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是很有眼光的,青鸾聪明的脑瓜子随便转了一下便有一个主意蹦了出来。在冥界的魂也是要靠空气存活的,于是青鸾便想了个损招,在山下放一把火把他们都给熏下来。
冥界什么物资都匮乏,唯独不缺枯叶枯草,那满地的枯枝败叶简直是老天派来帮助我们的。
我和青鸾分了好几次才把山脚的一面铺满了,我有些担心地问:“这只铺一面能成吗?”
青鸾拍拍草堆道:“你围了一圈不是摆明告诉他们有人来阴他们,叫他们做好准备下来受死吗?我们只铺一面,借点风力熏一熏他们,他们也好没防备的下来等你收。一会儿你把塔准备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论心狠手辣还真没几个是他对手的,我把塔握在手里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去躲着。刚站定,青鸾就在外面吼了:“出来点火啊。”
我不甘心地伸长脖子说:“我都站好位了,你自己不会点啊?”
青鸾青着一张脸,有些无语地说:“苍鸾族习的是风术,能点火我还要找你这个么不靠谱的么?”
我这才发现怎么就那么巧呢,我正好学得是火术,这麻雀族还真和凤凰较上劲了不成?我只得心里骂骂咧咧地跑出去,伸出食指,默念法诀,一簇火苗就窜了起来,每次用这招就觉得自己是只打火机一样,唉。
成功引燃一堆枯草后我赶紧回去躲好,之间青鸾操着风把烟缓缓推送到山腰,我纳闷,干嘛不直接罩上整座山,那山腰上的都是些魂气颜色不咋滴的逃魂。
不过这一扇证明了这个计策可行,之间山腰上住着的紫色、蓝色、绿色的小光团们唧唧喳喳的好不热闹,有几个往山上跑,其余的都往山下来了。
我还第一次见那么大阵仗,之前只觉得是小事情,但是现在见到那堆杂七杂八的光团冲下山来我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拿着锁魂塔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一段法诀念完锁魂塔已经变大,但是那心慌的感觉却越来越难受。
我强忍着等到他们都跑下山,乘他们还未有所发觉顺利地便都收进了锁魂塔,但是那心慌的感觉依然没有减弱。我觉得喉头有些温热,随后便不可控地喷出一口血。
青鸾在一边见状连忙跑过他扶我坐下,语气有些急切道:“你怎么回事?收几个逃魂好好地怎么会吐血。”
我按着心脏不清不楚地说:“我也不知道……只、只觉得心慌难受,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似的。”
他搭上我的脉搏,眼神凛冽地转头看了看山头,上面有些骚动。青鸾道:“把毛笔给我,法诀告诉我,我们赶快回去。”
这好不容易飞了一个多时辰到了这里,满山的逃魂这次错过再要用这招可就行不通了,我忍着难受道:“说不定休、休息一下就好……”
青鸾不容置否地从我袖口里翻出毛笔,只说了两个字:“法诀。”
最后当然是他赢了,因为我已经浑浑噩噩就差失去知觉了,甚至上了毛笔起飞后我已经完全昏迷了。
等我有些意识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易寒君的院子,周围那股药味实在太熟悉,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都不行。我试着动了动,使下去的力气却像石沉大海一样,啧,不会那么背又要躺两个多月吧。
反正也动不了,话也不能说我就当养神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可恶的青鸾和易寒君竟然放着病人不管不知道两个好基友乐呵乐呵去哪里玩了。
突然,我听见小院大门开的声音,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着屋里来了,看来是两人玩好回家来了。
“你胆子真大,竟然敢跑到冥界来,还好冥王不追究你。”易寒君虽然嘴里说着责怪的话,但是语气缺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青鸾回道:“你也不知道捎个信来栖木林,怎么说她也算是我们飞禽一族的,这么突然只剩一个躯壳了吓坏多少族人你可知道?”
“噗哈哈。”易寒君第一次那么没形象地笑出声。“我还当栖木林都是和青鸾你一样有胆色的呢,太叫我失望了。”他们在外堂坐定,我听见倒茶的水声,接着茶壶放回了桌上,易寒君说:“我们一别也有近千年,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场合又重逢了,我交的那么多人里就你最聪明,还记得追魂术怎么用。”
“易兄你过奖了,这不是挣扎着还有要事没做完么,青鸾不敢这么快忘记,不然花钱事小,要劳烦易兄出冥界就不好了。”青鸾对外人永远是那么恭敬的态度,让我实在想跳起来指着他骂你个两面派。
易寒君不以为然道:“我倒是不介意出来,只要有钱就可以了。”
突然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后还是易寒君先开了口:“你可知你寻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在哪里吗?我也着实吓了一跳呢。”
我伸长耳朵,青鸾来的时候就说是有事来办的,莫非是来找东西?
“我知道,就在你架子上。”
易寒君哼笑了一声说:“我都没要藏的意思你说我会因为这个问你?”
青鸾有些激动,声音颤抖的说:“莫非是那剩下的……”
“没错。”易寒君说完就不做声了,我心中有的结论,他是在等青鸾和他谈价钱,但是为什么我有些隐隐的不安呢。
果然,青鸾认栽的上套:“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易兄你也懂得,我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什么都好谈。”
“哈哈哈。”易寒君给了我完全陌生的感觉,他和青鸾谈话的状态完全变成了一个等待着宰羊的屠夫,他声音都不似之前的沉静清透,而是带着世俗:“那是当然,所以我也很大方的可以告诉你,金玉姑娘的地魂正被压在阿鱼姑娘的魂体内。”
我终于知道那不安是哪里来的了,我觉得身体有些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乘着我昏迷不能动弹而直接动手了。我甚至有一种他们是计划好的让我晕过去,其实易寒君早把我卖掉了。
青鸾闻言大惊,我知道他现在一定转过头透过门在看我。“此话当真?”
易寒君道:“当真。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阿鱼姑娘站在我院子里的时候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架子上那只瓷瓶的共鸣,你知道,做我这行的是不会搞错的。”
我想塞起耳朵,不想听他们说话,可是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如果想把它分出来会怎样……”
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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