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姿势非常完美,堪称教科书版。
“倒也是,咳咳……”柳希文又一次被赵禔的微笑给晃了神,慌乱遮掩之下,直接捂嘴咳嗽起来。
这状况倒引得赵禔误会柳希文受了寒,好友状态不佳,她少不了关切地倾身询问几句。
赵禔靠近,柳希文突然心慌尴尬——看好友看呆了算个什么事,如此想来,他脸上莫名地还臊出一晕红润。
赵禔瞧见后,再一次误会了,以为柳希文不但染了风寒只怕还发烧,要不脸上怎么会那么红!
一个试图靠近,一个连忙闪躲。
如此恶性循环……
这让一路跟着过来,自认非常了解少主心事的柳一无奈扶额,简直不忍直视!
姑苏这边和谐有爱,汴京的士子们的境遇就悲催多了。
“刚才是谁夸下海口的?”钱书英嘴角一动,摸了摸手中的长弓,“现在好,总共只剩下一束箭枝了,可猎物居然只有一只兔子,只怕今日我等只能无功而返了。
“都怪我莽撞了,没将狩猎的鹰犬带过来,不然也不止于此,”一位人高马大的士子一本正经地接话道,说话时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肩膀、捏了捏手臂,看样子他便是那个使用了绝大多数箭枝的‘海口’之人。
“得,不用多说,”钱书英赶紧摆手制止,他看向谢鸿调笑,“文武全才的谢大才子,该你了!”
谢鸿洒脱地笑笑,转身,挽弓,射箭——
很快,几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终于在利箭下被解脱。
“可恶,不过是个庶出,能有什么厉害的,”人高马大的士子不满地嘀咕一句,几个士子点点头,很明显,他们都属于‘嫡出庶出大不同理论’的坚定维护者,也就是说,他很看谢鸿的身份不来。
谢鸿也不是个软包子,平时人少淡笑一声过去算了,今儿不行,今儿很多外面的人看着呢,尤其是他不想在某人面前表现得很怂。
谢鸿偏过头,在旁边冷笑一声,说道:“行,你厉害,你厉害得让我们这么多人只吃一只兔子。”顿了顿,又笑了,“不,该说幸亏还是有一只兔子么。”
谢鸿话音刚落,另外几个士子也是一脸赞同,这几个士子不是身家普通白丁,就是庶子身份。
从数量上来看,赞同谢鸿的士子还隐隐多上一头,不过这现象也很正常,毕竟嫡子不认真读书还有祖业家产,庶子若是抓不住读书的机会科举出仕,未来不是沦落成商贾,就只能勉强保证温饱了。
“你什么意思!今儿是小爷我状态不佳,改明儿试试,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哼,就你那水平……”
“怎么,平日族学里不都是我胜么,你敢说不是?”某士子趾高气昂道。
“……谁让你是嫡子呢……”讽刺意味不于言表。
“行了行了,那边都准备开吃了,我们还在这里争论什么,我去,”杨文广有些无语地打断众人的话,他有些猜到今儿为什么汴京士子的气氛有些紧张,嫡庶之间如此泾渭分明,估计是因为赵禔在这儿,他们都想好好表现自己,好争取一个不错的印象分为未来铺路。
对此杨文广可以理解,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插手和稀泥,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双方居然宁可一起都丢脸,也不肯让对方长脸,狩猎中甚至互相之间暗下绊子。这可真让杨文广不满了,再怎么说都是汴京学子一个地方的人啊,而且还是在殿下面前,真是做得太难看了。
所以他取走了最后一束箭枝,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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