笑了,“绿眼睛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半个字!”
阮鹤轩顿了一顿,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于是咧嘴轻轻一笑,“绿眼睛怎么了,俗话说得好,这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毛驴满山走。以后你嫁给我当我媳妇,人家遇见我们这对甜甜蜜蜜的小夫妻了,就会管我们叫绿眼睛夫妻。 ”
我撅起嘴唇。泼俏的声音顺嘴说了出来,“不不不,谁跟你当绿眼睛夫妻,要当你当!以后人家遇见了我们,就管你叫绿眼睛怪人,而管我叫天下第一美女夫人。”
我们相顾大笑不止,欢快的声音响彻寂静的森林,几只休憩的乌鸦都被我们惊醒,扑扑朔朔地飞向了远方。
笑了一阵,我忽然静了下来。深深望着远方。
“想什么呢?”阮鹤轩暗绿的瞳睇着我。
我抬起头,蛾眉深深颦蹙,“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你是说流云的事?”
“对,当初如若不是他,我早就被客栈的跑堂和掌柜联手折磨死了,哪里还有命活到今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在他的大婚盛宴上,我却弃他而去,这么做实在是太自私了。”我缓缓垂落了眼眸,不敢再看阮鹤轩的脸容。
我害怕他冰翠暗绿的眼眸会闪过一丝失望妒忌的神情,毕竟流云是更胜他一筹的绝世美容颜,名声赫赫,富有四海,最最关键的是,流云和我有婚约在前,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成亲 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成为我的夫君,要说阮鹤轩心里不嘀咕,我才不相信呢!
想了一想,我终究说出心中的忐忑,“他是花剌子模国名声赫赫的皇储,被国君寄托了厚望,希望他能够成长为国家未来的继承人,我们的婚事整个花剌子模国的黎民百姓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等着看着一场大婚盛宴,我这么临阵退缩,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阮鹤轩微微一笑,露出莹白晶莹的牙齿,“这件事情你放心,我既然拐走了流云的新娘子,就一定还他一个。而且啊,这位新娘的美貌文彩,绝不输于你半分,谈到性情温柔和顺,善解人意,懂得伺候夫君,这些方面她不知比你强了多少倍呢!”
“你又还给他一个新娘子?”我被阮鹤轩弄得是晕头转向,云围雾罩的,“等等等,怎么回事,你把我带走了,又带进去一个人?”
阮鹤轩轻轻点了点头,一脸得意忘形的笑容,“对啊,一个换一个嘛,我们公平交易。”
我忽然之间想起来一个重大的问题,“别院外面布下的梨花阵,是天下第一风水先生刘琦的杰作,三十年来都没人出得去,更没有人走的进来,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歪招,竟然走进来了?”
阮鹤轩轻蔑地笑了,“什么天下第一风水先生,唬人罢了。本皇爷从别院外的大树上仔细观测了一下地形,也不过是翻用了五行八卦之术的原理,多测算几次就知道出路了,简单得很。”
我叹了一口气,暗暗恨自己的愚钝,薄寥汀,你忘了自己究竟是和谁在说话了,那可是传说中的阮鹤轩啊,天资聪颖,非比常人的,天下第一风水先生的梨花阵,对于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可能会是一道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对于阮鹤轩那种神人来说,可能只是上茅厕蹲坑时候闲看的一张简笔画。
“哦,原来是你解出来了。”我轻轻点了点头,竭力不让自己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那你带进去的人呢,是谁啊!”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阮鹤轩会带谁进去,不过就是收买来的青楼魅姬,冷颜美男子过了大婚这一关,自然会把那个绝色美人放走,然后随便从法场找一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看不清楚原来的面目,就诬陷那个人是我,说我死了就完事了。
我的死因也很好找,皇妃身体虚弱,远道而来花剌子模国,不幸染病暴毙,既博得全体人民的同情,又事出有因,可以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地迎娶下一任皇妃,何乐而不为呢?
而那个漂亮的青楼魅姬,也好歹进过一次皇宫,见过未来的皇帝,也算长见识了。
我抿唇笑笑,“你这样的安排很好,至少对于我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心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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