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的怀疑完全是从个人感觉出发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则从一股脑的正义感中稍微有些清醒过来,即使青鸾是假的,这么多时间以来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反而还亏了他我得到许多帮助。
我任然记得在冥界时,易寒君骗他两个只能保一个,当时的他是纠结的,而且最后也说出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不知道我现在这种做法算不算恩将仇报呢?我之前还很赞同火美丽,现在轮到自己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了。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狼心狗肺的,做起事情来倒方便了,唉。
我失魂落魄地在房里待了一下午,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仙主派人来和我说洛明同意的事情,还希望如果可以明天就过去。
火美丽虽然家庭不幸,但是总算遇到个对的人,肯这么为她着想,我也有些羡慕起来。
待月上柳梢头我便出发了,刚飞离金天殿不远,我便发现有些不对,在飞过一个大池塘的时候,我确定我看见了我身后有人跟着。但是我回过头,却不能发现,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术,但是水面的反射却不能避免。
我心中暗想,昨晚青鸾便已经有些警觉,莫非是他在跟着我?
不行,今晚看来不能和夜无慬见面了,但是必须得给他提个醒。我突然想起了大表哥,对,就是阿芹说我的表哥也是你的表哥的那个大表哥,水东流。
若是往鹦鹉村方向去是可以光明正大经过废庄的,如果我飞过而不停下,以夜无慬的智商应该能明白。
想着我心中稍稍有些安定了,直往鹦鹉村的方向飞去。
虽然我出发的时候还算早。但是等我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索性鹦鹉村里还有点点灯火,想来许多族人还没睡下。
以前我是来过鹦鹉村的,但是那时候水东流是站在门口的,这真要去找他,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了。
我走在村子里,突然民居里走出个拿着箩筐的大婶。她好奇地看了看我问道:“这位姑娘不是我们村的。请问半夜到访所为何事?”
噗,说话文绉绉的,和我以前遇到的大婶不同啊。“啊,我是来找……东流的……”直接称呼名字应该显得比较熟悉一些吧。
大婶有些怪异地打量我。眼中流露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姑娘与我们族长是什么关系?”
看来鹦鹉村的族人文化水平都比较高,想当年我第一次去苍鸾村的时候,被各种大娘婶子拉着套话。唯恐我不是青鸾的相好。
“呃……我们是朋友……好朋友……”我总觉得不努力证明我们关系很铁这位大婶是不会让我轻易过关的。
大婶果然不是吃素的,她甩了甩头发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像是要和我打持久战:“那我来问你一问。我们族长最爱吃什么?”
这算什么?接头暗号?我耸着肩膀突然不想陪她玩了,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放开嗓子大吼:“水东流——你给我出来——”
大婶没有想到我做人还是有些魄力的,此时想来捂住我嘴为时已晚。她气得从石凳上跳了起来,恨恨地踩了几下地:“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脸皮那么厚,大半夜跑到人家村里来找男人,被我问几句还敢那么不要脸的直接叫名字了!我们族长的脸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我看大婶气得脸有些发黑,也不知是不是天色的关系。不过这与我无关了,你不帮忙我不怪你。但是你不帮忙还要拖后腿我就不能忍气吞声了。
那声一吼的效果显而易见,不一会儿,水东流衣衫不整地揉着眼睛就出来了,他打着哈欠毫无形象的问道:“谁叫我?”
嚯嚯……他不会一直是以这种形象出现的吧?那他本来就没什么形象,还怕我此举能丢个屁啊!
不过总算见着面了,我一个激动就飞奔过去,一边还不忘申请呼唤:“大表哥——”
这下不管刚才醒着的没醒着的都开着窗看出来,大婶愣在原地说不出数落的话,最惊讶的莫过于水东流,他的睡意完全被驱散了,张着嘴喃喃道:“大表哥……你叫我?”
接收到各种目光我有些不自在,一把挽起他的手臂就把他拽进房里,然后一个后踢腿把门给合上了。门关上后的瞬间,我听见鹦鹉村整齐统一的抽气声。
“你……你……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准备劫我色?”水东流扯紧衣襟,惊恐地瞪着我。
我说,即使有人劫色,你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啊。我坐下擦擦头上的汗道:“是我啦,大表哥。”
水东流依然莫名:“谁啊?我不记得认识姑娘你。”
也不能怪他不认得我,我只得把我们共有的记忆说了出来:“你忘记啦,我们第一见面是我来通知你阿芹出事,你来了第二天阿芹就原地复活了,然后你还领着倾涅庄里的壮丁们盖了房子。”
水东流一边听着,嘴却没合起过,等我说完他才溢出一声长长的“哦——”像是想起来了,但是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差点跌倒:“你是铃儿?才几个月不见长那么大了?”
我被气得差点吐血,我的存在感没有那么弱吧!“我是阿鱼!!”
“嘶——”水东流抽气:“你别骗我,阿鱼没长那么好看,而且脸也长开了,不可能变得这么漂亮。”
这话一说,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最后只能吐出一口恶气,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这次来是想着许久未见,来看看你呢,顺便给你说说阿芹近况。”
水东流点点头:“你真是阿鱼啊。”
“对啊,不是煮的。”
水东流尴尬地挠挠头,在对我相貌改变的好奇和对阿芹近况的好奇中选择了阿芹:“哦哦,多有失礼了阿鱼姑娘,我表妹最近如何?”
我把红枣的死讯和阿芹的近况都简单地给他交代了一下,水东流很是感慨,觉得几个月的时间有人死了,有人样子变了,世事无常啊。
我正要说话,水东流突然抬起头认真道:“所以啊,活着的时候要记得及时行乐,莫待无花空余恨。”我深刻认识到这看似小小的鹦鹉村其实不简单……也些许能理解为什么阿芹的父母当时要搬出这里了。
但是看着水东流伤心的表情,我也不好打击他,只得点头顺着他的话附和着。
“对了。”水东流感慨完心心念的表妹,还不忘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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