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诧异道:“赟儿和空儿呢?”
青娥笑答道:“下了学巧在左掖门碰见蝶舞,她领着两位郎君去御花园玩耍了。”
蝶舞虽然做了女侍中也不忘分摊些昭阳殿的事情,两个孩子自认得她开始便对她很是服气。尤其是宇文空,对蝶舞可是千依百顺的黏糊。
未央“哦”了一声,也笑道:“我和昭训娘子去梅园赏花,你先回去吧。”
青娥见何泉在颇为放心,也知道昭阳殿没个管事的,便向未央和独孤昭训福礼告退。
独孤月容盯着青娥离去的背影良久才转回头来,想了一想。调笑着说道:“由来皇嗣便是我们女人最大的保靠,但不是自己的终归比不得亲生。你待他俩兄弟可算很好了,又是封爵又是送昭文馆,只怕将来要把你自己的孩儿给比下去咯。”
她说的极尽委婉和含蓄,未央岂会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不禁爽笑道:“听姐姐这番话,妹妹此刻才觉得姐姐是真心待我的。”
独孤月容闻言失笑,摇着头道:“哈哈,真心,别说我没先告诉你呀,哪天你要是落了难,我是不会帮你的。”
未央越发喜欢她这种坦言的态度,点头笑答道:“我记下了,姐姐你是只会助我上位,绝不会扶我一把的。”
独孤月容凤眉一挑,略带欣赏的道:“记住最好,在宫里只能靠自己。”
宫廷就是这样,得势人人巴结,失势人人采摘,如独孤月容的人,只怕就她自己一个了,也许,这就是她为何能在宫里长盛不衰的魅力。
未央徘徊在心头许久的疑惑陡然而起,如她这样的人,为何却久无子嗣?她看着独孤月容,耐不住心底的疑惑,开口问道:“我有一事想请问姐姐,为何姐姐你久获圣宠,却至今……”终究是难以启齿,踌躇了片刻,最后只能嘎声而住。
独孤月容闻言心头一震,双手不自觉的紧箍住扶手,未央吓了一跳,有些懊悔,方要另说他话,只听得独孤月容突然洒然一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我自己的事,不必多想。”
这样直接拒绝的答话倒是让未央没来由的一个惊凛,言下之意独孤月容是知道为何自己会一直无嗣的。对于在这后=宫的女人而言,无嗣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不得皇帝宠幸,二是为宇文护所嫉暗施黑手。这两种都不会在独孤月容身上发生,那只有另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独孤月容她自己根本不想有宇文邕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这是未央心底的惊叫,却不敢呼出声来。
独孤月容自己这般说,哪里又会容得旁人去深究。未央疑窦重生,分外好奇,却也只能把千千疑惑压在心底,想必这也是宫里所有人的疑问吧,只是无人敢问,无人敢提,未央也知今后不能再去探究其中因由了。
一时两人无话,各自思量,一个满心奇异,一个满怀叹息。正寂寞之中,突然闻得前方一阵吵嚷,东巷小门的拐角处,奔出数个宦者,往两人处奔来的宦者一见她们,惶急的跪伏在地,慌忙见礼。
未央和独孤月容相视一眼,均有些惊讶,那宦者见了礼却不起身,叩头说道:“启禀右昭仪,独孤昭训,见到二位娘子太好了,奴婢正要去找二位娘子呢!”
独孤月容发话道:“什么事这么急?”
那宦者起身答话,却是对未央道:“左昭仪她在游园之时不慎失脚,落入太液池中,此刻太医署的御医全都在候,两位皇子也被一并带去了瑶华殿,左昭仪赶紧去瞧瞧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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