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惊讶,忙请安并跑向主院通报去了,大公子不是去宛城了!继而拍了拍脑门,坏了,大公子可能已经知道了!
沈长渊无视沈府仆从们战战兢兢的问候,一路走向绛雪阁:沈进程这个时辰通常在书房。不多久就到了门口,远远看见朱玉在外门侯着,见他走来,脸色诧异,只略顿了顿就上前来轻声问道,“大公子急着找老爷么?夫人正在里面!”
沈长渊微微点头,摆摆手,径直向前,只是脚步减速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进去就可!”
朱玉有点为难,但是主子的吩咐她又不能不遵从,尽管大公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但如今沈长渊的脸色分明不好看,肯定是得了消息连夜赶回来的。叹了一口气,朱玉欠身往边上站定。
沈长渊快步走向书房门前,伸手欲推门进入,但立即吐了一口气,放下了手,往右侧移了几步就到了绛雪阁的前窗边上,借着缝隙向里面望去。
沈进程正坐在书桌前写字,低头垂眼看不到表情,但好似轻言细语说着什么;柳飘然正站在旁边帮他研磨,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那镇定且自然的研磨动作表明她心情并不太差,不一会儿,沈进程抬头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带着温柔和倾心的笑容。
“渊儿!”柳飘然觉着好似有人在看着她们,抬头往窗前一瞧,便见到沈长渊一脸忧色和疲倦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心中激动不已,遂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呼叫着跑向窗前。
沈长渊的脚似有千斤重,挪不动,看向他的母亲,纤纤身子,着一件墨绿色倡衣,上面有金色的凤喜牡丹纹饰,姿态曼妙,如果不是近些天来的惆怅和悲伤,必定还是年轻如二十岁的婀娜多姿。心里泛疼着,紧紧握住柳飘然伸出的那双枯瘦如柴的手,隔着窗子,他突然有点想落泪。双眼相望,已不需要太多言语。
沈进程望着他们母子的真情显露,也想走上去握握多日未见的儿子的手,看看他是不是瘦了,问问他是不是受委屈了。一想到儿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胆怯不安,不敢走上去,他怕回应他的只有责问和陌生。如此恍惚中,沈长渊已走进书房,被柳飘然拉着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继而坐在书桌不远处的茶几边。
“父亲近来可好?”沈长渊接过柳飘然递过来的茶,里面按他的喜好加了冰糖,一口喝下去,望着有点怔住的沈进程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尊敬,但果然失了几分贴心。沈进程回过神来,快步走近,挨着柳飘然坐下,柳飘然也递过一杯茶给他。整个过程,柳飘然除了开始的激动,而后一直都是平和与慈爱的微笑着。
“渊儿,我···”沈进程不知该如何说起,此时此地此景,他也有几多无可奈何,也不能成为理由,但话还未说出口,沈长渊已急声打断他,“我只是突然想我母亲了,遂跑回来看她一眼,父亲不要多想!”
沈进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闻言低头不语。三人静默,气氛着实尴尬。
沈长渊欲再说几句,就见柳飘然看向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去伤他父亲了,眼神中带有祈求和不忍。沈长渊呼了一口气,这就是母亲的决定和打算么?如果是,他支持她的决定,想办法让她过得最好,让她不要后悔。毕竟,那也是他曾经尊敬和爱戴的父亲!
“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父亲也该多多疼惜她、体谅她。无法给她最想要的,就尽力给她最好的,让她过得好!”沈长渊不敢再看母亲的视线,轻轻说完就起身出去了。爱一个人非得要有牺牲吗?沈进程听毕,身子重重的僵了一下,抬起头,眼睛已经泛红,柳飘然望着他有点心疼,又有点可笑,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低低说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走下去的,子程,在你不需要我之前,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么我给你的心,请你不要嫌弃好吗?”沈进程的声音有点哽咽,反握住柳飘然的手,语气中带着祈求。柳飘然无声回应。
翌日一大早,皇上就传旨到沈府,大意是夺去沈长渊大校军衔,以及皇卫军资格,罚其守大京南城门三月思过,且三月之间不得离开一步。这是防止他在怡长公主与沈进程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大婚时捣乱。
“千里迢迢跑回去都没有去闹,就是表示已经接受现实了,大婚之日怎会去犯?”季游艺得到消息以后已经十一月中旬了,遂立马和幕僚们就这些行动进行分析,“夺去皇卫军资格,应该有大公主手笔。”
“外人看来,皇卫军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施展抱负的好平台,只有少数人知道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幕僚回话道。
“如此说来,大表妹着实是个能人!”季若虚淡淡道。
“私自返京,抗旨不遵这么大的罪,却罚的不轻不重,皇上果然疼爱大公主!”又一幕僚说道。未有人认为是皇上看在沈进程面上。君臣之道,臣子的面子没有那么重要的。
“听闻沈夫人十一月开始病重,不知道消息属实,病情如何了!”季游艺面向一个稍老的、跟他最久的心腹,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一位又要有所行动了!”
“是啊,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放下!”对方无奈回道。
其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而又不能问。季游艺的准则,能跟你说的事情,一定会说,不跟你说的千万别问,否则后果自负!
十一月二十日,杨振将医馆所有人集合起来,宣布五日后前去大京,暂无归期。想去的可以跟去,不想去的就留下来,医馆暂时由已经出师的几个大徒弟营业着。
落凡渝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这会儿听到消息,一点都不震惊。唯杨少飞双眼深邃的看着她,似有所思。而红竹与蓝璃得消息,万分激动,一国之都城,谁不想去?
好吧,我不想去!落凡渝心里腹诽,都城的水太混了,一不小心就惹事上身了。杨振听见后,伸手敲打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谁让你出去犯事的么?”语气里却透出纵容。
杨少飞自上月开始,便渐渐展开笑颜,和大家越来越有话说,只是本性难移,也只是见好一点。这会儿也打趣起落凡渝,“小渝是怕遭恶人抢去做压寨夫人!”
杨振闻言,脸上的笑容敛了敛,语气变得严肃,“这确实是个问题!虽说现在落儿的容貌还看不出,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咱们得多留意一些!”
杨少飞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落凡渝为二位的话感到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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