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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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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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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净尘看着一副仙人之姿,不染凡尘的样子,却是个好吃的。谢安雅初时同他结识,还被他的装模作样糊弄过去,真以为这厮是个心似外身的谪仙!哪知后来谢安雅出院散心,却是直接撞到他在后山单个儿烤鸡吃!谢安雅顿时愣住了。净尘为堵她的嘴,把她拖下水,直接塞了个鸡腿在她嘴里,差点把她噎过去。从此,谢安雅同他结下了梁子!

    哪知净尘的“铁皮功”练得愈发厉害,他面上纹丝不动,念了一声佛号,笑道:

    “檀越曾教小僧‘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僧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净尘也知道谢安雅不会因此告状的,否则她在第一回撞到他时就捅出去了,她不过是想看他脸色大变的模样,但他偏不如她意,每次都和她有来有往的拌嘴,不让她好好打趣一回!

    谢安雅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都跟你说过几回‘要小心’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每回都不被人发现吗?到时候若是大师震怒,不要你了,我瞧你该怎么办!”

    净尘在她一旁坐下,双手合十诵了声佛,道:

    “小僧谢过檀越关心!”

    “笑甚么笑,谁关心你了!”谢安雅把一杯茶推到他前面,“我穷得很,那些甚么‘老君眉’‘六安瓜片’的一概没有!我这儿就一杯野生茶树上摘的无名茶,爱喝不喝!”

    净尘抿了一口,眉开眼笑道:

    “长在幽兰中的野生茶树,落在梅花上的初雪化水!檀越原来还记得同小僧说过的那番话!”

    “二姐姐,这位师父是?”

    三姐被他们这段云里雾里不甚清楚的话说得很茫然。

    谢安雅忽然想到眼下还有个三姐坐在一侧,而不是往常只她和净尘两人,顿时有些尴尬,不过她面色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笑着对三姐介绍道:

    “这是净尘师父,他是慧空大师座下的高徒!”

    谢安雅待三姐与净尘见了礼后,奇怪地问道:

    “你不是来给慧空大师传话的?怎么这么悠闲自在的!”

    净尘皱了皱眉,旋而说道:

    “师父要小僧同檀越传话,道是‘贫僧亲手栽种的茶树正好出芽,业已备下取自玉泉上的泉水,静待小友赏光!’可是……”

    谢安雅头一回见他如此迟疑不定的模样,忙问道:

    “到底出了何事?”

    净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口不言了,屋内气氛顿时凝滞下来。他默默喝了茶,方道:

    “小僧话已带到,檀越同小僧去吧!”

    谢安雅点头同意了,然转头看到三姐瞧着她的期待目光,方欲说带她一同前去,话未出口便自个儿止住了,未经慧空法师同意,便擅自带人前去,虽说慧空法师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计较,但她也要考虑到慧空法师的心情。

    净尘惯常心细如发,见此情景,眼珠一转,说道:

    “师父知晓这回檀越是带着妹妹一道来的,此番前去拜访,师父又未说明是请檀越一人前往,便是带着檀越的妹妹,亦是无妨的!”

    谢安雅想了想,点头道:

    “小师父说的是!”

    随即转头朝三姐说道:

    “还不快谢过净尘小师父!过会儿在慧空法师面前,还得靠他给你说几句好话呢!”

    三姐听了,忙上前道谢。净尘忙回礼,连道“不敢”,瞥见谢安雅瞧着他的戏谑目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从小院出来,行至隔墙处,沿墙走了约有一箭之地,绕过一排屋舍,出了一道门,拐过一个弯,从侧门进了,再往前走上几步路,便到了慧空法师的静修精舍。

    慧空法师的精舍布置极为简单,对着门的墙上挂了一个大大的“禅”子,几乎占了一堵墙,墙下是一张矮榻,榻上有一张小几,小几上摆着几本线装经书和两柄玉如意。榻前依次摆着几个蒲团,各配了一张矮桌。慧空法师正坐在上首的蒲团上,专注地煮茶烹茗。

    见状,谢安雅和净尘对着慧空法师默默地行了个礼,然后净尘静静地退出了禅室,谢安雅则在他手下坐了下来。三姐跟着谢安雅行止,坐在了谢安雅下方。

    慧空法师此时已年过花甲,眉毛都是银白的,但他身体极好,满面红光,面容慈和,精神也甚好!他此时专注于面前的红泥小火炉,无论是温杯、取茗,还是倒水、点茶,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引人入胜!

    “小友,请!”

    慧空法师抬头看见三姐,面上毫无惊异之色,只笑眯眯地也给她倒了一杯。

    谢安雅躬身谢过,双手捧了茶盏,只见绿莹莹的茶水衬着雪白的盏壁,愈发显得晶莹澄澈。茶水中,蜷缩的茶叶正优雅地舒展开来,在水中慢慢沉浮,犹如在跳一场无声而瑰丽的舞蹈。热气袅袅而上,散发着悠远沁人的清香,好像雨后如洗的碧空,让人沉浸其中!

    谢安雅慢慢品了一口,初入口时极为苦涩,当苦到极致,反而有了一丝清甜的味道。因着前头的苦涩,这丝清甜反而更为难得,更让人留恋不舍!

    谢安雅微低了头,阖眼品尝着这盏同时下迥异的茶水。

    “小友,如何?”

    “好茶!”谢安雅放下茶盏,赞道,“正因极端的苦,才会更加怀念那一丝的甜!这甜又似有若无,让人不知是茶中原有的,还是苦到极点自个儿幻想出来的,回味无穷。大师佛法又精进了,这禅味儿更如羚羊挂角,无处可寻了!恭喜大师!”

    慧空法师听了谢安雅的解意,笑得愈发高兴,笑纳了她的恭贺,抚掌赞道:

    “我就知道小友定然不会让我失望!”

    谢安雅微微侧身,笑道:

    “大师过誉了!若是我被大师夸得不知天高地厚,成了仲永第二,以后说不得就得绞了头发当个姑子,就居在大佛寺旁边,天天只敲着木鱼,赖给大师照料了!”

    慧空法师摇了摇头,指着她说道:

    “都说小友是个稳重人儿,瞧瞧瞧瞧,这会儿真性子就露出来了,原也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若是被外头谁瞧见了,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不过,若是小友如此简单便成了仲永第二,那也不是小友了!”

    因为净尘方才的反常,谢安雅此时很是敏感,听了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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