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长又微笑地看着赵禔说道:“小郎君,这位是闻先生。”
“闻先生。”赵禔又一次起身,乖乖重新见礼,心里暗忖,山长特意介绍此人,莫非有什么深意?
“哦?这位就是赵荪,砚海墨香?”闻人远略带惊异地瞥了赵禔一眼,他过去是没见过赵荪真面目的,而在阅卷的时候,以字看人以文看性,他本以为会是三十来岁颇有阅历的壮年,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尚未行冠礼的俊秀少年,闻人远心里暗叹一声,老了老了,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正是被你赞誉有加的砚海墨香,”苏山长藏在胡须里的嘴角翘得老高。
“学生不敢当,”赵禔有礼地回了句。
“呵呵……这期的州试,明日就会发榜了。”苏山长又说道,眼睛笑眯眯地瞥了眼赵禔。
赵禔心神一松,看苏山长那开心的样子,他中举是肯定的,估计名次还挺不错。
当然,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可露出太过欣喜的表情,于是赵禔依旧一脸平静,说道:“先生,前天州试才结束。按规矩,应该是还有两日才发榜吧?”
“是有两日,但考卷早已阅完,且客栈被滞留的士子们挤得不行,是以何知州决定早一日发榜,也好让众学子早得消息早回去,”闻人远在一旁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笑,在察觉赵禔依旧如此沉稳后,心里忍不住暗赞一声好,“哈哈,赵郎君真真沉得住气,赵荪你中了,己得举人功名,解元有了。”
在座的几位学子听了也没露出羡慕的表情,反而有点理所当然的感觉,之后,他们齐齐举起就被向赵禔表示道贺。
这情景让在一边观察的闻人远啧啧称奇,暗忖,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解元的同窗看着也不容小觑,以后这一批只怕都是有大造化的,思及此,他脸上为官的派头是彻底没了,露出更加真心实意的笑容,很显然,他已有了结交之心。
司马光坐在旁边戳碟子里的小菜,一边嘀咕:“赵郎才高又是榜首,中了本是应当,不中才是怪事,他不是沉得住气,那完全是自信。”
王安石踩了司马光一脚,瞪他一眼,司马光自知多言,撇撇嘴,继续吃碟子里的水晶包子。
赵禔起身,刚刚说完致谢的话,闻人远从怀里拿出一个布抱着的长条,递过来,开玩笑道:“解元,你以后若中了进士或是状元,也是给我们这些地方官增光,一点心意。”
赵禔有些不知所措,苏山长若有所觉地瞥了闻人远一眼,淡淡开口:“收吧,君子之交,本有通财之谊,不必矫情。倒是我这个做山长的,没什么可送的。也不打扰你们聚会,仲远,我们先走!”
赵禔接下礼物,目送山长两人走远。
待得最后赵禔将其展开一看,嘶——,竟是一副市价颇高的古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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