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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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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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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晕厥。悲惨啊悲惨,悲惨的打工仔,完全失去尊严的他只好用哀求的声音乞求:“大姐,求求你,行行好,别打110……我这就出来,你还是一刀砍了我上面的头吧。我愿死,我不想活了。”

    这是龚传宝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借别人的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果真开了门,而且低着头,伸着脖子对门口的女人说:“我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女人毫不客气给了他兜头一桶凉水。

    “你这个细菌,我要彻底消灭你——”

    女人冲进卫生间,抓起一瓶空气清新剂对着早已蹲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龚传宝直喷。浓浓的香雾呛得他直打喷嚏。

    龚传宝起初并不知道这是空气清新机,以为是杀虫灭蚊剂,心想:这下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原来她消灭细菌是用杀虫剂,而不用砍头掉脑袋。

    不知怎的,他内心并不觉得十分害怕。死这个概念在他脑子里盘旋已久,只是一个迟早的事。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下来,站了起来,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走到刚才放水桶的地方,将水桶提到客厅,把饮水机上面的空桶拿下来,然后撕开封口,把新的一桶水装了上去。他担心自己一会儿中毒死了,这桶水没人给她换上去。他想;别看这些城里女人恶毒阴狠,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别的,就说这桶水,她恐怕活到死都没本事搬到饮水机上去。

    他从开门出来,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认为,自己就算错到天上去,也不过就是一泡粪的事情。俗话说:世上只有三门真,吃饭拉屎打瞌困。再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泼也泼了,喷也喷了,砍头不过碗大个疤,难道还真因屎尿而逼死人不成。这样想,他腰板开始挺直,神情由卑贱怯懦变得麻木冷漠。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理直气壮向女人伸出手,要她付水费。

    “怎么呢?你还要钱呢。”女人做出轻蔑的表情说道,“你在我这里又拉屎又放水又开排气扇,就算你这桶水白给我也补不上我的损失。”

    龚传宝不想跟她废话。

    继续保持沉默,他伸出去的手一直伸在女人面前,毫不妥协。

    “好啊,你这个天杀的,你想要钱也行,除非你给老娘做一件事。”女人用手里的棍子将他的手打回去。

    龚传宝说:“什么事,说。”

    女人说:“跟我上床。”

    龚传宝一听,两眼差点翻白。好不容易稳住神,他悄悄瞟她一眼,心想:这堆肉是不是发臭了,居然说出这种狗蛋不长毛的话。而且看她恶狠狠的样子不像脑子进水,而是想玩真的。

    “现在是白日,不是夜里,你**发骚不分场合,不分黑白的啊。”龚传宝没好气地顶撞他。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乡里人见识,**发骚还要分白天夜晚?”女人浪笑。

    “不分白天夜晚,不看场合那是畜牲。你愿意当畜牲是你的事,可别找我。”龚传宝不理她,也不想要钱了,抓起空水桶,转身出门。

    女人的身手比她的语言还要快捷,她赶在门口一把将龚传宝的腰身抱住了。

    龚传宝赶紧弯下腰,开始反抗。

    “我不是畜牲,我不跟你搞事。”龚传宝情急之中丢掉手中的水桶,企图掰开她的手。

    “这事由不得你。是不是畜牲你说了不算。”女人经过闹腾气喘咻咻。她个高,而龚传宝个矮,想一时半会甩开她还不容易。龚传宝当真急了,比刚才内急还要急,他使劲掰女人手,掰开一只,另一只又死缠上来,这女人他妈的是属章鱼的,浑身上下有无数只软绵绵,滑腻腻的手,这些手的顶端都有个吸盘,附上身就难以摆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女人的手,可是,女人却一个反身挡在门上,狮子一般咻咻地张嘴对着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猎物,伸长的舌头就快要嗅舔到脸上。这时候,龚传宝终于看清女人的嘴脸,他为她的下贱无耻而感到无比愤怒。

    他说:“我就是再命贱,也瞧不上你。”

    女人说:“你会瞧得上的。”

    “别做梦”他说。

    “不信试试看。”女人开始脱衣服。

    该死的女人,穿那么华丽的睡衣,而且是丝质的,很光滑,很容易脱掉。

    女人像蛇一般很快蜕掉丝质睡衣,一堆透明质地的丝织物落在地上,像一朵粉红色的荷花开在莲池,而女人白嫩的双腿就像两条莲藕,倒插在花蕊中间,一下子让龚传宝的下面有了动静。女人接着脱乳罩,再脱……底裤。

    “别,你别脱了,我算怕你,你还是砍了我下面的头吧……”龚传宝咬牙切齿地将女人推倒在地,从她身上跨过去。就在他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大脑某一处神经“嘣”地一声断裂,他转过身,狼呺一声扑了上去。接着,传来女人“啊呀!”一声痛苦而又尖利的叫声。

    等到喘着粗气的龚传宝平静下来,望着地上流淌的鲜血,还有已经停止呼吸的女人时,女人早成了一具尸体。

    龚传宝眼神空茫地环视了一眼女人的家,这个豪华得犹如宫殿的家在他眼里一点都不真实。最后,他的眼光落在了卫生间,只有这个地方才是他心里感到落实的地方,他把女人拖进卫生间,不由分说,抓起空气清新剂使劲地喷她。他这样做,完全出于报复,他信奉的就是一报还一报,完了之后,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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