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五爷随便坐。”忙让开身子做出请的姿势。他笑笑坐下,我跑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又想起什么扭头问道:“五爷,吃过药了吗?”
“嗯,服过药了。”
我放下青瓷花茶壶,拿起另一个我平时放凉白开的白骨瓷高身壶给他到了杯水。“刚服过药,还是喝些白水吧。”
“嗯。”他点头接过去喝了两口。我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脑子里什么都集中不来。他喝完了握着杯子抬头凝视我。默了一会儿,我摸摸脸不好意思的笑笑。“五爷好些了吗?”
“服过药后好多了。躺了会儿……想你了,就来看看。”他一直看着我将手中杯子递给我。
我没出声,却感觉脸有些红了。低头接过杯子转身放好。他见我迟迟没回过身子,轻声说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些事情。所以……想你,就来了.”
我心中一软,转身笑开,“五爷让人叫我一声,我过去找你也好。这若是来时吹了风病情加重,我可要背罪责了。”他笑笑,指指榻边绣墩,“坐。”
我暗想,不能扭扭捏捏的。于是大方过去坐下,微笑问道:“五爷,还烧吗?这人一长大发起烧来可是很难受的,岁数小的反而会好些。”
我拿起软垫让他靠在榻上。
“小时候病的滋味我都忘了,只记得一次,练习布库时出了一身汗,后来琳了雨,回去便发起热来。烧得都糊涂了……”他呵呵笑起来.我也笑看着他.心里突然一个闪念,这个念头来的太快我自己都愣了下.
“怎么了?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五阿哥显然发现我的愣神,探身问我.
“哦,没事,没事.在想你烧糊涂时的样子,一定很可爱.”我掩饰自己的情绪,“五爷快靠好,我给你拿个薄被盖上吧。”到自己床上拿了薄丝单被盖在他身上,“虽是初夏,可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嗯。你好好陪我说话,别再忙了。”他拉好薄被,注视着我。语气很期待,连带着他的眼眸都浮上淡淡雾气,夜晚的灯烛下显得那么柔和诱惑。
我点点头,在绣墩坐好又往他身前挪了挪绣墩。拉过他的手合在手里,“五爷想聊什么,昭兰陪你。”他有点吃惊我如此,看了看手,又看看我,才微笑:“我还是喜欢叫你昭兰,或者兰兰。”我凝视着他,笑道:“随五爷喜欢。”
“到了府里,咱们倒是比从前远了,想和你单独用膳都不容易。”他反握住我的手,往后靠好。
“是五爷最近太忙,后日若是你好些了,我备下小菜邀请你过来用膳可好?”
“嗯,那我可要快快好起来。起初让你进府时,我是想着,你一个女子单独住在别院确实太寂寞了些,便听了容华的劝。不想,她也是别有用意啊。”
我心中微动,五福晋待我还好,怎么?忙说道:“五爷别是想多了吧?容姐姐对我很好,刚进府便给我量了衣服,有十几套呢。每次吃什么用什么都忘不了我。在府上我不过是个吃白食的,一切吃穿用度那个不费银子,这般对我已经非常好了。”他紧了紧手,摇摇头:“兰,你不明白,她是怕我经常与你单独在一起,用情会越来越深……不如接到府里……”他轻叹口气,“起初我只顾着不想让你一个人独住,总怕顾及不周全你再出事……”
我想了想,说道:“真的没事,不管容姐姐是怎么想的,她能这样对我我已经很知足。五爷,别再深究了。”
他默了一会儿,深深看进我眼里,“若都象你这般想……也罢,不深究了.”
“五爷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大度的想吗?”
他摇头,”为何?”
“因为我不在她们当中,我还不是你的妻妾之一,所以我会有那样大度的想法.如果我成为你的福晋或是侍妾,保不齐我会和大家一样,或者更甚.”想起今日她们的样子,暗想若是我会怎么样呢?可能不管那么多,一定要抢来由我照顾。不过,那也是建立在对方必须极宠爱自己的基础上。咳,我这是在想什么?
“噢!”他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头,“有时你确实很厉害,有时又很温柔。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在宫中你和青青打架的事情,当时我还想,真看不出,昭兰竟是个厉害主。”他笑意浓浓。
打架!我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承想在宫中和青青打架他也知道,而且还一直记着。他以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目光绽放出暖人光彩,“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福晋……”我心一颤,抿唇不语.默了一会儿,他幽幽开口:
“明知你是一只自由的鸟儿……罢了.能看到你在我身边我已经知足.只是,我太自私了些。”他别过脸.我叹口气,自私的是我,你对我如此又何来自私呢!缓缓将头靠在他腿上,喃喃说道:“胤祺,我有我的骄傲和盼望自由的心。骄傲,不说你亦明白我所指.自由!明知道那离我太遥远明知道在这里是奢望,也明知道谁都不能许给我想要的,可我还在傻傻的坚持。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坚持有何意义……”
“你想要的我能给!”他的语气带着心疼.
我抬头朝他勉力一笑,“我想要和相爱的男人游遍秀丽山川,然后在一处风光迤逦的地方住下来,烟雨江南也好,水城丽江也好,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我有私心的,这个男人只属于我一人……”
这些不过是我在现代时的梦想,在这里根本不能实现。若真的和一个男人过日子也会陷入普普通通的生活,也会争吵,也会伤心流泪。那些公主和王子过着幸福日子的梦想不过是梦想而已,可哪个女子没有这样的梦呢?
他沉默下来,握住我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我也沉默着,脸颊依旧靠在他腿上。这些你和胤禟都给不了我,爱我已经足够。
“兰兰,我能……”
我抬头掩住他的唇,“别承诺,任何承诺都是徒增烦恼罢了。我不想你有任何心理负担和压力。”
他的黑眸与我对视,轻轻拿下我的手,轻吻了一下,“可是,我该为你打算,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先给你我能给的……”我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坚决掩住他的嘴,摇摇头,“你已经给我很多了,现在让我来照顾你,马上闭眼休息。”我突然的命令让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笑。
“今晚就歇在我这儿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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