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垂帘听政的那式样。
赵禔微微有些好奇,刚准备上前观望时,里面传来清脆的声音:“见过赵郎。”
这,这熟悉的声音……
“见过柳小娘子,”赵禔有些无奈,刚还装侍女跑来偷见男子,现在又弄这“垂帘望人”的举动,古代的女人,原来这么豪放么,抱歉,未来的女性只怕是误会你们了,“不知令兄……”
“我在这里!”右下手突然传来茶杯轻磕板凳的声音。
赵禔闻声转头,只见柳希文一身青蓝色的儒袍,左手执扇放于膝,右手轻捏茶杯,凤眸微挑,坐姿稍显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望着她。
“咳……”不知怎么的,赵禔竟觉得视野恍惚了一下,回神后又道,“多谢柳兄,这几月我是不回学院了,要回汴京,所以还望柳兄告予君实他们,唔,大抵年关后才能再见,在下不如先给柳兄拜个早年!”
“为什么,咳……”柳希文察觉到口气有些不对,连忙换句子道,“我是说,可是家有急事?”
“嗯,多少有点,”赵禔也不好说是宫里为她庆祝解元设宴,只得含糊道。
柳希文沉思片刻,抬头笑笑:“那真是赶巧了,我与济世他们下月中旬也要前往汴京,好准备来年的省试。”
“哦,那真是好消息,”赵禔笑了笑,相处这么久还真舍不得与柳希文他们分开,毕竟她的朋友真的不多,思索片刻,她抬头又道,“如果国子监收人,君实他们会一起去吗。”很显然,赵禔又想动用特权了。
柳希文执扇的手指一颤,国子监乃是大宋的最高学府,地位相当于清华北大合体加强版,毕竟,国子监是掌管全国学校的总机构,不但负责太学、国子学、武学、律学、小学、州县学等训导学生、荐送学生应举、修建校舍、画三礼图、绘圣贤像、建阁藏书的事情,而且还时不时有最高领导人——皇帝亲自视察学校。
这地方是随随便便能够进的吗?
皇帝眼皮子底下呢“没个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有关系的都不敢随便塞人进去啊!
虽说君实他们才学不错,勤奋聪颖,但架不住他们未到国子监指定的年龄,明晃晃的违规啊!
而赵小郎君几乎都成为家族“弃子”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到底是从哪个世家出来的啊!还是说他是夸下海口?不对……小郎君根本不是那种人,他是有把握的。
“不知,不如明日帮你问问,”柳希文保持面色不改,看不出他刚刚惊骇的心情。
两人从考试聊到应试考题,又说道经义,继而又论及一些闲书与野史,单说四书五经赵禔的理解可能比不过古人,但要说到知识面的宽广度,希文还真赶不上。所幸柳希文也是一个“读万书,不如行万里路”之辈,储备的见识不够,但他的体会却更加贴近大宋生活实际,更加真切,这让从未真正在五湖四海旅行过的赵禔,也听得大为过瘾。
两人互补之下,倒是聊了许久,最后——
“嗯,麻烦希文师兄了,”赵禔笑了笑,又挠挠后脑勺,“毕竟催得急,而我又不想再次失约姑苏读者,这个月只好闭关写文了。”
柳希文理解的笑笑,帘子后的小娘子更是惊呼出声,半晌,羞答答地低声:“郎君,你真是言而有信的好人。”
居然被发好人卡了!
正准备离开的赵禔,不慎被椅子绊了一下。
“小心!”柳希文急急起身,伸手,一把揽住了赵禔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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