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华丽的单人房里,欧阳星辰心里都是星光,原来最开心的时候,可以不是什么自己得到什么而是自己的付出,似乎好像有了回报。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那样的美好,他的心也似沐浴在春风中,似一朵含苞的花,也欲欣然开放。
叶老头,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他又好像回到了那年那天那节车厢,那张难忘的那个人的那脸。
习惯了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自己的身上,却不爱那种,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的感觉,欧阳星辰早就失去了当初那种优越感,却在无极必反的时候多了几分叛逆。
那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那么倔强,跟着自己的心走,所以不顾,哪怕后头老妈派来的追兵还在穷追不舍,他还是跳上了离别的火车。那一霎那,他就像一只被人放出鸟笼的小鸟,外面的天空,是他渴望的天堂。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领会到自由的难得,他也就像一条鱼跳进水里一样,渴望世界的一切美好,他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喜爱,他厌倦了穿得拘谨华丽,却不自在的出现在各种各样假情假意的宴会,他也不想要再见什么某某到公司的uncle还有什么爱撒娇的千金小姐,他每次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都会被深深迷住,他真的很厌倦那种贵族的生活。
“我离家出走了!所以你不要管我!”
是谁第一次那么真的在自己面前哭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人是有情感的,是会哭,是会笑的,那样活生生。也许,爱的种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被深种的吧?在她的脸上,有这个世界最真的眼泪,多么想一株恣意绽放在原野,却不失光彩也不妖艳的百合。
“你说过你要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再回来……叶黎晓,你做到了。”
往事一一在眼前,他多么羡慕这个女孩,他本浪漫不羁,却在名门贵族的条条框框中失去自己原有的野,还有更自然的内心宣泄。
我们总是这样,我羡慕着你,你却羡慕着我。
“是你,一直在我的心中,如一曲青萧独奏的《传奇》,娓娓道来的不是思念,而是更深的仰望。”
欧阳星辰,随手打开一瓶深藏已久的百年珍藏红葡,沿着杯沿,轻轻摇晃,酒香随着空气丝滑的溜进他的鼻腔,微醺。喜欢一个人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如今,谁也无法羁绊他自己的自由,但是,失去的美好,都不复存在。
“叶黎晓,你应该像离笼的小鸟,你不应该困在自己的心里牢笼里,得不到救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其实很羡慕你。”
轻轻抿上一口,醇厚的苦涩,辣了自己的舌,却有一种莫名的愉快在酒的那种甘又似苦的味觉上像秋千荡漾开来,那么欢乐;滑进喉咙时有一股微刺的劲把百年的内涵一齐带下去,让人回味无穷。
-------叶黎晓,你的眼泪将会是颜料,在蓝色调的天空上,会有你的一道彩虹。你这样最好,因为你一直都是最真。
要是青春里,我们有预知的灵力,那么,从知道,到懂得,我们就不用消耗那么多时间去追逐,也许也就没有杂草丛生后的蔚然林立。回头看来时的路,我们走的那么辛苦,不被了解的痛楚,总是让我们错觉,幸福遥不可及……
一个人学会长大,是人生的必修课,没有重修,只有努力一次通过。我们都是,被迫长大。叶黎晓,你的苏马湾会在,你的真会在,你的家一样会在。
叶老头,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们的黎晓,经不住岁月再一次的抛弃,她需要我们。真的,你不要让她再等了。
其实在等的人何止是欧阳,这么多明年了,叶黎晓虽然不说,但那种对爱的渴望,她已经或得或失,有什么心结难解,才让你离开这一切?她自己也会恍然,在下过雨的街,只有在那种清清凉的寒气渗人的时候,她才突然晃过神来,她想回家,回到那个她那个温暖的没有破碎过的家,是的,她只想回家。
忘了,忘了,已经忘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了,只会告诉自己,那已经是过去了。
睡梦中,会有温暖的怀抱,很想留恋在那温温热热的温柔中,醒时只觉眼角凉凉的,空空的。
“死就死吧!”
黎晓醒来,已经是半夜,灯还亮着,像一个永远忠诚的守护者,清脆入耳来的小虫窸窣作响声,在安静的夜,陪她说话。
那个箱子还在书桌上炫耀着自己,前所未有的勇敢,让她不畏惧所有的打开了。是的,她打开了这个不起眼的箱子,也打开了她的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翻开那个可以转动的硬板,知道露出小公仔的一个角,在箱底向上的三十六度角可以观看到叶黎晓扩大的瞳孔,在抖,在不规则的颤。这……
月的光,轻盈不骄纵,洒落在透明的窗,然后达到这个屋。
一往情深的,不是为情舍弃所有的多情女子,而是,一个豆蔻年纪对幸福的期许。
“我的小小维尼熊……原来,你还在……”
心疼的抱紧它,她的小小维尼熊。阔别已久的,少年,还有那些似水已逝去的年华里星星点点的幸福。她的眼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洒满了她整张脸。
你到底是谁?怎么可以这样,把自己的过去,全部浓缩成一个久别的玩偶。叶黎晓的脸凑在维尼熊的脸上,它还是一样,永远没有烦恼,还是和当初一样可爱、单纯。但是人已,不再。
“维尼,好久不见,你好吗?”
是在问候它吗?还是那些远去的不再的记忆?还是在问问自己,叶黎晓,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突然多愁善感的,又是一阵心疼,眼泪又是那么不乖的,直直坠下。
你是谁?到底是谁?
叶黎晓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上了四把防盗锁了,但是她仿佛自己就像又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越过她的小院,逃窜而去。
一定有什么,一定会发生什么。她的第六感在潜意识里呼唤着,强烈的呼叫着,一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她抱着小小维尼,老泪纵横。那日在姨妈那里得知,妈妈已经和王叔叔移民到了加拿大,确实,妈妈一直想去那个国家,那里没有严寒的冬天,一年四季,永远没有寒冷。
姨妈说,她想带自己走,带自己的女儿一起去,但是走得太匆忙,又联系不到黎晓,就很遗憾的登上了远去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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