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既然可可在成年以后有权处理这笔钱……”程曦企图化解洛可儿的困境，“可可不愿意说出来，必是这件事做得有失妥当。可她是个成年人，凡事只要对自己有交代。”
“程曦，不是成年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必须要学会做事的分寸。”洛母就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才知道因为五年前的那场突变，她的女儿是一个多循规蹈矩的人。这样的人行差踏错，才是真正的可怕。
其实，洛母也不算料错。
少女情怀总是诗。
在这个年纪的女孩眼里，爱着的人就是全世界。
花五千万去保护自己的世界，哪里会觉得不值？就算她有十个亿，恐怕也会义无反顾地投进这片世界里。
“可可，你只要说出来钱去了哪里，我便不追究。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把钱放回去。”洛母语气平淡，却是最后通牒，说完便起身上楼。
她前脚刚离开，洛可可立刻失去仪态地软到在地上，哀愁道：“妈这次是来真的。我现在不过是推迟了两天死期。我既不可能交代什么……”
“千里迢迢九转十八弯地绕去C城的钱也不可能再打回头。”程曦替她补充完毕。
洛可儿吃惊地瞪着程曦。
“可可，如果你认为值得并且坚持自己的决定，我可以帮你把钱补上。”
“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那个律师根本是她的人……”
“律师如果对阿姨知无不言，刚才阿姨还会在这里追问钱的去处？”程曦微笑着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我怎么没有太讶异，始终你才是隐藏在幕后的那只大黑手？”洛可可有气无力地反问道，偷懒地将全身大半重量放在程曦身上，由他扶着坐回沙发。
“这笔钱我不能让你替我出。”这几年洛可儿花了许多心思在程曦和他的父亲认同之上，却不是为了予取予求的金钱。在这一点上，她自有界限。
“怎么，你觉得这是一笔有去无回的投资？”
“这是一笔若不掺杂私人感情，作为一个理智的投资者不会选择的项目。”
程曦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可以投，我不可以。是你将我们这几年的兄妹感情看得太轻，还是你对他已付出到如此地步？”
“哥！”洛可儿娇嗔。
“兄妹情深的戏码最让人掉鸡皮疙瘩。若是你和某人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哥备份嫁妆也不止如此。”
“顾思莫！”程曦与洛可儿同时瞪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里的不速之客。
“我不是中听患者。”顾思莫怡然地掏了掏耳朵，仍是惬意地倒在一边的沙发上。
洛可儿头大地看着这枚“移动不定时炸弹”，不知道自己明明隐藏很好的心思为什么连他也知道，会不会明天全纽约都知道？
“哪。”顾思莫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张粉色信封，随意晃动着。
“什么？”洛可儿戒慎地问。
“邀请卡。在你家信箱里拿的，好像是那个殷什么的要生日了吧？”
洛可儿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信封，快速地拆开。
“你这五千万还真是及时雨。上个礼拜还在C城愁眉不展的人，再过两天居然要在纽约最奢华的宴会厅办生日宴。”顾思莫的嘴角有几分不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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