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深,周围黑压压一片,四合院周围除了一些微弱巡逻的灯光外,万籁俱静。先前,我便与钱一还有钱四,钱五几个说了,让他们分别带着队伍呈四个方位,绕到了房屋附近,只等我这边号响起,他们就会一起冲进去,一个也不放过,当然了,我也有嘱咐他们不要弄出人命。”
说到这,赵禔“嗤”笑一声,说道:“也是好笑,他们在密谋我的时候,应是没能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给当饺子的一锅端了。我这边吹响号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而那边却根本没有准备,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被我这边的军士打得落花流水。一时间,那居所附近的哭泣与喊杀声混成一团,响彻天地之间。”
柳希文瞧见赵禔一脸得意的样子,恼她不顾安危的愠怒被压下不少。
“最最好笑的是,当时我待在林子里,居然听到里面有人大喊‘大皇子殿下在此,还不束手就擒!’,这话哄得了别人,哪里又哄得住明白我所处位置的军士,”赵禔又喝了一口茶,很淡定继续,“当然,我也是明白的,那喊话的是个聪明人,他不过就是想通过这句话看看袭击者的反应,从而判断袭击的主谋是不是我罢了。”
柳希文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顿了顿开口:“被察觉,也无事?”
“自然无事,”赵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赵禔有恃无恐的原因有三:
第一,他们就算猜对了又能怎么样,只要没有确切可提供的证据,想动大皇子?那无疑痴人说梦。
第二,哪怕他们能编造或者确有其人的找出目击者,衙门敢不敢接状纸是一回事,真宗那里认账不认账又是另外一回事。也就是说,他们多半不能成事。
第三,也是最最无奈的一点,比真宗的偏心还更让人无奈。那就是,不要忘记他们这是“针对赵禔的非法”聚会啊!哪怕他们有了证据,衙门接了状纸,一把又状告给真宗那里被摊到明面上去了,可他们却很有可能会赵禔反咬一口,比如“一举戳穿谋害皇家子嗣的阴谋”……
柳希文思索片刻,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他笑了笑说道:“那,然后呢。”
“然后?既然他们这么想念我,时刻念叨着我,嘿嘿……”赵禔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了……”
柳一听得鸡皮疙瘩一抖,他似乎能从中领会到那些人的惨状。
事实上柳一的直觉没错。
在赵禔听到喊话后不久,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被制服了,一个个衙内官员们被绑住手脚,眼睛被蒙上黑布半跪在了地上。赵禔走近后,她拿起了一根巨大的木棍,在几个军师的指认下找到了‘疑似喊话’的嫌疑人,然后一脚将其几个踹翻在地上,又拿起木棍狠狠地敲了两下后,累了,松手。
旁边立即拥上几名军士,一个个都是熟知赵禔龇牙必报本性的老人了,拿的也是木棒不是武器,他们也不全招呼,只着重针对喊话的那几人,一会功夫,就把他们打得昏过去……
“真残暴,”柳一暗中嘀咕,好吧,他其实心里还浮出了一点欣赏。
柳希文却不好糊弄,虎着脸说道:“那你怎么会灰头土脸地跑回来……”
赵禔顿时卡壳,半晌,才讪讪一笑,说道:“呵呵,不是说了那附近军团多么,我,我不是怕暴露,所以才提前跑回来了么。”
赵禔并没有解释细说的打算,她今儿本来打击‘匪首’打击得正开心,结果手下的探子突然告诉他,辽国使者团成员正大摇大摆地朝这个方向过来,看着是的路过,实际原因不知。
所谓家丑不能外扬,赵禔非常“好心”地命令属下将这批被绑着的衙内运回城里,只不过在她扫尾避开辽国使团的时候,冲突意外地发生,她的属下一个不小心惹下了‘人命’,赵禔虽不畏惧任何敌人,但她也不想给真宗惹麻烦(使者团遭灾,很容易升级为国际问题)。
思来想去的,她便决定就近住到相熟的人家里,避开外面搜索的追兵的同时,也留了一个后手——制造不在场证明。
柳希文见赵禔说得有些闪烁,猜着她的话估计掺了假,但他的身份也不能逼问什么,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今日来?”
“我就歇息在这!”赵禔斩钉截铁。
“……那行”柳希文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做透明人的柳一突然开口:“少主,此处厢房有限,来人略多,”顿了顿,抿嘴说道,“二位可愿今夜抵足畅谈。”
赵禔:“……”
柳希文:“……”
柳一不说则以,说话便一鸣惊人,两位当事人都被噎得无话可说。
柳希文脸上不知怎么的染上一抹胭脂红,他道:“混说什么,没瞧见赵郎累了么,哪能彻夜长谈,还不速速收拾一个上房招待。”
赵禔连忙点头,她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愿意的,立即接话道:“希文师兄说得是,今日夜深,恐惊扰了师兄休息,还是明日再谈吧。”
柳希文瞧见赵禔那急忙拒绝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阵的不舒服……难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
柳希文突然觉得自己被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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