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来天的时间,特别是在《大唐双龙传》第二期专刊发行后,整个姑苏都掀起了一阵武侠热,这热浪甚至波及到了姑苏边缘县市。
就连一贯“只读圣贤书”的苏氏学堂里,也有不少学子在暗中传递与交流买来的报纸。
而赵禔每次看见成片的人群在热议《长生决》、宝藏的时候,脸上都会挂上欣慰的微笑,心里的小人愉悦地蹦达着踢踏舞。因为这种情况越热,她的‘功德簿’上面的点数才会更加好看。
————————收入 ————支出————————
第一行,知名度:21252(+15000), 0 (较详细地知道赵禔这个人)
第二行,狂热粉:4273(+3600), 0 (详细地知道赵禔这个人,并且发自内心有诸如:忠诚、热爱、追随等想法)
十来天时间,一个暴增1.5万,一个暴增3600。
这逆天的数据不要太多!
赵禔每看见一次,嘴巴都要笑歪了一次。第一次见的时候,随后整整一晚上都没合得拢嘴,导致第二天面部肌肉抽搐,还惹得王安石他们一阵怪异的眼神。
“小郎君,小郎君你在这里啊!”赵禔正在食不言,不远处的顾济世突然蹿了出来,扯着赵禔的胳膊就往另一边的桌子去,“自前天起你就避而不见,今日可让我逮着你了。”
“不是·小郎君。”赵禔斩钉截铁。
并非是对这个称呼敏感,比如她就不反感王安石他们这么叫,只不过,赵禔总觉得从顾济世嘴里蹦出的“小郎君”,那圆滑暧昧的腔调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调笑。
顾济世很自然地随口应承,继续扯着赵禔走。
赵禔心里不太情愿,毕竟这顾济世别的都好,就是一旦念叨起来那功力实在让人承受不住,特别是当他成为《大唐》的忠实读者后,简直就是催稿的一员悍将,赵禔对他真的闻之色变。
被扯着的赵禔,频频向身后的王安石和司马光使眼色。
王安石和司马光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手,又看了看被拧过去的赵禔以及石太平的胳膊,同时止步,摇头,用略含同情的眼神目送赵禔:不是他们不够兄弟义气,实在是敌人太强大,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那碎碎念你就独自享受吧……
赵禔翻了个白眼,刚还说要帮我打掩护呢,转背这两个家伙就见死不救了,于是她扯了扯顾济世说道:“我们三都没吃好呢,这样吧,我认真听着,你请我们一顿得了。”
顾济世一怔:“成。”说着,就拜托一旁的石太平去请人了。
石太平用了然加戏谑的眼神瞟了赵禔一眼,挽着胳膊去“请”人了。
赵禔的眼角看见王安石与司马光勉强的笑容,心里不厚道地笑了。
一行五个人来到柳希文所在的位置,顾济世扯着赵禔就着柳希文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将面前的茶杯给添满,王安石与司马光紧挨着顾济世的左侧,石太平一见顾济世的架势,身体一僵,双手报臂没有坐下的意思,见众人望着他,扯了扯嘴巴,半响后开口:“我去带点零嘴过来,有忌口的么。”
还买零嘴,你想跑就直说啊!
柳希文有些无奈地看了石太平一眼,知道他可是最怕“念叨”状态的顾济世的,便摆摆手:“成,你慢慢挑,我们在这等你。”说完,又看了眼夹在自己和顾济世之间的赵禔,勉强自我安慰,还好中间隔着一个人。
而这边顾济世已经开说了:
“《长生决》到底有什么秘密啊,它真能长生不老么?”
“寇仲和徐子陵什么时候开始发展啊,他们哪个比较厉害?”
“这篇《大唐》的末尾,会改变李氏王朝这个历史吗?”
“杜伏威的‘袖里乾坤’和宇文化及的“冰玄劲”真的有这样的功夫么?轻身功夫就像“鸟渡术”那样,最关键处是首先如何轻身及在空中换气么?”
……
噼里啪啦一串不带停顿的问句,柳希文见怪不怪地淡定喝茶,王安石与司马光开始神游太虚,只有赵禔,作为被询问的对象只能强打精神逐个回应,而在看到顾济世面前又添了一壶满满的茶水后,她觉得胃部有些抽痛。
就在这时,顾济世突然开口:“小郎君,你为什么要隐瞒砚海墨香这个身份。”
赵禔一愣,很自然地回答:“因为,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没有必要……”顾济世重复两遍,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看着赵禔,说道,“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名声可是入仕的最佳途径,须知唐时的‘终南捷径’啊。”
《新唐书·卢藏用传》记载,唐朝的时候,卢藏用想入朝作官,就隐居在京城长安附近的终南山,借此得到很大的名声,终于达到了作官的目的,而其他人做官则必须通过一层层的科举考试才行,司马承桢曾暗讽他:“以仆视之,仕宦之捷径也(以你的眼光来看,那里确实是当官的捷径啊)。”
所以说通过“隐居”的方式引起朝廷的注意从而快速的升官,对于想走仕途的人来说就成了一条“终南捷径”。
赵禔闻言,心下苦笑,她能说自己完全无心仕途,来苏氏学堂只是迫不得已的么。
当然不行!
这就像是高三同学在羡慕你收到了名牌大学的保送名额的时候,你能说你根本不屑于上大学,读高中纯粹是打酱油的么。
这话能说的出口么,真说出口,这不是间接地“羞辱”他们的梦想么。
无意识间,绝对会和一干同窗画出“理想三八线”。
有些实话在某些场合也是万万不能说的,赵禔低声咳嗽一声,说道:“我始终认为,‘终南捷径’乃一种"钓名"兼"钓利"的可笑行为,我还是,呵呵……踏踏实实地走科举路子算了。”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科举在他们看来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赵禔这话给了他们一个错觉:赵禔这是身为才子的一种傲气,是想在任何方面都做到让别人信服。
对此,这些才华横溢的学子表示很能理解。
顾济世爽朗一笑,两手搭在赵禔的肩膀上,说道:“是我口误了,小觑了·小郎君啊!”
赵禔摇了摇头,这时,苏氏学堂的守门老人,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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