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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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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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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妈妈大约也是随口一说,想到二姐如今年岁尚小,脸皮又薄,后来,关于嫁人这个问题便不了了之,倒是又给谢安雅心里添上一笔烦恼。而且这个烦恼还不好向尤老娘或者周妈妈甚至秋月说起,因为二姐并没有关于指腹为婚这方面的记忆,家中大人没有说过的话,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偏偏谢安雅还要表现得毫不知情,不然她们铁定以为她是中邪了,到时定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这桩桩,怎是折磨纠结几字可以概括?

    没过一会儿,苏妈妈牵着三姐进了谢安雅的屋子,在雕花镂空的木窗下摆了早饭。谢安雅本就是个冷心冷清之人,只对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关切些,以前寄居在各家亲戚家中时,亲戚们都约束着自家孩子不让他们亲近,那些小孩子有着孩童特有的天真的残忍,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无心的话语会带给另一个孩子多大的伤害,大人也不管,有时还附和!所以谢安雅对他们很是厌恶,直到后来,她自己生的三个孩子素来早慧,周围接触的孩子也被他们父母教育得很好,现在霎然遇到三姐这天然的孩童,一时也有些茫然无措。

    谢安雅静静的喝粥,在三姐说得高兴的时候偶尔应上几句。大约二姐平日里也不多话,沉静寡言的时候居多,倒没怎么让人侧目。

    尤老娘虽然目光短浅了些,但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谢安雅和三姐用完早饭不多时,便听得院中嘈杂喧嚷的人声慢慢低沉下来。钱嬷嬷过来传话,让周妈妈和苏妈妈带着谢安雅和三姐去耳房,说是尤老爷的故交和同僚来吊丧。

    因堂屋做了灵堂,尤老娘便把边上的一间正房并带着的耳房收拾出来作为招呼前来吊丧的女眷。谢安雅抬眼看了看,尤老娘正沉着脸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杏儿和李嬷嬷静立在一旁,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着昨日见过的那位大伯娘,她侧坐着,贪婪的眼神不住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眼珠子骨碌碌直打转,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看尤老娘一眼,虽做出悲痛的神情,但那张晒得黝黑的胖脸上尽是止不住的喜色。

    下方的交椅上亦坐着几个青年中年,有神情拘谨的,有面色猥琐的,有谄媚讨好的,也有肥头大耳容貌慈祥却目光不正的,真是人间百态,不一而足。而昨日打头的那个启二爷已经换上了全套的孝子服,正站在屋子正中,颇有些意得志满的味道!

    尤老娘见谢安雅和三姐进了屋,面色缓了缓,利落地指着来人让她们叫了人,也不等几人摆长辈架子对两个孩子说几句话,便留了杏儿和李嬷嬷在耳房里看着他们,自己带着尤启、两个孩子和同来的几个子侄辈往灵堂去了,徒留几人在后面吹胡子瞪眼。

    周妈妈悄悄地塞了条手帕给她,然后让她跪在灵前右侧,谢安雅眼角瞥见苏妈妈也是同样的动作,恍然这便是古代的“催泪帕”,默默的攥在手里。三姐和几个尤家子侄跟着跪在她后面。待尤启在另一面的蒲团上跪下,门口的小厮开始高声唱报,灵堂中猛然响起高昂的哭嚎声,最为卖力的莫过于就跪在她旁边的“孝子”尤启,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谢安雅狠狠地惊了一跳。

    帕子上抹的不知是什么药物,没有多重的味儿,但一靠近眼睛,眼睛就一阵酸涩,随即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谢安雅呆了呆,幸而她从进门起就低眉顺目的,没人发现她已经开了小差。

    前来致哀上香的人不少,间或还有人对一旁的尤老娘劝慰几句,听那语气,并不陌生。在这个男女大防森严的时代,除非至交好友,否则很难有机会结识对方内眷,可见尤老爷生前人缘不错,这也算是善缘。在中国这个一向贯彻“人走茶凉”的人情社会,这份善缘虽不能让这些人对自家掏心掏肺地帮忙,但如若有事,不添乱使绊子还是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瞥见眼前走动的鞋靴少了下来,谢安雅暗自松了口气,眼睛酸疼嗓子沙哑,膝盖疼痛两腿酸麻,难怪昨日尤二姐硬生生哭晕了过去!真是佩服旁边的尤启,难为他这么长时间下来还能保持一如初始时有劲的哭嚎声!

    就在谢安雅都准备起身歇一阵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个婆子疾步走进来,对着尤老娘说道:

    “太太,大姑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便传来几个婆子趾高气昂的声音,一会儿说院子里有些脏乱,叫小厮赶紧打扫打扫,一会儿说她们家太太要到了让院内的男客避一避,一会儿又说招待她们家太太的茶水果子得准备好,不好的不要……直把家里的奴仆小厮指使得团团转,一阵鸡飞狗跳!

    谢安雅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趁机迅速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最后离开的几个大人一脸不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叹气,站在身侧的尤老娘更是一脸愤然,怒气勃发。眼看尤老娘要发飙,谢安雅连忙悄悄地拽了下她的裙角,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几个面色难看的大人,给她使了个眼色。尤老娘恍然大悟,拿手帕擦了擦眼睛,立马一副哀痛过度的神情,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谢安雅感觉到有人的注视,顺着视线回望过去,竟是跪在对面的尤启!见他一副了然兴味的模样,她也不慌乱,给他回了个无辜疑惑的表情,看得他目瞪口呆。谢安雅很是快意地欣赏着尤启一口气噎在喉咙口的窘相,暗道:让你方才吓我一跳!

    “呜呜呜,父亲啊,您怎么去得那么早啊!女儿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您,您就狠心地丢下女儿不管了……”

    随着这连哭带诉的大哭声,一个一身素服的女子摇摇晃晃地小跑进来,直奔灵前,跪倒在蒲团上放声大哭,直哭得声音嘶哑,精疲力竭。尤老娘和尤家的几个妇人将她团团围住,再三劝慰才让她收住哭声,由她自己带来的丫鬟婆子簇拥着去隔壁屋净脸匀面去了。

    谢安雅木然地用帕子掩面,机械地发出哭嚎声,心里不停地诅咒这位假仙做作的尤家大姐,这“半路响”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些,前两日不是接近中午才来的么?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

    跟着尤氏进来的是她的丈夫贾珍。谢安雅倒是对这个在书中前奸儿媳后□妹、丧尽天伦五毒俱全的纨绔有些个好奇,但她可没忘这位更是掀开二姐悲剧人生的重要人物之一!她把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直接变成透明人消失在他的面前,只觉得被他看上一眼也恶心。

    其实谢安雅想多了,贾珍奸(……)淫二姐是在儿媳秦可卿死后,据说是因为心爱的可卿死了,他才把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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