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一进厢房便坐到桌边。
春喜跟着进来,反手关上房门,走到桌边试了试茶水的温度,见温度适宜,便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沈流云。沈流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春喜,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春喜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沈流云,欲言又止。
沈流云笑了笑,才开口:“春喜,你觉得流年会想明白么?”
春喜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小姐,春喜不知。”
沈流云但笑不语。
春喜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沈流云。这几日,一直跟在沈流云身边,她自然知道沈流云不似外表看起啦这么无害。但对于一心为自己的人,沈流云还是比较纵容的。
所以她想了想又说道:“二少爷聪明伶俐,应该能够明白大小姐的苦心吧。而且二少爷现在年纪还小,就算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以后总会想通的。”
沈流云看似不在意地瞟了眼大门,垂下眼睑道:“希望如此吧。春喜,我有些饿了,去让小二准备些吃的吧。”
“是,大小姐。”
春喜往门走去,一打开门便见沈流年手微微举起,正要敲门。春喜吓了一跳,随即向沈流年问个好,然后便往院外走去。
沈流年只扯了扯嘴角,便走进了房间。身后,阿旺适时的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沈流年坐在沈流云对面,看着一直垂目的沈流云,有些不知所措。
“流年,”沈流云淡淡地道,“想得如何了?”
沈流年眼神复杂多变,咬咬唇:“姐,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么?”
沈流云抬眼看了沈流年,又垂下眼:“你以为呢?”
“那姐姐你在家的时候又为何会......”
闻言,沈流云一怔,又深深叹了口气:“流年,我本想回去之后再与你说她的事,谁知你会......我那么做只是想安安她的心,也让你也放心我不会趁你在对她做什么的。”
“姐......”
“也许在她眼里我对她真的很差吧。不过,我也没有后悔,只是没有想到这竟然会让我们姐弟之间出现隔阂。”沈流云无奈地抿抿嘴,又厉声道,“如果能够早些发现她对你的影响有那么大,我怎么也不会让她在沈家当丫鬟。”
“姐,那都是我自己的缘故。”沈流年有些不忍,但心中又反正丝丝寒意。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岂不是做了很多让娘和姐姐伤心的事?
闻言,沈流云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算了,反正她都是你的丫鬟了,要怎么安排就随你吧。只要她不做逾矩之事,我也不再理会了。”
沈流年张张嘴,又闭上。
沈流云并不知道此事的沈流年只是将桑采青当做是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而已。也许沈流年对桑采青有着朦朦胧胧的情感,但那都只是一些苗头而已。沈流年自己也没有发现。所以他才会在知道桑采青的为人时表现得那么惊讶、那么不可置信。
“流年,你还是自己去玩吧。”沈流云逐客道,“过几日我们便要回去了。”
沈流年一怔,见沈流云面色疲惫,道:“姐,我明白是自己太相信她了。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些不对。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之人啊。”
沈流云没有说话。
见沈流云没有再说什么,沈流年道:“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见沈流云抬起头又垂下,沈流年心中压抑,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知道桑采青的到来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他也不是不怨桑采青,但想到桑采青身处低位,却意在青天,沈流年就对她既怜惜又敬佩。一时间,沈流年真的狠不下心对沈流云说自己不再维护桑采青的话。沈流年心中已经有些明白桑采青的为人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沈流年走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沈流云抬起头,对着那关上的门笑了笑。心中有刺,如何能再信任?
从沈流年的言辞表情中,沈流云明白他只是关心维护成了习惯,但这种习惯迟早会消失。他既然已知桑采青表里不符,迟早会走出她的阴影。沈流云并不担心,只是期望沈流年早日摆脱桑采青的影响。
原本沈流云带着沈流年来省城玩,一是想远离青城,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二是打算若沈流年已经对桑采青倾心且唤不回来,这省城之行,便是她留给沈流年的最后的美好回忆了。沈流云也会就此放弃沈流年。但沈流年的表现虽然不够果断,却还有救。所以沈流云很期待看到沈流年经过此事之后的样子。
当日,午饭过后,沈流云留在厢房午睡。
沈流年见沈流云神色淡淡的,虽然明白她为何会这样,但却不知该怎么做。于是他便带着阿旺来到谢晚晴所在的客栈,寻谢晚晴。
谢晚晴自沈流年送自己回来之后,便换了衣服,与其母闲聊。哪知谢母不知从何得知了一个清俊小生送谢晚晴归来的消息,一直调笑着谢晚晴。谢晚晴羞得脸色通红,不知所措。
沈流年长相清秀,她对沈流年亦是有好感的。加之得知他是自己的表哥,谢晚晴更是心生亲近。一路上的谈笑虽然让谢晚晴有些失望,但心里更多的是一丝轻松。
她遇到的大家公子都有些夸夸其谈,虚有其表。见沈流年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足,虽然有争执,但更显真实。
所以听到谢母的调笑之语,谢晚晴也是羞涩无比。直到谢父归来时,谢晚晴才松了口气。哪知谢母将之告知了谢父,谢父便一直用一直诡异的眼神看着谢晚晴。谢晚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用过午饭,谢晚晴便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心安稳下来,她便拿出之前秀了三分之二的秋海棠图出来,绣花静心。
沈流年在一个粉衣丫鬟的带领下进入房间,见到的便是穿着一身极为简单的宝蓝色圆领绸衣的谢晚晴坐在窗前,认真地做着刺绣的场景。窗外的阳光漏下些许,竟给了沈流年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流年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佳人。
粉衣丫鬟正要出声,沈流年立刻拦住,挥挥手,让她下去。粉衣丫鬟看了看还未发觉有人来到的谢晚晴,向沈流年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这时,谢晚晴终于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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