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内就形成势如破竹的局面。是时,东、西、南三个李家庄从建制上是一个行政村。如前所述,南庄凌氏家族富裕人家较多,穷人较少。所以土改时村公所的干部.东、西两庄较多,而南庄只有两个配角。这就有效地打破了南庄的家族“保护主义”,工作更加顺畅,方法也就更加激进。南庄凌氏的富人们慌了手足,有的外出躲避;有的给村干部送礼,以求庇护;有的则忍痛割爱地将自己十七八岁的闺女,嫁给东庄那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汉——他是掌帅颖的村干部……祖父因为曾用过一个“长工”.因而“富农”这项帽子就不大不小地戴在了他的头上,似乎连他自己也感觉合适而无可非议。
于是,革命的矛头几乎是顺理成章地指向了这个家庭。
祖父祖母被绳索捆绑在福字院的大门前,受了皮肉之苦,我吓得坐在墙角颤抖,不敢出声不敢哭。据说此时县委派人来,说这家人不能“动”.因而保住了两住老人的“命”未被“革”掉。
所余的十几亩沟洼地(楼沟)全部没收,分给了东庄的贫苦农民。老丰沟的土地,分给了西庄;四祖父在岭西沟的土地也分给了东庄。
牛和驴牵走7。
粮食装到布袋里背走了。
柜子箱子及被褥等物搬走了。
被叔父看作比他的生命还宝贵的两大箱子书也抬走了。
像样一些的陶瓮瓦罐也搬走了。
最后是一家四口人也走了。我们离开福字院,搬到了只有四间破瓦房的一个小院子里.它叫小南院……这个家庭一下子从山上滑到了谷底。可谓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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