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猜想。那幅模糊的图案青黝黝的,似乎是隐在表皮之下,深入到了真皮层,而表皮上没有一点痕迹,绝不可能是刺青形成的。伸手轻轻触压,这部分的皮肤平滑光润,也没有丝毫凹凸起伏。
“皮下毛细血管破裂也不会这么有规则吧?!”
“会不会是染上去的?”
“我看不太像。”
几位医生法医交头接耳地悄声议论,都没见过这种景象。
李玉璞接过放大镜,凑到“他”背上近看,这幅巨大的图案非常规则,似乎……
“咦?!好像图案变清楚了!” 钱同又惊叫起来。
李玉璞皱皱眉,这位临时助手好像是市局的,怎么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一惊一诈的,光有技术,心理素质不过硬又顶什么用?!仔细一看那幅图,果然!青色的纹理比刚才变得更分明,并且颜色更为浓重,像是从肌肤深处慢慢浮凸出来一般。太奇怪了……
“啊!”钱同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没等李玉璞发怒,他一手紧紧握着相机,一手指着前方:“眼睛,眼睛!”
观测室里一阵大乱,几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东西撞倒乒呯作响,围观的几位专家及助手瞪着李玉璞的身后面无人色地向后退去。
李玉璞拧着有些僵硬的脖子,慢慢向后望去,眼睛!一双睁开的漆黑的眼睛!
饶是他一向沉稳自律,也忍不住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冷汗涔涔。慢慢直起身,一步一步向后倒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几乎连滚带爬地趴到了门边。他瞪着那东西的方向,反手猛捶大门,再也顾不得什么领导形象、组织纪律,嘶声大喊:“开门,快,快开门!”
室内室外都是一阵大乱,季航被李全死拖着往后拽。何连长一声大吼,一个排的战士将季董与观测室远远隔开,又由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飞快地跑到观测室门口半包围起门窗方位,两名战士谨慎又迅速地上前,飞快地拉开了房门。几位专家狼狈地蜂涌而出,钱同更是抖得像只鹌鹑,一出门就狂奔出十几米,被战士们架住后,瘫软在地,不住地喃喃自语,那东西,那眼睛……
在专家们冲出的一瞬间,那个人,突然地以无比怪异的姿势翻身坐起,扭过头,乌黑空洞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了门外远处的季航。
门呯地一声立即又被关上了,战士们如临大敌地举枪瞄准室内,诚阳道长面容紧绷,口中念念有词,高高举起了他的桃木剑。
同一瞬间,季航也望到了那双眼,他像是被最锋利的剑刺入了脑中,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绝堤而出,一阵巨痛从脑海深处传来,无数奇怪的画面飞旋着划过眼前。季航呻吟一声,痛苦地捂着脑袋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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