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曼珠似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说:“那你还买床位干吗?浪费资源。”
许致东见她生起气的时候,小嘴有点嘟嘟的,跟小孩一样,说道:“你们医院病人又不多,空着也是空着,反正我照样付钱呢。”
华曼珠不想理他,转过去收拾背后的床位,这个观察室是三个床位的,一个是空的,另一个病人早上刚刚输完液退了床位,嘟囔了一句,“像你们这种公子哥。”
谁知许致东的耳朵很尖,听到了有点不高兴,“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子哥,我脸上又没写字。”
华曼珠转过来,认真地用手指指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的:“有呀,上面写着公子哥。”还故意把“公子哥”三个字的音拖着老长。随即看到许致东只盯着自己看,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
许致东第一次看到华曼珠这副俏皮的样子,只因为他是一点小伤入院,他觉得华曼珠挺不待见她,难得看到她露出一点的笑脸。她可能才刚上班,口罩还来不及戴上,感觉到她说话吐气如兰,吹在他的脸上,就像吹在他的心里一样痒痒的,伸手不自觉抓住她的手。
华曼珠使劲甩都甩不开,被他盯着自己的脸都红了起来,一着急,只得叫他把体温计拿出来。
许致东很听话地把体温计拿了出递给她。
华曼珠趁机把手拿了回来,趁他拿体温计时把口罩带了起来,瞬间恢复原来的神态,接过体温计,借光看了一下,转头问他,“有点低烧,是不是昨天碰到水了。”
许致东感觉她说得很认真,好像是挺严重的事情,说:“我听人说包着保鲜膜就不会进水,我没感觉不舒服啊,看我的精神多好呀。”多不容易呀,大半夜的让司机去买保鲜膜。
华曼珠一只手拿着镊子,正在帮他检查伤口,“表面的纱布都是湿的,可能是进水了。一会我再过来帮你换一下药,你叫医生再帮你开一些消炎药吧。”
今天坐急诊的又是刘学明,早上门诊一开,急诊的就比较轻闲了,一个病人都没有,都挂专家号去了。
华曼珠手上拿着许致东的病历,说:“九床的病人伤口有点发炎,过去帮他看一下吧。”
刘学明本来看到她走进来很高兴,听她说九床的病人立马就变了脸:“九床,是那个被钉子扎的吗?有事没事总爱找你,是不是有毛病。”
华曼珠听他这样说觉得不太好,说道:“人家是病人,你吃什么醋。”
刘学明听她有点维护着他,有点不高兴:“他又不是小孩子,非得要你去伺候,医院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病人。”
华曼珠一听也火了:“那是我的工作,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做的都是份内的事情,你作为一个专科的医生,说这种话真是很失水准。”
刘学明见她生气,上班期间也不好大声争辩,于是语气软了下来:“前两天我看他脾气大,怕不好伺候,我怕你受他的气,好了,不说了,是我不好。走吧。”
华曼珠把病历塞给他,自己回护士站去了。
刘学明又开了一些药,需要挂瓶消炎。
华曼珠觉得许致东虽然爱缠着她,但也挺可怜的,这么多天也没个人陪他来医院,输液的时候也没人帮他看着,出于职业本能,自己只能经常照看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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