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吃惊道,“昭仪娘娘,您要煮沸的马尿做什么呀?”
乾照躺在床榻上手舞足蹈地发疯,嘴角不断流出白沫,危在旦夕,我来不及解释,只催促道,“让你去,你去就是了,那么多话做什么。”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云霓丢下这句话,就一溜儿小跑出去了。
隔了一会儿,云霓气喘吁吁的,素手端着一个金钵子,急匆匆跑了进来,“一切都依照昭仪娘娘的吩咐,这是马厩里的汗血宝马的尿兑好的天竺草糊糊,刚刚兑好,还热乎着呢。”
我看了一眼,继续吩咐道,“拿糊糊涂抹皇上的太阳穴,朝里面推三百下,再朝外面推三百下,这三百个回合推完了,再给皇上喝阴阳水。”
云霓哦了一声,才要转过身去,又忽然转了过来,狐疑道,“昭仪娘娘,奴婢可又有不明白的事情了……”
我微微有些不耐烦,拖长了声音道,“说——”
云霓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个,阴阳水是什么什物啊?”
“阴阳水就是寻常的沸水,撒上白糖和盐巴就是了。”
“寻常的沸水,撒上白糖和盐巴?”云霓反问了一句。
记忆蓦然闪烁,追溯到麟岭山麓那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幽居的日子里,落寞小院曾闯进来一个换了羊癫疯的老者,手舞足蹈,如风如魔,朝我嘶哑咧嘴地一阵狂笑。我骇得脸色青白,慌忙躲在青衫客的身后,他从容轻笑,气概凛然地吩咐我道,“臭婆娘,你去马厩里接一罐子骚尿!”
我却吓得抖抖索索,辩驳道,“死老头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撮弄我!”
“我这是在救他。”藤木面具后,是青衫客幽邃冰翠的绿色眸子盈盈闪烁,他伸手指向老者,“你瞧瞧这位老者手脚都暴起了青筋,俨然是羊癫疯的症候,马尿兑上天竺草的糊糊,是解这一种病的良方。”
我将信将疑地去了马厩,哄骗着骏马撒了一泡骚尿,好容易搅拌成一坛子糊状的臭东西,捏紧了鼻子递给青衫客,“如果这个老人家病没治好,那你就等着死吧!让我弄马撒的尿,明摆着是撮弄我了。”
青衫客接过瓷坛,从里面抓了一把骚臭的糊糊,轻轻涂抹在老者脑袋两侧。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疯疯癫癫的老者,忽然安静下来,低声呢喃着昏晕过去了。
“咦?这可还真神了!”
青衫客得意地笑了,撸起袖子,倨傲道,“现在你可相信我了吧?”
我信服地点了点头,“先生真乃神人也!晚生佩服佩服!五体投地!”
“好,那你现在去煮一壶好酒,给本先生预备好了,留着用晚膳的时候喝。再给这个老人家倒一杯阴阳水,解解晦气。”
“阴阳水?”我好奇地蹙起眉头,“什么是阴阳水?”
“阴阳水就是寻常的沸水,兑上白糖和盐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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