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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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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诗画双绝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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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天工之手制出的美丽窑瓷,泛着神秘幽光。

    而此时那位窑瓷般的公子,目光望着他面前的沈文宣,唇齿微启,一道清雅的声音流溢而出:“兄长。”

    话音叮咚落地,沈文宣面上展出一抹柔和微笑,挥袖转身向无数伸着脖子张望的人道:“容我来介绍,这便是在下的沈洵贤弟。”

    在场的无论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是之前便心里有数的,此刻都立刻将自己刚才露出的惊愕收回去,一张脸转瞬就变得热情洋溢,重又哄闹起来。“哎呀二公子幸会幸会!”

    “原来是二公子啊!欢迎欢迎!”

    “二公子果然仪表不凡,和沈大人不愧是兄弟啊!”

    说这话的人,立刻被旁边不知名的人用胳膊悄悄捣了一下,那人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索性周围说话的人还不少,他便绷着脸装起木头。

    当年若不是那位公子的天灾人祸,他口中的沈大人如何能成沈家继子……

    不管怎样,沈文宣不知听没听见刚才的话,已推着沈洵入了席位,端然是兄友弟恭。

    轮椅旁边的窈窕少女、捧起一双白玉一样的手,托着一个锦盒。

    沈洵挥了挥手,示意献上,口中道:“此如意,恭贺兄长,得子之喜。”

    少女便把锦盒缓缓打开了,露出里面一对色泽鲜艳的红玉如意。东府的库房里件件都可说好东西,这柄如意当然也不例外。

    血色如意是如意当中的珍品,经由能工巧匠雕琢而出,成色极为难得。况且这对一点杂色也没有,更是千里挑一的好东西。

    沈文宣望着那如意目光微动,一时只叹道:“你能来便好,还带礼物作甚。”一面吩咐身边的长随,无比仔细小心的捧过了玉如意,带到下面。

    从众人的眼神中都能读出意味来,沈家这一场贺宴,是超乎想象的热闹。

    饮宴表面上恢复了如初模样,可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瞥向坐席间那个坐轮椅的身影。这些目光的杀伤力,也十分强大。

    有些是朝中的新人不知内情的,早有热心人交头接耳的告诉了。将沈家二郎当年的如何表现只说的活灵活现,哪怕年代久远,说的人已经不记得那么清楚,但说的时候,仍是生动的仿佛昨天才亲眼所见。

    其实列座中不少人对沈洵身边的那位婢女亦有十分的兴趣。虽说男女大防不得不守,但婢女身份特殊,毕竟是奴籍,通常情况下并不避见外客。

    二公子到底是二公子,到底不凡,连个身边的丫鬟出行,亦是用纱遮住了面。不愧是曾经的雅达高洁第一公子……

    花期腿都软了,这种阵仗她就算是老人中的老人也不曾经历过,在一堆大男人中间,好不容易撑到沈洵落座,她才得空吐了一口气出来,哑着嗓子苦涩道:“公子实在应该让素锦来的……”

    沈洵在桌底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表安慰。

    但是这安慰并没有起什么效果,诚然,跟在沈洵身边,是很让人安心的事情。但不是在今天,今天,跟在他身边,活生生就是箭靶子,被目光盯死的命运。

    难怪丫头们刁钻成性,一听说素锦不去,荔儿阿久都双双撤退,虽说得留着人看院子,但这份贼心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可眼下木已成舟,不管花期愿不愿意,都只能硬挺到底了。

    沈文宣的声音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传来:“贤弟,这梅花令最是有趣,看,这就传过来了。”

    说是梅花令,其实就是做成梅花形状的小令,读书人爱风雅,其实它的性质,就类似于民间的击鼓传花。

    说话时,那梅花令传到一位赭色衣裳的人手里,那人笑道:“我于作诗文章一道也不擅长,还是自罚一杯!”

    说罢痛快端起酒杯饮尽了。

    坐在最前端的乐师,再次便吹起长笛。悠扬四起,小小梅花令在坐席间传播,沈文宣正交到沈洵手里,忽然乐声一顿,笛声停止了。

    所有人忽而都朝沈洵望去,只见沈洵微笑端起酒杯,手向前抬了抬,便饮尽了。梅花令只得继续向下传,众人收回的视线中还隐含失望。

    花期头皮发麻,沈洵在东府时从未饮过酒,阿久在饮食上甚至都多控制辛辣物,没想到今日却在这种场合下喝了。

    梅花令传了一圈,说巧不巧又在沈洵这里顿住了。

    这次沈洵还是没有说什么,端起酒杯,再次饮了下去。花期额头青筋都要跳出来了,双眼死死盯着那梅花令。

    等到第三次的时候,饶是东府四丫头当中,涵养最好的花期也大为光火,巴掌大一块牌子就跟认准了她家公子的这张桌子,非逼着人爆发不可。

    沈洵盯着桌上的酒盏,良久一笑,竟又是端了起来,慢慢的仰头喝了下去。

    席间都有人开始赞“沈公子好酒量…”、观沈洵面色,的确看不出什么来。他一直都是安然的坐在席间,喝酒时候动作都是文雅的。

    不乏有想起哄的人,但看到沈二公子这样,也都没了机会。

    第四次传令开始,有人插科打诨嬉笑就混过去了,多数人要么作诗要么写字,这梅花令本身就是读书人的玩意,喝酒时还能卖弄一下文采,若只是一味喝酒,难免会让人看不上眼。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转了一圈之后,梅花令竟然又再次落到了沈洵桌上。

    花期连生气都没劲道了,只急的不行,碍于边上就是一堆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一个丫鬟教训主子。

    大家眼睛又都像不带锋芒的利剑一样盯着沈洵,嘈杂声每次也都减弱不少。当所有人都选择无视规则、并对此集体保持沉默的时候,就算明知不对头,也无能为力。

    花期头低着,她也只能低头用脚往沈洵那轻轻踢了踢。

    沈文宣清淡的笑了:“今晚的梅花令,似乎与贤弟特别有缘。”

    夜色完全降临,地上的灯笼已全部亮了。沈洵侧脸埋在灯影间,面庞优雅而朦胧。只听他半晌后微微笑着道:“酒却是再喝不下了,不如写一幅字吧。”

    众人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时眼里的情绪竟藏也藏不住。“久仰二公子博学多才啊!今日终于得见呐!”

    “听闻二公子是诗画双绝啊……真是有幸……”

    知道公子不再喝酒,花期无论如何是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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