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就这样把晚饭解决了。
手里拿着一本折子看着,我歪在椅子上,默默闭了下眼,是安南王送来的,寒蝉了些话又说了说如今边疆的情况,让我放心。
我将折子放到书桌上,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额头。
流远从外面进来,一脸犹豫的说:“皇上,燕修仪求见。”
我睁眼,看了眼琉璃灯,道:“不见,让她回去。”
这一月来嫔妃往我这里跑的勤了,我每天都能见着这个,但是对于她们想要侍寝的想法我是果断扼杀在摇篮里的。
譬如现在的燕修仪,这么晚了跑长生殿来,不用想都知道她想干嘛,自然不能见。
只见流远眼睛一亮,忙应了“是”,退身出去赶人了。
我趴在桌子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果然又累了想睡觉。
“皇上”徒然耳边响起秋月轻巧的声音,我懒懒抬头看去,见她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瓷碗站在桌前。
空气里弥漫着苦苦的味道,我蹙眉说:“你端的是什么,味这么苦。”
秋月弯唇一笑,“皇上不是最近吃不下东西么,奴婢特意去了趟御医院要了点开胃的药来,给您熬了,您快趁热喝了吧。”她笑吟吟的将药碗搁在了桌上,我脸色顿时黑了,指着那黑乎乎的药汁道:“这东西是开胃的!秋月你当朕三岁小孩啊!朕明明闻着里面像是有黄连的!”而且我最讨厌喝药了!
秋月脸上笑容不改,“皇上,这都是为了您好,您要是嫌苦的话,奴婢这里有糖。”她从袖中掏出几颗用彩纸包裹住的糖,捧在手里,“皇上您瞧,您喝了药,这些都是您的了。”
我唇角一抽,敢情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随便几颗糖就以为能把我打发了!
我偏过脑袋不去看秋月满脸笑容的脸,秋月起初没说话,只听“哗啦”一声,她将糖块放到了桌上。
“皇上快喝了!”秋月捧着药碗走到我面前,特强硬的对我说。
“我没事”我没有看她,解释道:“反正朕吃不下东西不是胃不好的原因。”
秋月硬将药碗塞给我,“不是胃不好的关系,那好,奴婢就这向御膳房要一桌大鱼大肉来给皇上补补身子!”语毕,真的就转了身子要走,
“我喝!”我拉住她袖子,“我喝不就得了。”不就是一碗药么,还能喝死了不成!就算喝死了我也不要吐死!
秋月脚步停顿,转头看我,旋即一脸笑意,“那皇上就快些喝了吧。”
我苦逼点头,端着药碗,屏了气一闭眼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秋月很迅速的剥开一块糖块给了我,我拿过来塞进了嘴里,苦着脸说:“你去拿杯温水来!”这黄连味太苦了,根本不是一块糖块能解决的。
秋月应了声好,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但是拿水来的却是晓风。
我从晓风手里拿过杯子,问她:“怎么是你,秋月呢?”
晓风一愣,答到:“燕修仪在外不肯走,秋月在外面。”
我蹙眉,“这燕修仪怎么回事?”
晓风道:“宫里人都知道皇上这几日食欲不振,燕修仪是提着食盒来的,想来是给皇上送吃食来了。”
我喝着温水,听她这么一说,又道:“你出去告诉她,让她快些走,别触了朕的怒头。”
晓风欠身应“是”,转了身出去了。
待她出了我的视线,我将杯子搁在桌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肚子。
得找个时间让宋御医来给我看看了,若真的有了,要不要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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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打算这几天让宋御医来,可宋御医外出了,这几天都不在京城里。
秋月告诉我宋御医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外出,说是去看故人了。
以往宋御医不用告诉我就可以出城,所以这次也是,我表示了解。
但是宋御医这一去去了八天也没回来,反倒是林轩他们回来了。洛轻寒和洛轻季要再待一段时间回来,洛念容不知又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三天的路程愣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林轩比去之前消瘦多了,但是那一双眸子依旧是染尽风华,容貌还是那般的绝色,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眼眸含笑直直的盯着我,轻启薄唇,“可想我了。”
我点头,抱了他靠在他怀里,“想,天天都想。”
他轻笑,将我圈紧了,柔声道:“以后我就每天陪着你。”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林轩刚走时我还满心欢喜,心道终于远离他了,可是过了一两天,又开始不可抑止的想他。纵使把自己埋身在事物里脑子里有时候还会闪过林轩的面孔。夜里睡觉身边没有他也是不习惯的。
林轩摸摸我头发,说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些嫔妃可有来烦你,还有那个楚涣萃……她没惹什么麻烦吧。”
我埋首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几口他身上的淡香,心满意足的抱紧他的腰,说到:“我都应付的了,楚涣萃也没有惹什么事情。”我一顿,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道:“你快走吧,你不是说你府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么,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林轩来时就说府里下人说何家往丞相府里送了女人,他先来了宫里没有去处理。何家是何美人娘家,给林轩送女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想到林轩府里有别的女人在,我就膈应,浑身不舒服,我道:“你快点把那女的从你府里赶出去吧,我现在一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林轩低笑,贴着我的耳朵小声道:“好,我晚上再来。”温热的气息轻扫耳垂,我脸一红,忙推了他。
他只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便转身离开了。
待他走了之后,我突地想起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说了……
宋子墨来那会儿我正悲催的被秋月和流远合起来灌药,被旁人看着活像是谋杀我。
他倒没有表现的多震惊,只淡看了我一眼,说:“家父外出,至今未归,微臣是替父来给皇上诊脉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顾忌的拉起我手把起了脉,我嘴里苦味连天拿起杯子就往肚子里灌起水来,也没觉得宋子墨这动作有什么不妥。
但见他眉头一蹙,惊愕的看我一眼,而后腕上搭的手指又重了重,眉头蹙的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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