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有
拼命敲门:“陛下,臣有急报!”
宁帝两道浓眉立时皱到了一起,脸色有些阴沉,他选择这个时候召见沈洵,自是有理由的,就是不希望被打扰,他身边的
都该知道这点。
沈洵低低的开口:“会
这个时候来求见陛下,事情一定相当重要。”
宁帝急促的朝门口说了声:“进。”
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
,跪
地上道:“臣死罪,是汴州的加急书信,太守
函中说道上菱渠水患,已经初步形成了灾民规模,太守怕事情闹大,特让信使连夜来报!”
他身上的像是夜行衣,虽是敲了门,但他进来时一点声音也没有,沈洵想到了皇宫中一种神秘
物,大内密探。
显然,宁帝就算
这种看似密闭偏僻的小房间内,周围好似无
的环境般,但暗地中,其实也不知潜伏着多少高手。
宁帝良久却哼出一声,夹着不善的冷笑:“上菱渠水患,前些日子才来说边关加急报,
大宁,几时变的这么国体不稳了?!”
跪
地上那
一样感到如芒
背,他除了将头垂的更低,显得姿态也更虔诚些。
宁帝一转手,却把文书递给了沈洵:“洵卿,这件事
怎么看?”
沈洵将信接过,匆匆浏览了一番,方道:“信中表述的细节很详尽,太守的话应该是真言。一般若是有灾民,聚众之下,都会想要到天下最繁华之土、亦是权贵云集的地方。”
几句话将重点都点出了,换言之,一个稳固的国家绝不能有的就是灾民聚众。那是会动摇国本的事。
宁帝再度冷冷的看着地上的
,眼中不断积蓄的显然是怒火。“此事朕都不用拿到朝堂去议,那些谏官,定然毫不犹豫对朕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任何时候都要以救灾百姓、体恤百姓为第一。
可是朕真的是想问问了……西宛国、西宛国倘若此刻大兵来犯,守卫疆土的三十万雄师,还要不要粮草吃饭了?!”
“西宛国王与
们僵持已半年,最近更是不断派兵骚扰边境,倘若他们得知
国库空虚……”那
冷汗涔涔,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臣无用、无能……”
如是放到歌舞升平,群众安乐的时候,有地方受灾,一定是头等大事,拨银赈灾。
可据方才那
所说,偏偏此刻的边境,也并不安宁。一朝国库,开支了那一笔庞大的军费,肯定就已经疲软了。赈灾,只能选一样。
连沈洵,都感到心有戚戚焉了。
宁帝脸色黑如锅底,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难怪这帝王为难。
其实,边境若有什么异动,普通百姓很难感觉到什么。照样柴米油盐安贫享乐。真正苦了的,是那些将士们。除了大军真的打进来了,那才真是民不聊生。但若到了那一步,国,也就危矣。
正是因为百姓感觉不到,他们只关心自己那碗饭能不能吃饱,倘若朝廷袖手旁观,百姓心里,很难不有怨愤。
此时此刻,谁又能体会帝王两难?
“洵卿,”宁帝鹰般锐利眼眸再次扫向他,“
有没有两全之策?”
沈洵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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