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沈府大丫头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68陛下召见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你让我留着干什么?侍奉你送汤喝药么?”贺言梅摇着扇子,半倚在沈洵床头轻轻叹道。

    沈洵道:“你不也说待在阁老府里,有人盯着你的滋味不好受吗?我让你留下来帮我看看这几日风吹的动向。”

    贺言梅懒懒的睁眼:“你以为你轰走姓霍的就完啦?就能敲那震什么了?你没听他走时威胁你□么?他若是真不再来了,肯定下次来的是更大的人物。这风还能怎么吹?你要我说只能有一个后果。”

    沈洵看向他。贺言梅一下从藤椅上坐起来:“我爷爷要来了……”

    沈洵慢慢合上手:“阁老半退隐朝廷已经十年了,圣意一定是让阁老在家中纳福,怎么会惊动他老人家。”

    “你昨天那举动,在我眼里我都觉得你疯了。”贺言梅悠悠道。

    绵长深夜,贺言梅还在沈府贵宾东厢歇息,府邸的大门突然被皇宫里来的一队侍卫闯开了。

    走在最后是个拿着拂尘,细皮白面的人。

    沈东岩出入宫廷,却是认识的。所以他的腿才有点抖,声音有些软:"刘公公您这是……"

    刘喜白皮面上笑的皱起:"咱家还能为哪般,无非是传旨呗!"

    话音落,满堂的人几乎立刻就都跪下了。

    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刘喜,他捧着圣旨站在沈家家大堂中间,眼睛却眯着在跪下的人中溜了一圈。

    然后也不知因为什么细声细气的笑了笑,然后才展开圣旨,嗓音尖尖,中气十足:“陛下有旨,传、沈家嫡子楼南,即刻进宫!”沈家,还特意咬明了是嫡子,于是很多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淑云夫人惊慌不定,昨儿个惊悸还没消除,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好好的召见沈洵?她悄没声息的退下了自己手上的镯子,俯身上前塞到了刘喜手心:“公公,不知为何召见?”

    刘喜半笑不笑的,把镯子又塞了回去:“沈老爷,皇上是什么个意思,咱家是真不知道,要不怎么说,万岁爷的心、比海底针还难摸呢?”

    沈东岩点着头:“是是是。”可是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尽管长夜漫漫,天气都没亮透,还带着寒意的庭院里,圣旨传到的时候,沈洵刚从梦中惊醒。素锦趴在他旁边睡着,他小心翼翼起身没惊动她,拿起一件床头的衣服就出来了。

    沈洵一个人摇着轮椅从东府到了厅堂,他年轻的侧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淡淡的清冷。

    刘喜眼见那人的轮椅逐渐接近,他走上前去,深深的一弯腰,低声道:“沈公子,请吧。轿辇早就备在门外了。”

    淑云夫人当场就道:“我陪着去!”

    刘喜还是满面笑意的,客气有礼说道:“这恐怕不妥,夫人,皇上说了,只召见沈公子一人,连丫鬟都不必陪同了。”

    这等于一下子断了其他人随同一起进宫的路。

    淑云夫人面容惨淡,似乎都料定此去不会有好结果般,刘喜走了一个笑影也没露。

    一入宫门,就知道从前所见景物都沦为俗流了。

    帝都繁华,何况宫城,天子内殿。供养的珍奇花朵秾艳飘香,却传来阵阵芙蓉暖香。一路连接着极尽精巧的回廊,金玉为地,兰花绕粱,遍身锦绣的宫女默不作声的走过。

    刘喜亲自领着,在万福万寿殿中长驱直入,将他带到了一扇无人把守的门前。“公子自进去吧,万岁爷在里面等着呢。”

    沈洵也没有抬头,这扇门的门槛十分之低,跟宫廷中惯用的高门槛相当不同。他的轮椅,便没受到什么阻力一样通过了。

    虽然不能跪,他仍是深深俯身恭敬道:“草民参见陛下!”

    宁帝的声音从座上传下来:“多少年没看见爱卿,还是一样的拘礼。”

    此处很显然是很偏的一个地方,屋内灯光很暗,依稀见到有一人握着蜡烛,在慢慢朝前走来。

    帝王的风仪,在小小的烛光里也展露无遗。

    沈洵轻吸了口气,再度低下了头:“草民惶恐,实在当不起陛下的‘爱卿’两字。”

    宁帝将烛台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总算笑道:“往往越是怀才的人越是谦虚,你如当不起,谁当得起?况且朕说你当的起,你也就当的起。”

    这天下都是皇帝一家的,他说的话当然是没人可反驳。

    沈洵于是沉默,宁帝已是绕着他周身,走过了两圈,目中深沉悠悠道:“听说你已是能站起,为何还要依赖轮椅中?”

    沈洵眼睑垂的很低,淡淡道:“若无人身旁相扶,臣也是站不起来的。”

    “听霍文基说,你对他很不敬。” 宁帝脸上有了笑意,语气中却不像有指责,“这实在不像记忆中温润公子的所作所为。”

    沈洵顿了半晌才说:“陛下谬赞。”

    宁帝开口:“霍文基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也不会轻易告别人状,他年老自重身份,朝中除了贺阁老大都敬重他,可是前晚他是难得的气急败坏,昨儿一早,就进宫找朕痛批你。”

    沈洵还是只能垂着眼睛,不愠不火的回话:“草民惶恐,请陛下恕罪。”

    看不管说什么他也还是这几句,宁帝改变了策略,单刀直入的问:“你的为人,朕还是知道点的,你为什么要去得罪霍文基?他那个驴脾气,以后也不要想他会进你沈家了。这是不是正是你希望的?”

    沈洵仿佛又被问住了,过了好久才答道:“草民是一时冲动,愿为此向霍大人致歉。”

    宁帝似乎也忍不住笑起来:“你会一时冲动?我刚收到刑部的奏本,言之凿凿说你藏匿了年家的人,那头霍文基就在你那里碰了个钉子,你还说冲动,面对面你就给我这个交代?”

    沈洵总算抬头,直视着宁帝,眼底却有种落尽繁花的怠色,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他的眼睛里是极简单见底的,不藏污垢。

    “一切都是误会,草民冤枉了,所以才会一激动之下,对霍大人出言不逊,草民恳请陛下开恩。”

    宁帝跟他目光相接,那眼里不光有倦怠,还有一点点的厌世。年纪轻轻,何至于就有此心灰意冷。

    仿佛真受了极大的冤屈,否则哪来的悲观之情。

    宁帝嘴角却噙着笑,不答也不问。他还能想起初遇这个人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宁帝最年轻的时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