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
八阿哥一个人在花厅内,没有看到五爷府上有人相陪。估计是他要求独自等我吧。
八阿哥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我面对他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来的目的我知道,可是怎么回答我却不知道。
“民女给八爷见礼。”
他笑容微微加深,虚抬手道:“起来吧。”
我起身后拘束的站在一边,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八阿哥没有让我们之间太过冷场。他温和的问道:“兰姑娘,我此番前来为的是什么,或者说要问什么我想你该是晓得的。”我抬头看他,微点头。
“你坐吧。”他指指那边的高背椅子。我行礼谢过,只坐了椅子的边沿。他见我如此,笑道:“兰姑娘不象是胆子小的女子,这是为何啊?”
我看看自己的坐姿也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他细细看看我的表情,问道:“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听到此问我虽有准备,心里还是一跳。默了一会儿,摇头道:“八爷,我明白您是为他而来。可……上次已经说了他不能明白,所以……”
八阿哥凝视着我静静等我说完,肃起面容道:“你说的那些无怪九弟不明白,我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此事我本不该管,可九弟现在一直郁郁不乐。”他叹口气,转头望向花园,接着道:“这个弟弟是极聪明傲气的,我怕他一时想不开……”我闻言噌的站起来,“想不开!他不会干傻事吧?”
八阿哥听到我问话里的焦急,转回身淡淡微笑道,“你那么在乎他,为何还要离开?”
“我……八爷,如果我说我的离开就是为了他,你可愿意相信?”
八阿哥没说话,在厅里踱踱步,默了一会儿,道:“九弟不是不信你,他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何是四爷!对吗?”我起身走向玻璃墙面,看着花园里秋意渐浓。心也跟着那随风旋起的落叶飘起,胤禟,你的不明白我理解,只要你信我,我必会付出百般的努力不让你凄惨死去。
“是。九弟就是不明白这点,他说他信你。可老四这个坎他过不去。”
我点头,转身看向他,坚定的说道:“烦请八爷带话给九爷,我只要他的‘信’,十年后他定会明白。这个决定我也没有把握,若是达到我想要的结局那么一切都好办,若是没有达到……”我顿了顿,如果最后雍正根本不买帐那么他知道我的意图后也不会让我活了.
念及此,我认真的望向八阿哥的眼睛,轻吸口气,一字一顿道:“若是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我也不会活着了。”
话已至此,八阿哥倒吸口冷气,严肃道:“兰姑娘何必说此重话,我将话带到就是。你既然已这样讲了,我亦明白你所要办的事情必然是比九弟所想象的严重十倍不止,且去做吧。我在九弟哪里自有道理。他也必然会明白。只一样……”
他停住没说,我问道:“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的性命决不可拿来做赌注。为自己也为九弟还有喜欢你的人!”他眼里是我没想到的担忧之色。我鼻子发酸,为着他好友般的关心也为着他的结局。好想对天大喊,这些玉般的男子非得让他们自相争斗吗!
见我眼里湿润,他抬起手似乎想揉揉我的脑袋,可伸到一半又握成拳收回,笑道:“老十认定你看上老四了,我虽不信可还是疑惑,今日一谈才知事情并非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你既不能说,我也不深问了,但求十年后兰姑娘能到达到想要的!”
“谢八爷!”我朝他深深一福。
“谢我做什么?不过是实在不愿意看你和九弟互相折磨,想做个和事佬罢了。”他笑开,“好了,事情虽然我还是没弄清楚,可至少能把你的话和今日的感受告诉九弟,相信他慢慢会明白。”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去,我跟随在他身侧,行至花园中犹豫半天还是没忍住,停住道:“八爷,我想问你一句话。”他停下看我。“请讲。”知道对八阿哥不能象对五阿哥那般说出历史,眼前这位是争斗的中心人物,我即使说了他也一样会挣。他疑惑的看着我,“姑娘有什么话请讲,不必隐瞒。”
“如果说赢的那个人不是你,你会怎样?”
他一愣,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一句。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你却是与其他女子不同。”他微顿,继续道:“最终能赢的话证明我的努力和能力,可若是苍天弄人,即便是没赢可我至少去做了,不枉此身此生!”
既然我今世托生为皇子之一,那就要去争!他最后一句话传到我耳中就是这个意思。好!真不愧是历史上颇有名气的八阿哥,雍正真正承认的竞争对手。
我钦佩的看着他,他有些莫名,我不等他说话,接着说道:“我想和八爷说的是:成也‘贤’,败也‘贤’,莫强求!”
他凝视着我并没有问为什么。
秋风吹过,卷起白色袍角,我的裙裾也跟着动起来。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朝我温润一笑,转身而去了。
几场秋雨后,天气越发凉了。这日胤祺来我处说起,皇上正准备巡幸塞外。我心中一惊,再不熟悉清史也知道康熙五十三年冬有个大事发生,那就是毙鹰事件。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对八爷以及八爷党来说是极为致命的打击。
自此后八阿哥的政治生涯会直落而下。想到此,心情极差,跟随他的胤禟也会……
“兰,兰——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突然这么差!”胤祺担心的问道。我摇摇头,“没事,头有些疼。没大碍。这次巡幸你若随行不管发生何事都别求情,千万记住。”
胤祺微怔,随后点点头。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康熙五十三年冬,皇上驻跸热河,八阿哥因其母逝世二周年往祭,未赴康熙热河行在请安,遣太监送两只将毙之鹰给康熙,康熙帝极为愤怒,召诸皇子至,重责于其。
胤祺回来后,到我房中坐了近半个时辰,一语未发。只在临走时,伤痛说道:“是他做的吗?”
我摇头:“是个谜团,没人知道是谁做的......"我本想说,或许此事是你们的皇阿玛所做,可还是忍住没说,对于五阿哥来说,这些话太过残忍,有时候“不知道”是最好的。
胤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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