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把她打懵了。紧接着第二棒上去——装作早已了然真相、摸清底牌的架势:‘你们不要命了?敢这么玩?把自己都玩到坟墓里去了,当真就不怕吃枪子?’又把张玉莲打得如筛糠。第三棒是分化瓦解:‘你只是个胁从,如实讲出来,还可自我救赎,算立功表现。不然可是捏着鼻子也叫不灵醒了。这可是你最后的、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希望你别错过……’我这一招运用的是悠久的‘囚徒困境’原理,让她觉得坦白交代对她本人最有利……”
刘振奎登时泄了气,瘫坐在地下。
他涌出两个念头:第一个念头是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女人。他心里绝望地骂着:女人呀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是个煮不熟的瓜*么,人家一吓唬就啥都端出去了。第二个念头是完了,完完的了,捏着鼻子也叫不灵醒了。这念头造成世界崩溃、宇宙毁灭,面前的人和物轰然飞升到缥缈的所在。他浑身冰凉,面如死灰,腿成了烤软的洋蜡烛。
忽然刘振奎把心一横,破釜沉舟。
“哈哈哈哈!祸从口出啊!”他摆出一副苦笑不得神态,“我那是一句玩笑话,谁敢真那么着?”
刘振奎这是困兽犹斗,还想凭三寸不烂之舌翻把。他并不气急败坏分辩,他知道,越显得着急,人家越怀疑,索性把口气弄得平平淡淡:“我确实说过干掉李金柱的话,不过那纯粹是玩笑话,我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呀,是为试探张玉莲心里我跟李金柱谁的分量重,谁知张玉莲她竟当了真。”
王科长不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到摆在桌子一角的一瓶酒上。那是刚才在地洞里搜到的贵州茅台酒。他抓过来看上边的商标。这么好的酒出现在农家小院很稀罕。
见王科长抓起那瓶酒,刘振奎眼睛里闪出一丝惊慌,手本能地抬了一下,但马上控制住不让它再乱动,而是垂下去,并且眼睛也挪开,不看王科长和酒。
这一细微反应其余人谁也没注意到,只有王科长注意到了。他心中有一点数了。就问李金柱:“嗬,贵州茅台?这么贵的酒,你不会舍得喝的,是要给谁送礼吧?”
李金柱如实答道:“不送人,是准备自己喝的,是我老婆买回的,等事情成功了当庆功酒喝的。”
刘振奎忽然提高声音:“那天我确实是试探张玉莲,看她对她老公好还是对我好……”明显想岔开什么。
“哈哈哈哈!”王科长打断他,笑着递给他一杯酒——从那酒瓶里倒的酒,“啥都不用说了,来,喝杯酒先压压惊。”王科长想试探他,证实自己的一个假想。
果然刘振奎一见那杯酒脸色大变,如遇洪水猛兽般直朝后躲,压根儿不敢接那杯酒。
见他不敢接,王科长会心地一笑,转身把酒泼到墙角垃圾堆上,垃圾堆上落的几只苍蝇立刻被烧死了。
王科长又对刘振奎说:“这酒是你让张玉莲送给李金柱的,一旦他抿上一口,你那玩笑就成真了。”
刘振奎眼前一黑昏倒了。
此时,满室大哗,一片爆发的嗡嗡之声。大家都异常兴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把王科长抬起来扔到空中。每个人的理智世界都是一场经久不息的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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