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试探
季航辗转反侧地在床上琢磨：上级？我很熟悉？
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把林泉恨得牙痒痒,什么冰山根本是腹黑男啊！说是严格遵守保密纪律,不能说的绝不说,又偏偏透露那么一点儿信息，这不是摆明了让人玩猜谜嘛！可叹闷在医院里无聊，还非上他这个套不可……
熟悉？亲友都可以排除,要是大侠这种大嘴巴可以当国安,自个儿都能当地球球长了！业务伙伴？是老坑这种机关下海的？还是老吴他们那些常年收破烂的？都不靠谱啊！嗯嗯，这007们可都潜伏在目标身边，有目的地接近，除了以上,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身边的下属了。
钟诚？黄大炮仗？小朱老朱？……企业大了,百来号人数也数不过来啊！明儿一定得找孙经理翻花名册，看不把这潜伏“特务”逮出来！
季董这晚是数着员工名单睡着的。
第二天，医生就宣布季董可以出院了。季航看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皮肉伤，不行，不能回家，这样回去非把老妈哭肿眼不可。当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号称厂里科研任务紧，要加班加点，这几天就不回去了。老妈在电话那头念叨了半天，到底还是以儿子的事业为重，反复叮咛要吃好睡饱别累着，也就挂了电话。
大侠陪着季航回到厂里，帮他安顿好办公室里的小寝间后，依依不舍地被季航踹回家休息去了。这两天也真辛苦他了。
林泉一路随护老板回厂，楞是一句话没说，一到厂里就快速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季董瞪眼没招。
哼，“上级”不来找咱，我还要找他呢！季航气哼哼地按了呼叫键，让总办找人事部孙经理来，记得让他带上花名册！
不多会儿，胖弥勒似的孙经理夹着本资料敲门而入，笑呵呵地问道：“季董，您找我，需要什么人事资料？”
“啊，坐！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想找找……”季航看着笑容和蔼可亲的孙裘和突然呆住了，这位，这位掌握着公司上下人事资源的能干经理，应聘时就对几位老板的“事迹”了如指掌，对付政府工作人员“熟能生巧”，连电老虎都能三言两语哄跑……
“你是……是你！”季航叫道。
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城东电业局的“小郭”来时汹汹，去时匆匆，见了锦衣卫脸能不绿嘛！还不得夹着尾巴跑？！唉，真是识人不明，遇人不淑……
季董还在那里瞎感叹着，孙经理，啊不，孙“上级”笑呵呵地开口了：“季董，我不就是您的‘下属’嘛！虽然我有另外的‘兼职’，可在厂子里您就是说一不二的老板啊！”
兼职？敢情国安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是兼职啊！季航感叹这位上级果然会说话，哭笑不得地问：“那，孙……哎，老孙啊，你的兼职是个什么身份啊？到这份儿上总能向我这老板透露一下了吧？”
“也就是个公务员，小小副处不值一提，林泉是我的助手。”孙裘和笑着谦虚。
“噢，孙处……”季董点点头。
“季董，别！您还是叫我老孙吧，什么处不处的多隔阂？！我还是您的手下啊，劳动合同还有三年呢！”老孙忙摆摆手，笑嘻嘻地否决这个“见外”的称呼。
季航横了他一眼，共和国法律重婚有罪，这卖身卖两头的逮不逮呀？！得，也不扯这些了，看这样子，这三年的劳动合同理解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啊！
“老孙，那就麻烦你跟我说说那晚的案子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航也不纠缠那些细枝末节了，直截了当地问道。直到现在他还没整明白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红帆和龙珊珊这两位是什么身份。
孙裘和点点头，开始向季董介绍案情。
事情的起因还是季董那作用惊人的过滤膜，在洛州市环保新科技推广之际引起了广泛的注意，也引起了多方的觊觎，纷纷伸出爪牙试图染指。对此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包括将膜产品列入管制、统一宣传口径尽力避免季航同志引起关注、以及种种保护措施……
这些方面老孙含糊其辞，季航同志暗自嘀咕，还能是什么保护，不就是派个冰山林混到身边，再派出一堆人暗中盯着呗！啊！应该说是正大光明的盯，那些个怎么瞧都像现役特种部队的“保安”们，不是政府派的才怪呢！想想那天价的安保费，季航一肚子委屈啊！这不是自个儿掏钱请人来监管自个儿嘛！
黑，真黑啊！季航狠狠瞪了老孙一眼，想不被“保护”那是不可能的了，但这费用咋说也得报销一半以上！改明儿就让大侠去砍它个跳楼价！
老孙低头装着看人事资料，躲过季董凶狠的眼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介绍。
被当作熊猫的季航同志，一举一动都有专门人员关注，周围接触的人员也暗中经过了层层的审查和判别。此时突如其来介入季董生活中的两个陌生女人——徐红帆及龙珊珊自然也引起了保护人员的警觉。
徐红帆的掩护身份十分完美，省报资深专栏记者，接触季董的理由也很充分，确实是有采访任务在身（在事后的审查中查明，这项任务完全是徐利用姿色，主动向主编要求申请的）。但她对于目标过于急切，大年夜潜入季航企业试图探查机械，虽然当场没有抓获，但通过事后多方调查，彻底揪住了这个女人的尾巴。
从徐红帆的经历调查得知，其早年曾有过两年的日本留学经历，从她一系列的行为以及其他证据链完全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潜伏多年的日本间谍，并且在她的身后有一张系统的网络，更有可能潜伏着更高一级的内鬼。因此，国安方面一边加强对季董的保护及对徐的监视，按兵不动以防打草惊蛇，一边加紧侦察此人身后的谍网。
对于“巧遇”季董而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娇骄女龙珊珊，国安人员同样进行了程序审查，这一位的资料就不太经得起推敲。在事后的调查得知，她是CIA的外派人员或者说是“外聘工”，三年前从美国回来，最近才潜入洛州市，最新的任务目标也是季大熊猫。这一位不幸殉职的女间谍，在美国有一段非常绝望的经历，并被调/教成了色诱的“燕子”。
季航听到这里沉默良久，也许这最后一次的任务，也是她的解脱吧！
自从季董与杜高山的AF公司入股合作谈崩后，两个女人更活跃了，能色诱让目标乖乖听话当然是最佳方案也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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