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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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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楚若翔前脚刚踏出门槛,后一秒顾川的神色就沉了下来,她还记得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问道的那阵花香。月昙花,种植后是助眠之植物,但如果将花瓣采摘洗净、晾晒最后研磨成粉制成药品,那效果与迷香是不分上下的,但唯一的优点是月昙花粉不会伤及人体,也不禁制内力。但,这东西好像只有宫中有,因为那时候那名昭仪生产前身子受寒和她原本身子底子原本就差的缘故,导致诞下七皇子之后身子一直很虚弱,皇帝为了能让她安稳休息,才命四皇子从境外带回此物。看来那个女人来历不小,而且居然敢在我头上动土!顾川冷静思索了许久才决定:先观察一阵子。

    已经入秋,花园里略有些寒意,她起身披上旁边的那件狐裘,刚想去池边看看里边的锦鲤,就听见前厅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客人来了。她望了望这花园的一花一木,好像在寻找什么,最后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后便挪着步子去了前厅。撩开珠帘,只见自家王爷躺在一张架床之上,脚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清秀的俊脸上露出了隐忍的表情。他的两侧则是护送他回来的大汉,家丁和侍女也纷纷围着他,大家的脸上露出一致的表情,担心和忧愁。

    “王爷?”顾川快步走上前去,趴在楚若礼的架床扶手上,关切的问:“怎么这般不小心?伤得重不重,大夫找了吗?”

    “莫要担心,只是本王的马受了惊吓,把我从马上甩了下来,弄伤了脚骨。”

    真是窝囊。顾川心里补了一句。

    见她垂着眼,以为是为自己的伤势担心,楚若礼轻轻的拍着顾川的肩头,柔声说道:“川儿不必难过,大夫说只需休息半月就能好。”

    “嗯,那王爷就好生在府中修养,行商的事情暂时缓缓吧,”她贤慧的接过一旁侍女递过的湿布巾为他擦拭脸颊,又细心的为他整理衣襟,一副贤惠婉约的样子,“还不快把王爷送回房。”她站起身子对身旁两个大汉说道。

    “好的,王爷请坐好。”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立着,把两条担架驾于肩头,轻松的就把架床扛起。顾川看着他们离开后,抬头望了望这厅正上方的一块牌匾,是当初皇帝赠与他们新婚的礼物:国之商才。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了笑意,唤来一旁的管家:“改日把这里的座椅板凳什么的都换了吧,我看着晦气。”

    ……

    “王爷疼吗?”顾川入了房门,走到楚若礼面前一副垂泪欲下的神色。

    “不疼了,对了,我听管家说今日大哥来了,所为何事?”

    顾川把一旁的蚕丝枕拿起,微微抬起他的身板,将手中的枕头放置他身后,让他得以舒适,拉高了盖在楚若礼身上的绒被,才缓缓开口把今日大皇子造访的原由说了一遍。

    “那川儿可愿意去?”

    “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好,那就与我一同前去吧!”王爷说着牵过顾川的手,眼睛里满是笑意。

    三日后。

    大厅自从上次顾川提起后,翻新彻底的换了一个样。地毯换成了西域提供的貉绒毯,据说是那边的宫廷名匠纯手工制作的,再由染丝纺着色,最后落上纹印才成品传入中原,不仅价格十分昂贵,而且数量稀有难寻。桌椅是上号的花梨木制成,雕印着图腾,隐约还有那股特有的香气。左边的墙上悬挂的是王爷楚若礼最喜爱的名人书法,右边悬挂着一幅他亲笔绘画的美人图,当然,就是顾川的肖像。画上的她媚眼如丝,一颦一笑惹人怜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只有绝妙的画工才能绘得出栩栩如生的画面。

    桌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茶,飘出阵阵茶香,是上好的苏州龙井,前不久刚上市的。茶水还热,人却已离开。

    “川儿虽说是第一次参加宫里的宴席,但是也莫用紧张,大哥虽然脾气暴戾乖张了些,但也是一个好兄长,父王和母后还有众姨亲……”

    “王爷不必多言,川儿不怕。”顾川相视一笑,开玩笑,我会怕这种场面吗。

    “诶呀呀!这不是三王爷吗?久违久违!大皇子吩咐微臣过来接三王妃没有提起您,还以为你还在外走商未归呢!”一位穿着朝服的长须男人迎了过来,朝他们作揖。

    门前的街道十分繁华,有茶坊、酒肆、肉铺、青楼画舫各行各业,小贩的摊点上陈列着这种稀奇古怪的珍品玩物,车水马龙的百姓出来玩乐,小贩的叫卖声和茶馆里划拳声,妇人买菜的问价声融成一片,但并不嫌得噪杂反而有热闹的气氛。

    “是大哥派你来的吗,有劳了。”楚若礼带着平和的笑容对他点头,然后扶着顾川让她上了马车,随后他也踩着踏板坐了上去。

    “驾!”随着车夫的一声哟嗬,鞭子声的响起,马车开始跑动起来,窗外的人物景色也开始不断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

    “川儿,到了。”

    “……噢。”顾川揉着朦胧的睡眼,应了一声,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做轿子,左摇右晃的,弄得头晕脑胀不说,还十分不安稳,上下颠簸的,所以她索性一坐轿子就睡觉。

    轿帘被掀起,暖暖的午后阳光铺到骄子中。楚若礼先下了车,然后拉着顾川的手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大约是因为嫁给这个人已经两年了,虽不接触但也不会很生分,所以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任由他抱下去。她看着眼前这既富丽堂皇,又森严壁垒的皇宫,心中突然想到:好像我从来没有走过正门。

    这狗皇帝住的地方也太讲究了吧!顾川跟着楚若礼走在过道上,左边是青砖槛墙,上置琐窗,右边是檀木的横栏、外檐均饰金龙和玺彩画,看来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她跟在他身后左转右转,不知道走了许久,走到她都感觉脚踝隐隐作痛了,才到一处把守着众多侍卫的观园前停了下来。

    “三王爷、三王妃到!”一个太监扯着自己尖细的嗓音喊道。

    顾川牵着王爷的手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正前方最高处的皇帝还有一个抱在怀里的女人,估计是现在最得宠的董贵人,条件反射的她不禁握紧了手,但身旁人以为她是胆怯,搂搂她的肩头轻声说到:“川儿莫怕。”她点点头,跟着他继续往前走。朝廷大臣都已上座,除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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